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的一番話,讓眾人一陣惻然。

  楚涵是嫡長子,又是皇親,還是楚銘最偏愛的孩子,從小千嬌百寵的長大,他都因失去母親深陷孤獨悲苦,何況連外家都沒有,又是庶女出身的十九呢!

  大哥說的是,他們以前對十九的關心太少了。

  “當然了,伯父和各位哥哥都對白蘇很好,不然她不可能長的這么好。

  不像我,做過許多錯事。”

  白冉擺手道:“世子過謙了。

  這世上之人,誰沒有做過錯事呢?

  世子十五歲就在肅州清剿匪患,幾年時間就立下無數功勛,是當之無愧的少年英雄。

  你清剿了多少匪寇,打過多少次戰役,老夫至今還記著呢!”

  白澤道:“是啊世子,連霖兒都知道世子是消滅匪患的大英雄,你在世家子當中,完全稱得上是年少有為了!”

  楚涵喃喃道:“伯父,二哥!”

  白冉望著楚涵:“世子對我們十九的關愛,絲毫不遜于她幾個親哥哥。

  老夫很高興,十九有世子這樣一位為她著想的兄長。

  世子的囑托,老夫都記在心里了,往后定會多關心十九,用親情填滿她的心,再不讓她感到寂寞和孤獨。”

  “多謝伯父!”

  白潤舉起酒杯道:“世子,說來慚愧,我這個親哥哥當的不稱職,以前對十九忽略了許多許多。

  大哥給你保證,以后定會加倍關心十九,把她小時候缺失的親情補回來。

  大哥敬你一杯,多謝你一直以來對她的關愛,以及對白家的幫助,這份情意,十九不會忘,我們白家也不會忘。

  大哥先干為敬!”

  “多謝大哥!”楚涵一飲而盡。

  林澈直起身,動情道:“楚公子,我剛剛我差點被你說哭了。

  你說的太對了,我師父心善,對誰都笑盈盈的,把快樂傳遞給身邊的所有人,可師父心里并不是真的快樂。

  我師父每逢年節就會流淚,有時還會一個人發呆,過年時,師父笑著笑著就哭了,還說是熏了眼睛,其實師父就是想家了。”

  林澈舉杯道:“楚公子,我也敬你一杯,謝謝你設身處地的為我師父著想,我很慶幸師父有你這樣一位朋友。

  師父不止一次的的說過,楚公子是師父最好的朋友,師父還說過,成親是為了活的更好,并不意味著失去什么。

  我想,不管以后楚公子跟我師父交往的多或少,都不會影響公子和師父之間的友情。

  另外,我還想跟楚公子道個歉,過去有冒犯楚公子的地方,請原諒。

  公子和陳大哥永遠都是我們師門的貴客。”

  白家兄弟緊隨其后,一一給楚涵敬酒,賓主盡歡,不過遺憾的是,最后仍沒有見到白蘇。

  楚涵所料不差,白蘇的心里非常難受,尤其是趙昀拉著她,一起跪在姨娘的牌位前叩首,說請姨娘放心,一定會一生一世對她好的時候,白蘇的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趙昀溫聲安慰了好一會兒,白蘇才止住淚水,然后帶著趙昀去了藥師殿,跟他一起跪在殿中,讓他把剛剛的承諾,在三尊面前再說一遍。

  趙昀叩首道:“佛祖在上,感謝佛祖讓弟子遇到了如此好的白蘇,并有幸與她成為夫妻。

  信男趙昀在此承諾,此生只鐘情于我妻子白蘇,尊重她,信任她,支持她,保護她,照顧她,忠誠于她。

  今生今世,唯她一人,永不納妾,永不相負。”

  兩人的蒲團緊挨著,趙昀側了側身子,牽住白蘇的手道:“從今以后,汝喜為吾喜,汝悲為吾悲,盡吾之所能,求汝展眉歡。

  白蘇,請相信我,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好夫君,一生一世對你好的。”

  白蘇的眼淚滾滾而下,哽咽道:“這就是我的夫君,我相信他會做的很好,我們以后會很幸福的!”

  趙昀也紅了眼眶,捧著白蘇的臉給她擦眼淚。

  白蘇抓住他的手道:“我也會尊重你,信任你,支持你,保護你,照顧你,忠誠于你。

  明軒,我也會努力成為一個好妻子,一生一世對你好的!”

  趙昀潸然淚下,“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最好最好的白蘇。

  白蘇,不要哭了,好不好!

  咱把不開心的事都忘掉,往后的日子,不管好的壞的,我們都一起攜手同行,我再也不讓你感到孤單。”

  白蘇哽咽道:“好,我們一起把日子過好,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讓我們的父親母親安心,讓他們為我們高興。

  不說了,我們一起為父母誦經祈福吧!”

  “好!”

  白蘇松開趙昀的手,雙手合十,輕輕閉上了眼,再沒言語,只是那禁閉的眸子里,不時有淚水涌出來,順著臉頰簌簌滴落在地上。

  爸爸媽媽爺爺,我帶男朋友看你們來了,你們看到了嗎?

  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剛剛的承諾,就算是我們的結婚誓詞,女兒女婿在你們的見證下宣讀結婚誓詞了……

  趙昀望著白蘇虔誠又悲傷的臉,許久才收回目光,雙手合十誦經,可是他的心緒卻遲遲平復不下來。

  白蘇的眼淚,滴滴都像打在他的心坎上,讓他的心里泛濫成災,也讓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許久,趙昀扶著白蘇走出藥師殿。

  李友一手撐著傘,一手拿著扇子,笑嘻嘻的迎上去,一見白蘇紅腫的眼嚇了一跳,驚訝的瞪著眼睛,連招呼都忘了打。

  趙昀接過他手里的傘,撐在白蘇的頭頂,不悅道:“愣著干什么,去找間禪房,讓白蘇歇一會兒。”

  李友回過神兒,應了聲是,正想離開,被白蘇喊住,“不用了,我們在亭子里坐上片刻,就早點下山吧!”

  趙昀遲疑了一下,道:“好!”然后扶著白蘇在涼亭里坐下。

  李友把扇子遞給趙昀,說了句:“我去給先生打水!”就快步離開,邊走邊在心里嘀咕,將軍真是的,咋能讓先生哭了呢?

  天氣炎熱,來寺里拜佛的香客很少,除了寺里的僧人偶爾路過,院里幾乎看不到旁人。

  趙昀把扇子放到石案上,溫聲道:“白蘇,我想給你揉揉腿,可以嗎?

  我們已經納征了,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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