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掛斷電話,面色極其陰沉,但是回到遲非晚的房間,又揚起了偽善的笑容。
“晚晚,我有個項目要去港島跟進一下,要離開一段時間。這幾個月你乖乖的,聽到了嗎。”
“放心吧。”
遲非晚應付著。
“我說,乖乖的。”
陸徵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加深了這幾個字,眼中的戾氣終于暴露,難以遮掩。
現在的他,像是瀕臨暴走的猛獸。
徐青青在一旁急壞了。
“你干什么?”
她想要上前阻攔,但是卻被陸徵一把推倒在地。
徐青青立刻爬起來,這次輪到遲非晚阻止了。
“青青,你先出去,我和他單獨談談。”
徐青青遲疑了很久,還是沒動,她實在是不放心。
“青青,聽話,我不會出事的,他可舍不得殺我。”
“晚晚說得對,我弄死誰都不會弄死你的。”陸徵笑著回應。
徐青青咬牙,最終聽話的離開。
房門關上,遲非晚平靜的看著他。
“你如果實在不放心,那就別走,何必這樣呢?現在,不是我要搞你,你犯不著這樣。”
“沈留白好手段,先是毀了我的海諾斯,現在又讓黎絲絲鉗制住我,他對你真是用心良苦,我實在難以放心啊。但我必須要過去,這步棋我已經走到現在了,不能功虧一簣。”
“那我就沒辦法了。”她無辜的攤手。
陸徵湊上前,陰冷的氣息逼近她。
他貼著她的耳畔,熱濕的氣息鉆入她的耳蝸。
她感覺不到曖昧,只感覺到這個人的陰狠。
“晚晚,不要和沈留白勾搭不清,你現在已經貼上我的標簽了。如果把我惹怒了,我真的會下死手的。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也要把你毀了,誰也得不到。”
“你的閨蜜、兒子、哥哥……我一個都不放過,我倒要看看沈留白是否神通廣大,每個人都能照拂得到。”
“你敢!”
遲非晚杏目圓瞪,呼吸都氣得在抖。
陸徵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看我敢不敢,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會乖乖聽話,別亂來。”
“這才乖嘛,晚晚,不要把我逼急了。”
這一次,陸徵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他還不會走到這一步,因為會讓遲非晚恨透了他。
但是現在他已經覺得自己擁有了她,如果再讓他失去一次,那么陸徵真的會不顧一切殺紅了眼。
陸徵離開了,還和她擁抱了一下。
人都走了很久了,那陰冷的氣息還緊緊包圍著自己,就像是毒蛇吐著蛇信,
“晚晚……晚晚……”
徐青青喊了不知道多少聲,遲非晚都沒有反應,可把他嚇壞了。
她趕緊叫來了葉舟,葉舟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口氣沒提上來,趕緊掐了掐她的人中。
遲非晚終于回過神來,大口呼吸。
“晚晚,你怎么了,別嚇我。”
徐青青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遲非晚好半天才緩和過來,輕輕搖頭,表示沒事。
“葉舟,你先出去,我在這兒好好安撫一下她。”
徐青青打發葉舟離去。
等他一走,她趕緊拉住遲非晚的手。
“你覺得這話我信嗎?我和你閨蜜這么多年,敢說是最了解你的人,比沈留白還要了解你。你和陸徵到底說了什么,你告訴我啊,你是想急死我嗎?就算我不能幫你什么,也好過你一個人憋在心里啊。晚晚……你就告訴我吧……”
徐青青說著說著,眼淚豆大掉下。
遲非晚猶豫了很久,才絕望的說出陸徵的威脅。
“這個畜生。”
她騰地一下起身:“我去找沈留白,他一定有辦法。”
“不準去!”
她趕緊拉住徐青青。
“原本沈留白不必惹上這樣的麻煩事,也算是因為我牽連其中。如果我和他分開,陸徵就沒必要對付他了。沈留白的重心在帝都,就算接管了邱家,也不會往來港島。有取有舍,必然有一個要荒廢的,只能是邱家。”
“邱家日后只做古董倒賣,不會擋住陸徵的路。陸徵接手黎家,就要在港島生活下去,兩人互相看不見,就沒有那么大的摩擦了。”
“那你呢?你有沒有想過自己?”
“我?”
遲非晚嗤笑一聲,面帶嘲弄。
“我糊弄陸徵就行了,和沈留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說到底,也是他對不起我在先,我和別的男人,也說得過去。”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你嘴上說著不原諒沈留白,那你現在在干什么,還不是為了他著想嗎?你想用自己化解這場麻煩,只要陸徵得到了你,也就不會和沈留白斗了。”
“青青,我沒有為了他,我只是為了自己,為了孩子而已。”
“遲非晚,你信嗎?”
“青青……夠了。”
遲非晚有些絕望的說道。
看破不說破,為什么要這么直白的戳破自己呢?
徐青青哭得更厲害了,將她用力的抱著。
“晚晚……都是我不好,我什么用都沒有,幫不了你。甚至還要連累你為我們考慮。”
遲非晚心更痛了。
明明是她,連累了其余人啊。
可徐青青卻因為自己不夠強大,而生自己的氣。
她擦了擦眼淚,不想自己繼續頹廢下去。
“青青,就算和陸徵在一起,我也會活的很好的。陸徵心里有我,自然會對我很好的。”
“可你不愛他……”
“那又怎么樣呢?其實男男女女之間,愛不愛的真不重要。對不起啊,我又給你當了一回反面教材,估計你以后更加恐婚了。”
“晚晚……”
徐青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就一個勁地哭。
她已經很多年沒這么脆弱過了,現在哭得像個孩子。
到最后,她眼睛腫的像個核桃一樣。
遲非晚看她這樣,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再等一會,意寶也要放學了,要是看到她這樣,估計一大一小都要哭了。
徐青青就打算回去,明天一早再過來。
可在車里,她越想越難過,淚水模糊了視線都沒法開車了。
她只能將車停在了路邊,抱著方向盤哭了很久,眼睛到最后又腫又痛。
她哭的差不多了,正在擦拭眼淚,就在這時車窗被人敲醒了。
她看了眼窗外,有些窘迫。
怎么是寧旭。
她匆忙的找到墨鏡,戴在臉上,遮擋住核桃大眼。
“你怎么在這。”
“我出租屋就在這兒。”
寧旭指了指后面。
遲非晚這才注意到,自己臨時停的地方,竟然是老小區附近。
“有事嗎?”
“姐姐,你剛剛是不是在哭啊?”
寧旭一點都不給面子,直接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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