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最新調令,竊格瓦拉先生讓我們在烈馬城附近埋伏,隨時發動進攻。”
某處背雪的山坡,耀眼的篝火映亮戰士們的堅毅面龐。
聽到手下的匯報,坐在篝火旁的灰發男子挑了挑眉。
那通訊兵見老大面有異色,不由好奇問道:“大人,難道有什么不妥嗎?”
“這倒沒有,只不過……”
扭頭看向遠方,面對手下的詢問,吉格擺了擺手表示不是命令的事。
而是他隱約感覺到了,在距離這里不遠處,有股特殊的力量正在凝聚。
那力量與自己很是相似,并且實力不容小覷。
“通知部隊現在就出發,盡快與瑪麗安匯合。”
吉格擔心再待在這里恐怕會發生意外,畢竟那強烈的力量讓他感覺到心驚不已。
那是股類似李昂與自己的氣息,雖然都為罪惡,可他卻感覺到了其中存在著別的東西。
此時的吉格并不清楚有關血源教會的事。
而杜布羅迪升格為罪惡布道者,不單單擁有罪惡的力量,還有著強大的信仰基礎。
如果非要說吉格無法理解的東西是什么,那勉強稱得上是和神性類似的東西。
由萬人意念所塑造的罪惡化身之一。
畢竟連那群罪惡信徒都無法確定自家恩主到底長什么樣,所以杜布羅迪就是通過他們的臆想與猜測,所誕生出來的怪物。
算是最初之惡的化身,此時的他的確有資格被稱之為使徒。
誰也無法知道,在殘疾后那些人對健康的渴求有多么的強烈。
在那瘋狂的信仰下,杜布羅迪這個怪物誕生了。
“到底是什么東西……”吉格站在忙碌的大軍中,死死盯著那詭異氣息蔓延的方向。
他想去看看,可大戰將至,已經沒時間讓他跑出去瞎浪了。
而此時的軍隊已經集結完畢,那通訊兵再次趕到吉格身旁。
“大人,兄弟們都準備好了。”
吉格抬手表示知道,隨即扭頭看向站滿山坡的將士們。
自和李昂分別過后,他和瑪麗安就踏上了尋找竊格瓦拉之旅。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苦苦搜尋,外加到各處安置那些“祭品”后,他們總算是遇到了竊格瓦拉。
而竊格瓦拉在得知兩人的身份后欣喜不已,畢竟有這兩位強力外援在,瞬間就彌補了軍團高級戰力的空缺。
雖然知道李昂以前在鋼鐵城都干了啥事,但竊格瓦拉對此并不怎么在意,畢竟他始終覺得,李昂也是個渴望光明的家伙,只是他選擇了條更難走的路。
對此竊格瓦拉沒有對吉格和瑪麗安抱有敵意,還秉承著用人不疑的態度,直接就把其他兩支大軍的指揮權交給他們。
有了這兩位的加入,也讓綠茵軍團的推進變得輕松不少。
望著眼前這群堅毅的戰士們,吉格振臂高呼:“目標烈馬城,出發!”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數萬大軍開拔,趁著夜色趕往了平原地帶。
在那里他們要與瑪麗安匯合,然后前往這次的最終目的地。
竊格瓦拉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驅虎吞狼之計。
利用反抗軍去和寒刃軍團交戰,而他們趁機拿下烈馬城。
而作為這驅虎吞狼計劃的關鍵一環,就是要靠竊格瓦拉所帶領的軍隊,去吸引一大波反抗軍進攻寒刃軍團。
竊格瓦拉把目標放在了一位侯爵身上。
那侯爵也是個老倒霉蛋了,因為竊格瓦拉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在他的地盤上搞事情。
導致這個家伙的領地已經有一大半城市宣布了獨立,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竊格瓦拉,當然被侯爵給記恨上了。
這不,無論竊格瓦拉走到哪,侯爵的部隊都是第一個追趕在他身后的。
可謂是要作為擊潰綠茵軍團的主力軍而存在。
經過竊格瓦拉的分析,那支由侯爵所帶領的軍隊剛好可以當那只虎,只不過作為狼的寒刃軍團,可不是簡單的野狼。
計劃是這樣的,吸引侯爵軍隊去跟寒刃軍團作戰,竊格瓦拉從中脫身
而烈馬城在得知侯爵受困后,肯定會去救援,畢竟那可是位侯爵。
