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謝千歡也要查一查水羽彤是否有對柏若瑜下毒的可能性。
盡管柏若瑜堅信水羽彤不會對他做那種事，但她并不認為水羽彤對這位大師兄的感情有多深厚，頂多是一些占有欲罷了。
而這點占有欲，不足以抹掉殺人的動機。
夜。
謝千歡回到庭院，隨著枝頭的碎雪簌簌落下，她下意識回眸，正好迎上了那雙比冰川還冷的寒眸。
“你的武功進步了。”男人低聲道，“能注意到我的存在。”
“哼，你的存在感那么強，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謝千歡不以為然。
蕭夜瀾卻搖了搖頭，“我沒有刻意想讓你發現，但你卻自己察覺到我的氣息，這說明你在短短幾天之內就有了很大的進步。”
說到這里，他的眉心微蹙，表情開始變得別扭起來，“姓柏的這么會教么？”
“關他什么事。”
謝千歡莫名有些心虛。
說起來，柏若瑜在指導她劍招的時候，確實給了她很大幫助，也讓她度過了一段開心的時間。
她原以為自己不需要和那個便宜夫君產生任何瓜葛。
如今看來，還是盡快完成任務，離開御虛，免得出事。
蕭夜瀾見謝千歡目光游移，心頭火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冷冷道：“如果你這么喜歡和他在一起，跟著他學劍，那就干脆別救你師父了，留在御虛當你的少夫人多好。”
“你在發什么瘋？”
謝千歡用力甩開他的手。
她揉著發紅的手腕，瞪著他，“我沒忘記自己來御虛是做什么的，現在我已經打探到了玉璽在誰人手里，你呢？你和諸旭然處得怎么樣？”
蕭夜瀾頓了頓，似乎慢慢冷靜下來，淡道：“下毒的不是他。”
“這么說來，幕后黑手就在師慧靜和水羽彤之間了。”
謝千歡若有所思。
當然，也可能她們兩個都不是。
柏若瑜只是說，親傳弟子有更多對他下手的機會。
倘若對他下毒的是比這些師兄弟更親近的人呢？
柏宗主，柏夫人……
哪怕是至親，也無法排除嫌疑。
“你就這么相信我的判斷？”
蕭夜瀾低沉的嗓音打斷了謝千歡的思路。
她白了男人一眼，“你看女人的眼光很差，不過在其他方面，還是可以相信一下你的判斷的。”
蕭夜瀾沉默不言。
他現在最喜歡的女人就是謝千歡。
說他看女人的眼光差，不就等于在貶損自己么……
這一晚，柏若瑜回來后依然沒有和謝千歡同房，只是隔著門道了聲晚安，隨即自行去了側邊的廂房歇息。
次日清晨。
謝千歡還在香甜的睡夢中，忽然感覺后腦勺生寒，像是被誰注視著，嚇得倏然睜開雙眼。
“我嚇著你了嗎？”
柏若瑜微笑的臉龐出現在她瞳孔中，他的確在她的床邊，但又保持了一段能讓人感到安全的距離。
謝千歡揉了揉眼睛，“沒有，怎么啦？”
柏若瑜見她打著呵欠，猶如犯困的小貓，心里忽然像有爪子在撓，控制不住的想要伸手去碰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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