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洪荒:悟道茶樹,開局滿級悟性 > 第101章殺一頭肥豬好過年
  第101章

  關寧軍是大明最大的馬販子,誰敢相信?

  這其實是事實,建奴將用不完的戰馬賣給關寧軍,關寧軍轉手賣給關內的士紳貴族。

  皇太極非常清楚,大明從頭到腳已經爛透了。

  就算皇太極不賣馬,大明如果有錢,也可以從蒙古手中買到戰馬。在明末時期,蒙古已分裂成了漠南、漠北、漠西三大部落,漠南蒙古又分為科爾沁部、察哈爾部、土默特部、烏拉特部。漠北蒙古又稱喀爾喀部,車臣汗、土謝圖汗、三音諾顏、札薩克圖等。漠西蒙古,又被稱為厄魯特蒙古或衛拉特蒙古,包括了準噶爾部、和碩特部、土爾扈特部、杜爾伯特部等。

  正是因為蒙古現在一盤散沙,皇太極就算不愿意賣給大明戰馬,大明也可以從蒙古手中獲得他們想要的戰馬。搞封鎖,只是建奴關上門自己玩。

  在這種情況下,皇太極反而進一步打壓戰馬的市場,將戰馬從最初的一百多兩銀子,砸了十幾兩銀子,甚至七八兩銀子。這樣以來,蒙古部落與大明交易,就會發現大明根本就不出高價,讓蒙古人以為自己受到了愚弄。

  既離間了蒙古部落與大明的關系,又壟斷了大明的戰馬來源,關寧軍與建奴的交易,都是在戰馬上實現的,雙方談好價格,找個機會打一仗。當然是假打,建奴丟幾個炮灰,或者包衣奴才,關寧軍進攻,一舉奪取幾百幾千匹,有的時候,可以是上萬匹戰馬,捷報斬首五六級,或者幾十級。

  當關寧軍與建奴交易,雙方同樣打一仗,建奴進攻,關寧軍撤退,數百上千名的民夫,以及他們押運的糧食,就成了建奴的戰利品。

  雙方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皇太極也知道關寧軍買的馬也不是為了擴充他們的騎兵,因為騎兵是一個非常耗錢的軍種,一名騎兵加上戰馬的費用就需要三十多兩銀子。

  祖大壽不會,宋偉也不會,吳襄更不會。

  關寧軍買馬只是為了謀利,一匹價值七八兩銀子的馬駒,賣到江南可以價值七八十兩銀子,賣到河南可以值五六十兩銀子,這里面的暴利實在是太高了。

  用三十多兩銀子足可以輕松養活十名步兵,在眼下的大明,哪怕一文錢不給,只管兩頓飯,就可以拉起數萬人馬的軍隊,人命其實是相當廉價的東西。

  那么問題來了,祖大壽有錢,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錢像程世杰這樣招募家丁兵,很快就可以成軍?

  當然,祖大壽的情況與程世杰不一樣,現在的關寧軍已經蛻變了,變得只認錢,就像公共汽車,誰給錢都可以上。程世杰頂可以在登州衛左千戶所的軍戶中招募大量的家丁兵,這些家丁兵對程世杰還相當忠誠。

  因為程世杰面對的只是一群落魄得活不下去的可憐人,就像老程這樣的撲街寫手,別的網站編輯一招手,千字八十寫不寫?老程肯定會毫不猶豫,寫。如果是萬訂大佬,給他千字兩百,他直接會說:“滾!”如果是大神,那就是千字兩千起步,低于兩千那是對他們的侮辱。

  程世杰可以花費極低的代價招募到淳樸的家丁兵,但是祖大壽卻不行,他也可以不用花大錢招募到家丁兵,但是這些家丁兵他敢用嗎?在明明知道關寧軍內部有人給他做局的情況下,他還用關寧軍內部的青壯?到時候花錢養活的家丁兵聽誰的,那就不好說了。

  舉一個相當直白的例子,祖大壽現在想結婚生兒子,一個是自己失散的情人,感情在,雙方比較了解,另外則是一個擁有八百個情夫和恩主的半遮門。

  只要祖大壽的腦袋沒有被驢踢,他就知道如何選擇,他敢找半遮門給他生兒子,這個生子是誰的種?恐怕祖大壽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祖大壽其實是沒有選擇的,他只能從程世杰手中贖回這些被俘虜的人質。

  其實想想也是,萊陽張氏數代人的經營,最大的官職不過是大理寺卿,他們萊陽張氏卻積攢了數百萬家財(包括土地和商鋪,一些固定資產)。祖大壽家族可是四代總兵,遼西將門之首,可以拿出一百三十萬兩銀子其實并不奇怪。

  祖大壽只要手中還有八千余名舊部,哪怕這些老弱病殘身體不再強壯,可問題是,祖大壽花了一百三十萬兩銀子把他們贖回來,他們會如何面對祖大壽?