等烈馬城守軍出發后,由吉格和瑪麗安帶領的軍隊進行攻城,拿下城池。
竊格瓦拉與兩人匯合,在三軍中整備出精銳后,再返回主戰場奠定勝局。
其中細節還需多次推敲,比如該怎么脫身,以及時間問題。
但這些事都很好解決,當務之急是先把侯爵給引過來。
而竊格瓦拉想勾引對方那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畢竟以侯爵對他的仇恨,只要稍微給侯爵透露些竊格瓦拉的行蹤,那家伙就會跟瘋狗似的咬過來。
現實中,竊格瓦拉也是這樣做的,在挑選些部隊的精騎后便開始了釣魚行動。
其他人因為沒有高機動性,所以全都先去烈馬城郊外等待匯合。
就這樣,綠茵軍團的復仇計劃開始。
遠在百里開外的侯爵軍隊在得知竊格瓦拉的駐扎位置后,二話不說就開始向對方靠攏過來。
而竊格瓦拉秉承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并沒有第一時間就開溜,而是帶著騎兵們繼續假裝休整。
但侯爵殊不知,竊格瓦拉其實早就規劃好了逃跑路線。
還以為自己已經把對方包圍,侯爵連忙下令展開圍剿,說什么也得弄死竊格瓦拉。
可早有準備的竊格瓦拉哪會束手就擒,帶領眾騎兵就開始突圍,在早已準備好的逃跑路線下,輕松就突破了包圍圈。
而剛來到這片山區不熟悉地形的侯爵軍隊們只能在他屁股后面吃灰,眼睜睜看著竊格瓦拉開溜。
眼看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侯爵那叫一個氣,立馬下令讓騎兵追擊,步兵全速前進。
“侯爵大人,小心有詐。”
“有個屁,你以為他們的馬都是魔獸嗎?這雪地里他們能跑多遠?”
“可他們已經出了山區。”
嘭!
一腳踹翻副官,侯爵指著那家伙的鼻子吼道:“好不容易看到竊格瓦拉的尾巴,我怎么可能會放棄!給我備馬!!”
就這樣,在竊格瓦拉有預謀的勾引下,他們開始吊著侯爵前進。
早已摸清路線的竊格瓦拉其實想跑早就能跑了,但勾引是門技巧。
如同上單對線,你不給他單殺你的希望,怎么才能單殺他呢?
兩方人馬一追一趕,從山區跑到平原,從夜晚跑到清晨。
這是一場拉鋸戰,稍有不慎就要萬劫不復。
而綠茵軍團的眾人早已做好了準備,務必要把侯爵軍隊引到寒刃所控制的地域。
今日無云,清晨的陽光灑在白茫茫的平原上,那反射的光芒照的人眼前發黑。
眾將士們迎著朝陽,驅使那早已累到氣喘吁吁的馬兒。
而跟在他們身后的侯爵軍隊更不好受,沒有強大的毅力作為支撐,這一路上他們不知有多少人墜馬,然后再起不能。
這茫茫平原雪地,兩撥人你追我趕開始了繞圈子。
“大人,如果寒刃軍團再不回來,咱們就要真被拿下了啊。”
聽到同伴的話,竊格瓦拉看了眼胯下神采奕奕的奧利給。
抬起頭,再看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兄弟們,竊格瓦拉表示道:“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先去烈馬城吧。”
“這怎么行,如果就大人你自己,那太危險了。”
見眾人不肯答應,竊格瓦拉不由提議道:“最后十分鐘,如果寒刃再不出現,你們就撤退。”
聽到這話的將士們低下頭,他們不想離開,但再這樣下去他們只會白白送死。
要知道不是所有馬都叫奧利給,也不是所有人都叫竊格瓦拉。
“休息一會吧。”
“看來那群家伙也停下了那。”
眾人驅使馬匹停下,然后扭頭看向后方。
只見遠處十里開外,烏泱泱的人馬正在休整,沒有再追趕過來。
要知道像這種追擊戰,不可能是一口氣追下去,從深夜到清晨這么長時間一直沖刺,別說馬了,就算是人都受不了。
趁著這短暫的休息時間,眾人開始進食補充體力,不過物資短缺的他們沒什么快速恢復能量的食物。
就連喝水也只能抓幾把雪往嘴里塞,沒辦法條件有限。
一直沒找到大部隊的他們,這種日子已經習慣了。
反觀侯爵軍隊,那真是有酒有肉還有藥,但哪怕是這樣,他們照樣也沒追上竊格瓦拉他們。
望著那群正在給馬喂體力魔藥的敵人,竊格瓦拉呢喃道:“他們恐怕是想最后一搏了.”
