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山金霞洞。
玉鼎真人從玉虛宮回轉，洞府內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跪倒在地，道：“弟子楊戩恭請師尊回山！”
高大英俊的男子叫楊戩，生有三目，眉心豎眼蘊含恐怖威力，修行八九玄功，肉身無敵。
玉鼎真人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有些感慨，他自己的資質也是天才，不然不能被元始天尊看中收為親傳弟子，但和他的弟子楊戩相比，則是云泥之別。
這個弟子雖是人族，但是天生異相，擁有隱藏資質，生有三目，第三眼蘊藏著恐怖威力。
楊戩的資質堪稱恐怖，被他收為弟子傳授玉清仙典，短短萬年的時間就從凡夫俗子成為太乙金仙，加上天眼的恐怖力量，實際戰力已經超越了他。
玉鼎真人也不矯情，將在玉虛宮的謀算一一告知了楊戩。
楊戩聽聞大怒：“區區一個截教的濕生卵化、披毛戴角之輩怎能和我闡教的福緣金仙相提并論，一定是用了不知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偷襲暗算了太乙師叔。師父，請允許弟子下山將此獠擒拿送至太乙師叔面前懺悔。”
玉鼎真人老懷甚慰，道：“徒兒，你萬萬不可大意。此子能暗算的了太乙師弟，必然有一手陰毒的手段。”
楊戩哈哈大笑：“師尊放心。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怎能傷我，任他千般詭計萬般陰謀，我以堂皇法力以力破之。”
玉鼎真人對楊戩極有信心，在他看來，林凡靠著陰謀詭計的實力至多堪比金仙后期，但楊戩的戰力可是太乙金仙中期！
只要不是入道的太乙金仙，在楊戩那強橫無比的肉身面前，就如紙糊的一般輕易可破！
……
林凡檢驗著自己的元神肉身，詫異地發現自己的元神上不知何時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黑色力量，這股力量充滿了暴虐、殘忍，似乎有一個惡魔在耳邊囈語，蒙蔽他的真實感知。
“業力？”林凡有所明悟，因為自己不經意間泄露出的神通威壓，導致很多東海水族被燒死，大量生靈因他而死，天道降下來業力。
業力會蒙蔽元神感知，使得仙人不能通過推算感知未來和福禍吉兇。
若是業力積蓄到一定程度，將會化作恐怖的紅蓮業火，燒灼元神，帶來無盡的痛苦，即便是轉世輪回都不能消弭。
與業力相對的是功德，功德越多，天道將會降下庇護，仙人靠著身上的功德能夠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斬殺攜帶業力的仙人，天道會降臨功德；斬殺攜帶功德的仙人，天道會降臨業力。
林凡并沒太在意，這點業力以他的修為完全能夠承受的住。
“龍王，這些前輩是？”林凡看向敖光問道。
在他的感知里，淡金臉色老龍、龍族老嫗、頂著黑龍腦袋的老者等人個個都不弱，雖然修為只是金仙，但散發出的威壓堪比太乙金仙。
他非常好奇，龍族不愧是曾經的洪荒霸主，底蘊深厚，衰落如斯都有著如此多的高手。
“不敢稱前輩。老朽敖天，是東海龍族元老，見過林上仙。”淡金臉色的老龍也在打量著林凡，林凡看上去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郎，渾身洋溢著青春和生機，很顯然并不是他這樣的老古董。
每一個仙人都是長生不老，駐顏有術，不能按照外貌去判斷年齡，或許一個翩翩少年郎可能是一百萬歲的老怪物，或許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只是一萬歲的小年輕。
所以，判斷一個仙人年齡的粗略方法是看他身上的氣息，一個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怪物身上會有一種閱盡滄桑的氣質，而年輕的仙人則是有著勃勃的生機，這是做不了假的。
“老朽敖地！”老嫗道。
“老朽敖玄！”頂著黑龍腦袋的老龍道。
“老朽敖黃！”
“老朽敖宇！”
“老朽敖宙！”
……
十三位龍族元老紛紛介紹自己的名字，語氣謙恭。
“恕老朽冒昧，敢問上仙是否未足十萬歲？”敖天小心翼翼道。
老嫗，老黑龍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上仙竟然不足十萬歲？
十萬年從凡俗修成太乙金仙，恐怕三清祖師都沒有這么恐怖的修行速度吧？
林凡平靜地道：“我今年剛滿一千歲。”
“嘶！”
“嘶！”
十三位元老猛烈地倒吸冷氣，雙目瞪大，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一千歲！
太乙金仙！
敖天面露崇敬，看著林凡的眼神宛如年少時面見祖龍燭龍老祖宗一般。
“難道我修練的太慢了？”林凡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他已經在努力地修煉了，難道還是修練的太慢？遭到別人的鄙視了？
人家三清祖師帝俊太一天生根腳不凡，才能飛速提升修為。
他一個孱弱的后天人族，既不是女媧娘娘第一批用手捏出來的先天人族，也不是像楊戩那樣天生三眼的異種人族，千年之內從凡俗修煉到太乙金仙應該算是不慢了吧……
“您還嫌修練的慢？祖龍在上，我的天啊！”
敖天等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越發佩服林凡，這才叫玄門人杰，低調，謙遜，謙和，內斂。
那群闡教弟子一個個拽的鼻孔朝天，從來看不起龍族，經常欺壓龍族，傲氣，傲慢，但是有幾個能比得上林上仙？
所幸在場的最差的都是金仙，不會出現什么心臟病，震驚一番后緩緩穩定心神。
敖天道：“敖光這混，呃……好子孫將您招攬成供奉了？”
林凡點點頭。
敖天等人驚喜過望，看向敖光的眼神也都變了，原本怎么看都怎么不順眼的敗家玩意兒這一刻在他們眼里變得無比順眼乖巧。
“敖光，你真是有中興雄風，不枉老夫力排眾議，提拔你當了東海龍王！”
“小敖光，老祖打小就看見你聰明，你辦的事真的是漂亮，不愧是祖龍的正統血脈，有祖龍之資！”
“小敖光，我們都看好你，有我們活著一天，你就一直是東海龍王！”
敖光被這突出起來的餡餅砸暈了腦袋，腦袋暈暈乎乎的。
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天天斥責他敗家玩意兒的老祖宗們竟然夸他有中興雄風，有祖龍之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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