  肯定是感激涕零,忠心耿耿。

  周安來到錦州只是十幾個人的小隊,一千匹戰馬他們肯定帶不回去,祖大壽表示小意思,讓祖大弼率領一千余騎兵,外加幾百名郎中,再派上幾百名民夫,攜帶著八千余石糧食,隨周安一起回去。

  ……

  金州衛城的寧海軍總兵府,如果這勉強算是一座總兵府的話,因為這座簡陋的總兵府,雖然是原來金州衛的指揮使衙門,可經過建奴前后三破壞,比當初的登州衛左千戶所還要殘破。

  登州衛左千戶所好歹還有一個屋架子,可金州衛指揮使衙門只剩一個地基,沒看錯,就是地基,所有的斷壁殘垣,沒有超過一米半以上的墻,但是,地基在,一切都好辦。

  隨著金州衛城的磚瓦窯廠開始投產,周延棟立即調集所以的生產力,將新生產出來還帶著溫熱的磚瓦,直到拉到了原金州衛指揮使衙門,在原來的地基上開始興建。

  沒有采取水泥,而是用糯米汁混合生石灰,第一步把寧海軍的總兵府大門給建起來了,這讓寧海軍總算有了一個體面的地方。

  可問題是,除了高大巍峨的大門之外,也就兩個面積不大的小院,程世杰就搬進了這個院落,開始為東江軍將領,以及寧海軍將領培訓授課。

  別看這座小院剛剛建好,可是卻裝了壁爐、火墻,倒也不算嫌冷。

  程世杰像往常一樣,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教案,走進教室。

  “起立!”

  東江軍自黃龍以下大部分將領都來到了這里聽課,并不是程世杰講的課有多好,關鍵的問題是,程世杰為前來聽課的將領分發裝備,還管飯。

  程世杰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作戰基本原則,戰斗是一門學問,是一門如何更好的保護自己更多的殺傷敵人的學問”

  程世杰轉身望著眾將領道:“作為一支軍隊的指揮者,作為一名軍隊中的士兵,每個人在戰斗中都要盡自己的最大能力保護好自己,同樣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作戰基本第一原則,無論你的敵人多強大,要有勇氣沖去,正面面對你的敵人,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兩軍對陣智者贏……”

  “報告!”

  “報告!”

  “報告!”

  隨著程世杰剛剛寫下這一句話,下面的將領都積極回答問題,因為每回答一個問題,程世杰就給將領們獎勵,當然這個獎勵不是銀子,也不是升官發財,而是二兩二鍋頭。

  在寒風刺骨的日子里,喝上一口五十三度的二鍋頭,那滋味是相當不錯的,這樣上課的氣氛非常熱烈。

  程世杰望著正面將領的手,仿佛像搖曳的甘蔗,他的目光落在毛承祿身上:“毛承祿,你來說說,你有什么想法!”

  “是!”

  毛承祿起身躬身道:“程帥,前面您有講道,死打硬拼是莽撞的行動,不可取……”

  程世杰打斷了毛承祿的話道:“本帥沒有講過死打硬拼不可取,你們要永遠記住,勇氣是軍人不要丟棄的東西,如果一支軍隊沒了勇氣,無論這支軍隊的裝備再好,訓練刻苦,永遠別想打敗敵人!”

  “報告!”

  “毛承祿,繼續講!”

  “這不是矛盾嗎?”

  程世杰淡淡一笑:“其實并不矛盾,因為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你們明白了么?”

  眾人哄堂大笑。

  “大家不要笑,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萬古不移的道理。武器會越來越精良,裝備會越來越先進,可問題是,操作這些武器的,永遠都是人!”

  程世杰接著道:“就像在金石山之戰中,我們寧海軍的兄弟們都見識了建奴的勇氣,當時我們寧海軍槍炮齊發,打得建奴損失慘重,可問題是,建奴依舊在沖鋒,直到傷亡超過一地,他們都沒有想到撤退的意思,如果他們沖鋒的不是三百多人,如果是三千人,或者是三萬人,我們還等利用火炮和火銃將他們擋在射程之外嗎?”