“先生,實在不行我們就直接沖進寒刃大營算了。”
對于同伴的提議,竊格瓦拉感覺這有些太危險了。
因為一旦被大軍裹挾,那想脫離戰場簡直太難了。
正當竊格瓦拉準備再次勸退眾將士們時,南方忽然傳來了古怪的嘶吼聲。
不止竊格瓦拉聽到了,在平原上的眾人齊齊扭頭看向南方,不知是什么東西能發出如此恐怖的吼聲。
站在高坡上的侯爵扔下肉干,抬手眺望而去:“那是什么?”
“侯爵大人,好像,好像是人……”副官不敢確定的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那些人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聲音也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在靠近,但侯爵沒理由不重視。
瞥了眼身旁已經準備就緒的騎兵們,侯爵拔出長劍:“準備迎敵!”
“殺!”
騎兵們拎起長槍夾在臂彎,準備給那群不知死活的軍隊一點顏色看看。
而副官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不知名大軍,很是擔憂的說道:“大人回防吧,步兵距離咱們不算遠。”
瞥了眼膽小如鼠的副官,侯爵就很生氣。
這王八蛋怎么能慫成這樣,就這水準以后還怎么跟著自己撈錢。
懶得搭理副官,侯爵放眼看向那已經靠近的不明勢力。
就這一眼,侯爵瞬間就萎了,思想上立馬跟自己的副官統一戰線。
只因為他終于看清,那沖來的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各個扭曲怪異,如同從深淵中爬出來的邪物,嘶吼著,連滾帶爬的撲殺而來。
“這,這這!”侯爵嚇傻了,面對那群怪物他瞬間失去了高傲。
雖然思維僵住了,但他的身體還算蠻真誠的,下意識的驅馬遠離怪物們。
而副官見證連忙制止:“大人他們速度太快我們已經無法逃脫,只有反沖鋒擾亂他們后再撤,這群家伙的左側就有破綻。”
已經嚇破膽的侯爵哪聽得進這些,毫不猶豫的就掉頭跑路,甚至還因為跑的太急沒看路,給自家軍陣帶來了不小的騷亂。
主將一跑,這近萬騎兵瞬間軍心渙散,士氣全無,距離潰敗這就一線之間。
副官見狀還能說啥,跟著這位酒囊飯袋,他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天了。
“沖鋒!”
副官一馬當先,夾著長槍就迎面撞向那群怪物。
其余騎兵見狀紛紛面面相覷,最后一咬牙,也催動馬匹跟上副官的步伐。
黑壓壓的騎兵奔騰在雪原上,猙獰的怪物們嘶吼著迎接他們,遠處的太陽剛剛探出頭來,在兩軍之間映照出金色的光輝。
地平線,眨眼間就被他們的身影遮擋。
砰砰砰!
