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老祖的話，無疑是給他一巴掌，讓他徹底地清醒過來。
當年被盤古籠罩的恐懼，以及形體之戰后受到的屈辱，此刻都一幕幕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也是吞天老祖需要的效果。
唯有徹底激怒無相，他才能夠像當年一樣，讓這個瘋子再掀風浪，沖擊慧岸規則。
無形無相，是無相的真實情況，正因為如此，他才能于無相之中，演化出成千上萬種先天獸形，創造出先天圣域。
可這一切，在形體之戰后，徹底地淪為了一個恥辱。
自那以后，先天道體指的是盤古道體，與先天靈族無關。
先天萬獸，也成為了低能不開化的代名詞。
而他這個先天圣域的祖神，同樣變得不堪。
“吞天，你想要激怒我，那你可就想多了”本來已經開始暴怒的無相，突然停了下來，那雙淡漠的眼睛，落到吞天老祖身上，然后不屑的道：“在本座的眼里，實力才是證明一切的根本，哪怕你說破天，本座當年輸了就是輸了”
“愿賭服輸，本座玩得起！”
“你連開靈獸都不如，多少年來，只會在天地間躲躲藏藏，裝神弄鬼”
“比起我來，你又能好到哪兒去？”
“知道嗎？”無相淡淡的收回目光，就像是害怕污了自己的眼睛，“當年我發現你是一只丑蛤蟆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興趣，若不是你還有幾分利用價值，你根本不可能見到今天的太陽”
“那可說不定，你的手段層出不窮，可我的大吞噬術，也不是吃素的”吞天老祖冷笑一聲，然后面色一轉，故作誠懇的道：“你我如今面臨著共同的敵人，你雖有開靈獸，可也未必是那盤古的對手”
“不如你我聯手對付盤古，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打破慧岸的消息”
“打破慧岸？”無相雙目一亮，深深的看了吞天老祖一眼，揮手讓開靈獸收起了威壓，眼眸里多出了一些隱晦的光芒，“當年我創造先天圣域，凝聚先天靈族之力，也只差一步，就能夠打破慧岸，超脫出去，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呵呵！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就算你現在創造出一百個先天圣域，也沒有機會了”吞天老祖繼續冷笑著，他相信，只要自己提供的訊息多出幾分可信度，對方一定會同意的。
“你說說，是什么辦法？”無相不動聲色，他已經知道吞天老祖的謀劃，自然不可能輕易就相信他。
本來針鋒相對的兩人，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一般，將那劍拔弩張的氣氛，破壞得一干二凈。
這種堪比荊軻刺秦王的場景，在兩個心懷鬼胎的強者身上出現，除了算計，還是算計。
最后的結果，就看誰的命更硬了。
……
眼見對方上鉤，吞天老祖幾乎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內心深處狂笑不止，然后在無相略顯驚訝的目光下，透露出韓天身上的訊息。
“我也不瞞你，多年前，我就已經提前布局，盜取慧岸規則，演化出一個另類的生靈。”
“如今，那生靈成長起來，在我的引導下，創造出一片全新的慧岸。”
吞天老祖拱手以禮，滿臉正色地道：“我愿與道友分享此人，你我同時將他吞噬，就可以奪取那一片慧岸，到時候借助它超脫出去，從此這天地間，唯有我二人最強，豈不快哉？”
“……”無相瞳孔一縮，沒想到對方居然說出了這件事，他甚至有些佩服吞天老祖的魄力。
這件事，放在他的身上，他絕不會說出來。
更不可能與別人分享。
很顯然，這吞天老祖，一定在那人身上留下了什么手段，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你真愿意與我分享？”無相露出震驚的表情，旁邊的開靈獸卻是不斷的對著吞天嘶吼，對他非常的厭惡。
“道友難道還不肯相信我嗎？”
“如今，想要打破慧岸，只有這個機會了，吞天老祖意味深長地道。
“好！將那人的訊息留下，你我就是同盟了”
“今后一起對付盤古等人！”
吞天老祖并沒有拒絕，直接將韓天的訊息傳給了無相。
眼下，由于慧岸規則的變動，他根本找不到韓天的所在。
他巴不得無相找出韓天。
那團慧岸規則，是他盜取的，也是他交給造物主芒的，其中隱藏了多少手段，只有他知道。
無相就算找到人，也無法吞噬。
“道友好手段，那韓天，可真是慧岸最特殊之人”
“放心，不久之后，我就會整合先天靈族，你我先解決盤古兩人，再論其他！”
“好！那就等道友好消息了”吞天老祖達成了目標，忌憚的暼了開靈獸一眼，轉身離開了無相的道場。
等到吞天老祖消失以后，無相的目光，變得更加冷漠了。
他仔細地觀察著四周，清除了吞天老祖留下的手段，眼眸里的殺意，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
“吞天，想要讓我上當受騙，你恐怕高估了自己”
“你以為，在我的眼中，打破慧岸，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若不是開靈獸，我還不知道，當年之事，你才是隱藏在背后的推動者。能讓你離開，已經是便宜你了”
從無相的聲音不難看出，他已經知道了形體之戰隱藏的真相。
當年，他一心想要打破慧岸，成為世間最強者。
正因為他的欲望，才會受到別人的蠱惑，從而演化出先天靈族，開創先天圣域，開啟了遠古之時第一場天地大戰。
最后盤古等人，只不過是被裹挾而來，不得不對他出手。
雖然他最后敗了，還遭受了莫大的侮辱，但他并不后悔。
甚至，他對盤古沒有多少恨意，更多的，是處于強者的那一顆爭勝之心，想要將對方斬落馬下。
反而是吞天老祖，一直躲躲藏藏，背地里耍了不少手段。
放在如今的無相眼里，簡直幼稚到了極點。
“你既然想要拿我當槍使，那我就讓你人財兩空。”
“一報還一報！”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崩潰的表情了”
殺人誅心，才是無相想要的結果，他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吞天老祖，不是只有他會算計，而是從前的他，根本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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