  “報告!”

  “劉慶松,你來說!”

  “不能!”

  “回答正確!”

  程世杰認真地點點頭道:“火銃打久了槍管會發紅,火炮打久了炮管也會發紅,只要建奴不怕死,他們肯定可以沖到我們寧海軍壯的面前,這個時候,我們火銃不能發射子彈,火炮也不能發射,弓弩手也來不及發射,要想取得勝利,只能依靠白刃戰,只能依靠我們將士的勇氣!”

  眾將領開始若有所思。

  程世杰接著道:“子彈會打光,炮彈也會打光,弩箭也會被射空,戰爭的最后比拼還是勇氣,一支有勇氣的部隊,即使手無寸鐵,也要學會如何用你的拳頭、膝蓋、手肘乃至牙齒去攻擊敵人,去殺死敵人,這才是軍人和平民的不同。

  “老百姓面對數量龐大全副武裝氣勢洶洶壓上來的敵軍可以膽怯,可以害怕,可以舉手投降,可以轉身就跑,但是軍人不行。不是說軍人不能投降,而是軍人不能放棄戰斗,只要一息尚存,便要和敵人搏命,沒有借口,沒有理由,戰斗是軍人的天職,是軍人的本分。作為本分,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不管他們是什么,只要與我們為敵,我們就把他們消滅,從精神上和肉體徹底消滅!”

  暴雪不期而遇,寧海軍和東江軍的將士們望著漫天的暴雪,放聲歡呼:“終于不用再搞長途拉練了”

  “對呀,也不用站軍姿了,這樣的天氣會凍死人的!”

  “我們還踏踏實實呆在屋子里面——睡大覺吧!”

  這些議論紛紛的將士們,沒有看到屋外雪地中的教官,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騷年們,你們想多了!

  在一陣陣集合哨的聲音中,這些寧海軍士兵與東江軍士兵被按照混編的方式,就是三個東江軍的司,與一個寧海軍的司,四個司臨時混編在一起,開始上聽課。

  士兵們的課程與將領們絕對不同,但是大致分為上午和下午兩塊,講軍規軍紀和各種各樣不同于其他營的規章制度,下午開始識字,每一名士兵都要每天識字。

  寧海軍的士兵還好,他們已經飽受過類似的培訓,勉強可以忍受,可是東江軍的將士們卻頭大如斗,一個個拿刀拿槍的手,握起筆桿子來,感覺重過千斤。

  很多士兵向教官申請:“教官,俺們的軍姿站得不熟練,要不,卑職去外面雪地里站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哪夠,至少需要兩個時辰!”

  教官滿臉微笑:“程大帥有令,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在這里學習識字吧!”

  “我想哭!”

  “我他媽想死!”

  “要不,咱們回雙島?”

  “要回你回!”

  “老子不回去!”

  雖然寧海軍的訓練嚴格,堪稱是第十九層地獄,可問題是東江軍將士幾乎全部挨過餓,對于挨過餓的東江軍士兵來說,挨餓的滋味,比死還要可怕……

  好在大雪只下了一天一夜,翌日一大早,兩萬六千余名東江軍士兵,加外一萬余名寧海軍士兵,一骨碌的爬起來穿好衣服鞋襪,打好綁腿沖了出去集合,開始晨練。軍營大門打開,一隊隊背著三十來斤重的裝備的士兵傾泄而出,排著整齊劃一的隊列沿著大道開始跑步,無數只腳同時抬起又落下,極具節奏感,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坎上,真是壯觀。

  祖大弼與周安來到蓋州衛,這才發現蓋州衛并沒有程世杰的身影,他們只好從蓋州衛南下,一路來到金州衛。

  在蓋州衛的時候,祖大弼還沒有感覺到異樣,畢竟,蓋州只是寧海軍的前沿,在沒有消除建奴的威脅之前,蓋州不可能大力發展。

  來到金州衛境內,祖大弼率先看到無數個煙柱,這都是工廠燒煤炭的煙囪,哪怕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中,金州的基礎建設和工廠建設并沒有停止,這些工廠的管事都非常清楚,建奴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一旦開春,哪怕建奴不來攻打遼南,程世杰也會大力發展屯田,現如今的寧海軍屯田百戶所已經多達兩百一十七個,這相當于兩萬一千一百七十戶屯田軍戶。到時候所有人都去屯田了,誰給他們做工?

