白鹿書院大門口,韋德抱著倚天劍冷漠的站在門口。
自從方承恩把倚天劍從李淵那里贏了過來,他就做起了持劍童子的工作。
今天是白鹿書院寒假大考的時間,韋德從方承恩那里得到的任務就是嚴防死守任何人進入白鹿書院。
而在書院內部,同樣也是嚴陣以待。
一間考場,兩名先生,十名考生。
除此之外,還有老牛安排的侍衛。
就這樣的監考密度,別說是作弊了,就是扭扭頭,都會被扣上兩分。
程處嗣,方承恩,李綱,三人負責一間考場。
程處嗣坐在后面,方承恩與李綱坐在前面喝茶。
“先生覺得,這次考試,能有幾個合格的?”方承恩笑著給李綱添滿了茶水。
這是真正的茶水,方承恩特意安排人去南方,采來了茶葉,又浪費了無數的茶葉,才成功做出了后世的炒茶。
雖然與后世相比,這炒的茶葉或許火候還不到,但是比起茶湯,卻是好喝的不少。
這茶葉也是最近才做出來,方承恩今日特意拿過來一些,給書院里的這些大儒們嘗嘗。
“白鹿侯這清茶,喝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啊,先苦后甘,就如同咱們這書院里的學子啊!”李綱端起一杯茶水,淺酌兩口笑道。
“先生的意思是?”方承恩笑著問道。
“那有的一蹴而就的道理,這些混賬們,平日里懶散慣了,雖然這段時間被牛帥與老夫等人逼著學了不少,可是想要合格,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綱笑著回道:“這出卷的先生,你也是一份子,這卷子的困難程度,你難道還不知曉,你也是學院的先生,給這群混賬們上過課,他們學到了你幾分本事啊!”
方承恩端著茶水,感受著茶水入口的苦澀,苦笑一聲說道:“若說儒學,小子不知,若說這數學,小子倒還能說道說道。”
“以他們目前的進度來說,想要及格應該不難,可若說達到良好,恐怕只有三五人,至于優秀滿分,恐怕只有青雀跟小恪能做到了!”
李綱聽完,點點頭說道:“老夫倒是覺得,這些人里,良莠智力不均,不能死板的按照卷面分數來給他們打分,就如尉遲家的倆兄弟,這倆人不是不學,可就是學習進度緩慢,比其他人慢了一大截,這倆人不論學習成績如何,尉遲恭那廝若是敢難為這兩個小子,老夫會找上門與他好好說說。”
“因材施教,先生所言不錯啊,小子閱卷的時候,也會按照他們平日里的表現,給他們附帶一封書信,先生覺得如何!”方承恩對著李綱說道。
“嗯,不錯,便是如此!”李剛點頭,又接著說道:“白鹿侯,這茶葉,可否賣與老夫一些?”
“先生乃是君子,豈可能被被銅臭之物玷污,這茶葉小子已經帶過來了,凡是書院里的先生,每人都有兩盒,作為書院年終福利發放。”
“等日后,茶葉會源源不斷的送來書院,必然不會短缺了幾位先生!”方承恩笑著對李綱說道。
“如此,那老夫就謝謝白鹿侯了!”李綱笑著沖方承恩拱手說道。
就在此刻,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卻見牛進達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
“李綱先生,方家小子!”
“牛伯伯!”
“牛帥!”
二人看向牛進達,只見牛進達伸手一指門外。
一名紈绔惶恐的站在門外,低頭不敢看三人。
老牛大聲說道:“這小子作弊,被張先生抓到了,然后就送到了我這里來,詢問我的意見。”
作弊,方承恩眉頭皺起,看向那名紈绔。
左驕衛敬邑伯單文宇之子單書溫,長安城里出了名的愣頭青。
品行極為頑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堪稱敗家子中的敗家子,敗類中的敗類。
李綱厭惡的看了單書溫一眼:“老夫不允許有人,玷污了這座書院,弄虛作假之徒,以后不要出現在老夫眼前!”
老頭說完,又看向方承恩:“白鹿侯,你的意見呢!”
方承恩憐憫的看了看單書溫,老李綱給了意見,你就任命吧!
哥哥保不住你啊!
“全憑先生做主就是!”方承恩說道。
李剛點點頭,沖著牛進達說道:“將此頑劣之子送回府中,就說老夫說的,此子,白鹿書院不收!”
單書溫聽到李綱這么說,頓時慌了神,求助的目光看向方承恩。
方承恩沖著他搖搖頭,指了指李綱,示意愛莫能助。
自己雖然掛著個副院長的名頭,但是書院里說話算數的,還是李綱。
老頭顯然是要拿單書溫殺雞儆猴,也是這單書溫犯了老頭的忌諱。
總之,這貨死得不怨。
“先生,念在小子初犯,可否在給個機會!”
看著可憐巴巴的單書溫,方承恩還是有些不忍心的對著李綱說道:“不若書院再加一條紀律,給這單書溫記一次大過錯,若是下次再犯,直接退學如何!”
“請先生,再給小子個機會吧!”
方承恩沖著單書溫使了個眼色,這家伙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沖著方承恩三人哭泣道:“幾位先生,小子就是一時糊涂,這才犯了大錯,求先生再給小子個機會,小子保證,再也不會犯錯了!”
牛進達沒有說話,看向李綱的眼神卻也有些祈求的神色,都是將門子弟,有這樣的大儒教學,可是將門子弟求都求不來的事情。
“先生,相比這次,這小子也知道教訓了,在成績單上把這事給他記下,相比敬邑伯肯定不會饒了這小子,就讓他回去繼續考試吧,看他明年的表現,再決定這小子的是去是留!”方承恩沖著李綱說道。
李綱看看方承恩,再看看牛進達,再看看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單書溫,揮了揮衣袖就回了房間,冷哼一聲說道:“你是副院長,你自己看著辦吧!”
眼看單書溫還呆呆的愣在原地,方承恩立馬就踹了這家伙一腳:“還不謝過李綱先生。”
單書溫趕忙對著進屋的李綱行禮,大聲說道:“謝過李先生,謝過牛帥,謝過方先生。”
“趕緊滾回去考試,再抄襲,誰也救不了你!”方承恩踹了這家伙一腳說道。
得到了允許,單書溫逃命一般跑回考場。
老牛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搖頭。
方承恩笑著說道:“牛伯伯放心,這樣的害群之馬,多練兩次就好了!”
老牛點點頭:“等考完了試,老夫送這小子去千牛衛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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