血肉撞在一起發出悶響,戰馬踐踏著熱血,積雪飛舞在刀光劍影之中。
人們的戰吼與怪物的咆哮交替響起,副官秉承著身為一名戰士的尊嚴,率先殺進怪物群中。
“突破!突破!!”長劍橫掃,將眼前的怪物撂倒。
雖然擊中要害,可對方卻跟沒事人般站了起來。
如此驚悚的一幕令副官只感覺靈魂都在顫抖,但既然已經身入戰場,那他便只允許自己思考如何勝利。
近萬騎兵的沖擊力不容小覷,雖然只是短暫交鋒,但怪物大軍卻被全面壓制。
但副官清楚,這只是暫時的,等騎兵被拉入戰團,喪失機動性和沖擊力后,他們可能連步兵都不如。
不過好消息是,經過這一次沖鋒,敵人陣型已經被撕開了口子,并且他們也達到了擾亂敵人的目的。
“跟著我!沖鋒!!”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廣闊雪原,侯爵副官忍不住露出微笑。
可此時他的耳邊忽然響起詭異之聲:“你的靈魂讓我興奮不已!”
噗呲!嫣紅的血液噴射而起,如雨滴般灑落向四周。
侯爵副官的頭顱高高飛起,看著那顛倒的世界,他的耳中只剩下嘩啦啦的鐵鏈摩擦聲。
沾染鮮血的黑色鎖鏈環繞住侯爵副官的腦袋,然后將其帶下高空,落在了罪惡布道者的手上。
那血眼面具看向奔騰而來的騎兵,杜布羅迪握緊鐵鏈用力揮舞而出,只聽轟隆一聲炸響。
數十名騎兵化為了血霧,連馬匹都被強大的沖擊波碾壓成渣。
這一幕震驚了在場所有人,戰馬驚顫不敢再靠近那個黑袍人。
而杜布羅迪孤零零的站在缺口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那黑色鎖鏈緩緩收進他的袖口,那干枯的手掌握著侯爵副官的頭顱,戴在臉上的血眼面具好似在滴落鮮血。
伸手將血液抹開,杜布羅迪聲音嘶啞的呢喃道:“我看到了你的過去……”
眾騎士齊齊后退,不知為何,他們感覺那個家伙面具上的血紅豎瞳好似活過來那般,正在觀察著他們。
而就在騎兵們震驚的時候,悲劇發生了,被沖散的怪物們嘶吼著把他們撲下馬。
緊接著哀嚎與慘叫響徹云霄,斷肢鮮血肆意飛舞,眨眼間眼前就化為了人間煉獄,一股由鮮血匯聚而成的小溪緩緩流淌,為這個冰天雪地,添上了別樣的風景。
看著腳下流淌而過的血液,杜布羅迪低聲呢喃道:“恩主啊,這正是我給您的獻禮!您看見了吧!!”
最初之惡看沒看到不好說,安妮也說不定,但李昂大概率是會感知到這一幕的。
很明顯,化為罪惡布道者的杜布羅迪,他心目中神的象形更加貼合與李昂的樣子。
或許是巧合,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力量正是罪惡之眼的力量。
化為罪惡的眼睛,看清前進的道路,帶領信徒們步入深淵,這就是布道者的職責。
“啊哈哈哈哈……”
感覺到罪惡力量還在無限攀升,杜布羅迪興奮到笑出了聲。
總有一天,他會成為恩主最得力的助手,自己還需要更多的信徒。
隨著這個念頭微動,戰場上的罪惡信徒們停止了廝殺,開始向還在茍延殘喘的騎士們祈禱。
他們的腦海中浮現出神的樣子,是安妮,但卻無法看清,不過他們想要的就是看見神真正的樣子。
為了看清恩主的容貌,他們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隨著信仰的力量出現,那些還在痛苦掙扎的騎兵們很快就安靜下來。
不出意外的,他們被轉化成了低級邪徒,成為了罪惡的馬前卒,俗稱炮灰。
再次壯大自身力量的杜布羅迪很是開心,不過……
眼睛橫掃向山坡下方,遠在幾千米開外,那個男人的眼神令自己很不舒服。
火焰的力量,真是令人作嘔的氣息,比光明更加可惡。
嘩啦啦,黑色鎖鏈再次滑出袖口,面具上的血眼死死盯著竊格瓦拉,來自深淵的氣息開始蔓延。
而此時綠茵軍團的騎兵們個個驚恐道:“那,那是深淵嗎?為何會在白天出現。”
“先生,我們快跑吧。”
竊格瓦拉眉頭緊張:“跑不掉,他們的速度比馬快多了。”
“哼。”奧利給不屑的打了個噴嚏,想它可是跟輪回古神交過手的存在,區區小深淵算個什么東西。