  趁著屯田沒有開始,他們只能搶班加點的施工,大量砂石,軍戶開始工作。這一幕,落在祖大弼的眼中,這都是寧海軍的軍隊,實在是太多了。

  祖大弼隱隱有些擔心,寧海軍來者不善。

  特別是看到寧海軍在訓練的時候,他暗暗驚訝,

  驚訝萬分,如此整齊的隊列,還有這樣的默契,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反正關寧軍肯定是做不到。

  “你們程大帥的兵練得很好,很好!”

  祖大弼有些激動,“千百人渾然一體,同進同退,光是這種氣勢便十分嚇人了!想必他們到了戰場上也是如墻推進,叢刀劈來,叢刀劈去,叢槍刺來,叢槍刺去,絕無一人擅自冒進或者退縮,這樣的部隊,可怕!”

  周安擺擺手道:“祖將軍有所不知,他們并不是我們寧海軍的主力!”

  “這不是精銳?”

  祖大弼通過簡單的對比,他發現關寧軍與寧海軍的差距有些大。

  “那你們的精銳部隊是……”

  “這個……”

  周安急忙閉上嘴:“這是軍事秘密,祖將軍若是想知道的話,可以向程帥提出申請,如果程大帥同意,祖將軍可以近距離接觸寧海軍的精銳部隊。”

  祖大弼微微皺起眉頭。

  問題是他不敢提,這種軍事秘密,就算提出來,程世杰程大帥恐怕不會同意。

  程世杰在得知周安回來的時候,特別是周安將如何與祖大壽談判的事宜一字不落說給程世杰聽的時候,程世杰感覺這一幕有些熟悉。

  這就仿佛像后世的兔子賣給駱駝二踢腳。程世杰自己以為向祖大壽以每名戰俘一兩銀子一天的價格,這已經是黑心了。可是周安卻主動提到了每人每天五兩銀子,平心而論,就算是當朝內閣首輔,也不可能有這么高伙食費。

  明朝兵部尚書每個月的俸祿高達六十石,相當于一年七百二十石大米,確實是,兵部尚書高,在制度上面,每名明軍士兵的俸祿是一石糧食,兵部尚書是一名士兵的六十倍,可問題是哪怕六十倍,也不過是月薪五十多兩銀子,而周安的要價卻是一百五十兩,按照眼下八錢銀子每石糧食,就是一百八十七石,差不多相當于三名兵部尚書的月薪,一百八十七名士兵的月薪。

  可問題是,人家祖大壽財大氣粗,不僅沒有還價,還額外贈送一千匹戰馬。

  還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程世杰這才感覺到自己的窮。

  不過,眼下已經同意了交換,而且祖大壽的隨意實足,不僅讓祖大弼來了一千匹戰馬,還有一百三十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分為一百兩一錠和五十兩一錠,兩種規格,其中八千枚一百兩的銀錠,五千錠五十兩的銀子,還有二十五萬兩銀子的布帛。

  光銀子拉了足足一百多車,隨著寧海軍軍務局的賬房開始交割,程世杰一紙命令送到了駱馬山煤礦。

  現在的駱馬山煤礦擁有了日生產煤炭三百六十萬斤的能力,八千余名免費勞力,在這里任勞任怨,干活非常勤快。根本就不用監工管理人,他們已經養成了肌肉記憶。

  事實上,這些祖家軍士兵來這里的第一天,他們就暗中串通好了,準備趁著監工不注意,他們發動兵變。要知道鬧兵變寧海軍其實還不太行,人家關寧軍才是最專業的。

  然而,當這些祖家軍俘虜被送到駱馬山煤礦的第一天,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吃飯,天氣如此寒冷,沒有足夠的煤炭遼南會凍死很多人,特別是負責管理煤礦的人,是原登州衛左千戶所的僉書張如意。

  張如意是窮苦人家出身,小時候家里餓死過三個人,特別是他的父親張勝兵,因為得了癆病,沒有錢醫治,一直咳血活活咳死的。他吃過苦,也知道老百姓有多苦。他本想讀書考上進士,當一個務實的官員,不求名垂青史,能讓老百姓吃上一碗飽飯,少被罵幾句“狗官”他就滿足了。

  張如意的偶像是潘季馴,只是非常可惜,他連考十八年,從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考到白發蒼蒼,卻連秀才其實都沒有考上,一直是一個童生。

  后來他去了左千戶擔任僉書,在遇到程世杰以后,特別是程世杰成為寧海軍守備以后,他和周延棟就負責管理寧海軍的各個工廠。

  張如意知道戰俘也好,土匪也罷,所為的不過是吃一頓飽飯,所以他在使用免費勞力的時候,也學著寧海軍士兵的管理方式,不求吃好,卻求吃飽。

  就這樣,在祖澤潤以下八千余名祖家軍士兵抵達駱馬山吃著用陳糧雜糧熬制而成的熱粥,這些戰俘們哭了起來。

  別看他們是一萬三千余人抵達的遼南蓋州,可事實上這些戰俘包括張春麾下的戰俘,足足有兩萬三千余人,他們能夠活下來,因為他們吃過人肉。

  有的人死了,就會被其他人吃掉,反正建奴是沒有給過他們一粒糧食,像祖澤潤、祖澤洪等少數高級將領,才能獲得一點高梁飯,甚至普通士兵要么強忍著胃酸吃人肉,要么就活活凍死,活活餓死。

  這一頓熱飯,讓他們感覺到自己重新活成了人。

  因為可以吃飽,這些戰俘倒也沒有鬧事,與在大凌河相比,在駱馬山煤礦的活兒,其實不算難熬,這里的非常講道理,只要完成制定的目標數量,他們不會無緣無故打人,也不會克扣他們的口糧。

  不少祖家軍士兵甚至認為,能夠在駱馬山挖煤,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祖大公子祖澤潤幾乎天天詛咒張如意,只要他身邊有人,就會被告發,然后他獲得清理腸胃的待遇,也獲得了活動筋骨的待遇。

  直到祖澤潤看到祖大弼,這才明白祖大壽為了贖回他們,居然付出了一百三十萬兩銀子的代價。

  程世杰笑道:“祖二將軍,今天如果算起來,那就不再是三十二天了,而是三十四天,按照之前的約定,這應該是一百三十八萬兩銀子,考慮到祖帥給程某送了一千匹戰馬,這八萬兩銀子程某就不要了!”

  “多謝程帥慷慨!”

  祖澤潤壓低聲音道:“還能再……”

  “啪……”

  祖大弼一巴掌抽在祖澤潤的臉上:“你閉嘴!”

  “小倒莽撞,祖某代小侄向程帥告罪!”

  “小事小事!”

  程世杰對于自己的客戶,自己的財神爺,向來比較大度和寬容,這雖然是第一次,絕對不可能是第二次。

  程世杰笑道:“若是將來關寧軍再有被建奴俘虜的將士,程某也負責把人搶回來,下一次咱們打八折!”

  “告辭!”

  “好走,不送!”

  祖大弼也有一種想要暴揍程世杰的沖動,看著程世杰身邊的諸將,還有無數名寧海軍士兵,祖大弼決定忍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關鍵是,一萬余名可以輕松把建奴按在地上摩擦的寧海軍,自祖大弼以下,他們誰也不敢朝寧海軍將士呲牙。

  就連程世杰也不知道,他和寧海軍在這一戰中名揚天下了。崇禎皇帝遼南之戰的戰績,加油添醋,給昭告天下了。

  程世杰雖然沒有被升官,但是他卻得到了崇禎皇帝私人的獎勵,入宮見圣。

  現在輪到程世杰頭疼了,馬上要過年了,他這邊一攤子事,好在在這個關鍵時刻,程世杰有了一個可以推脫的理由。

  一直想著要升官發財的李方,再次主動上門求見。

  “拜見大帥!”

  “免禮!”

  程世杰指著濃濃工業風裝飾風格的寧海軍總兵府道:“眼下一切從簡!”

  “大帥!”

  李方急忙道:“咱們該殺豬吃肉了!”

  程世杰被李方這話說得一愣:“殺豬吃肉?”

  “對啊,一頭大肥豬,殺了吃肉,可以過一個大肥年!”

  李方看出程世杰確實是忘記了就提醒道:“白蓮教余黨!”

  “孟先漢!”

  程世杰想起來了,事情過了太久,而且是事情太多了,程世杰想了想也是,隨著遼東難民大量涌入遼南,程世杰的糧食最多能夠吃半年,需要未雨綢繆了。

  當初程世杰是因為自己沒有實力,現在整個登州水師姓了程,他就有絕對的實力可以先干掉孟先漢。

  正如李方所說的那樣,殺一頭肥豬好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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