面對那數萬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竊格瓦拉沒有畏懼:“至于為什么能在白天活動,恐怕是因為,罪惡本就在光明下肆意橫行吧。”
回想起李昂,特別是看到山坡上戴著面具的那位,竊格瓦拉已經可以確定,眼前這群怪物,是以罪惡為信仰的存在。
“我拖住他們,別擔心,雖然他們能在白天行動,但力量肯定是被壓制的。”
竊格瓦拉解去上衣,露出胸口的紅龍印記,周圍的火元素也紛紛開始活躍起來。
不為別的,只因為它們感覺到了他們家大寶的氣息。
隨著姜大龍對火元素的親和度提升,那身負姜大龍印記的竊格瓦拉,自然也跟著會變強。
這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好似只要跟姜大龍混的好,都能獲得一只廢宅妖精是同樣道理。
只是竊格瓦拉這凡人之軀不咋抗造,若是調動太多火焰力量,輕則龍化,重則化為灰燼。
而龍化也不是啥好事,雖然體質會變強,但代價就是喪失理智。
“快走!”
“嘶(沒錯,小垃圾們快撤,這里交給奧利給大爺。)”
好似是懂了奧利給的意思,竊格瓦拉直言道:“你也是。”
奧利給很是不服的看向竊格瓦拉,想當初它與輪回古神大戰到三百多次時間回溯,就這份資歷不比這老小子厲害嗎?
說到那三百多次輪回的事,就得順帶提一嘴為什么奧利給比起其他馬這么特別。
主要是因為它不抗造,當初在作為坑害喬納森的主力時,姜大龍為了幫它盡快完成克主300連擊,給他喂了不少好東西(番茄梗之類的)。
這就是奧利給如此勇猛的主要原因了,也是為什么會埋下心病的主要原因。
竊格瓦拉知道奧利給很強,一般的職業者都打不過它。
但眼下要面對的敵人,可是連自己拿出全力都不一定能戰勝的存在。
“保護這些戰士們離開,他們都將是火焰的種子,拜托你了。”
聽到這話的奧利給很不情愿,但仔細想想的話,烈馬城那邊好像有外援。
感覺竊格瓦拉應該能撐一會,奧利給見狀也不再耽擱時間,一聲嘶鳴,周圍的馬匹立即就明白了意思,馱戰士們就奔赴向烈馬城。
沒了后顧之憂,竊格瓦拉長舒一口氣,看向了還沒有動作的杜布羅迪。
他不懂,難道現在的壞人都這么講道義嗎,這么長時間也不動手。
很可惜,竊格瓦拉想錯了,杜布羅迪不是講道義而是有另一件事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扭頭看向身后,雖然戴著面具,但他卻看的比誰都清楚。
幾十里開外的地方,有一支望不到盡頭的軍隊正在趕來。
而領頭的那位藍發青年,渾身上下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不出意外的,來人正是寒刃。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不過比起跟個憨批一樣去抓騎兵,他選擇了先去全殲侯爵軍隊的步兵。
這也是為什么,他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戰場。
杜布羅迪看著對方,而寒刃好似也在相隔數十里下,看到了這個怪物。
只見他拎起被五花大綁的侯爵,淡然表示:“你的獵物,是我的。”
伸手拂過血眼面具,杜布羅迪輕聲道:“不好意思,你才是獵物。”
剎那間風云變幻,本來晴朗的天空瞬間被滾滾烏云遮蓋,風雪再度來襲,嚴寒用事實證明自己的回歸。
而在那一頭,血紅的霧氣開始蔓延,地上的鮮血變得越加鮮紅,而魔鬼就在血霧之中。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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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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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