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鵬認同的點頭:“白大人說的太對了,這兩個月以來,下官是深有體會。

  先前,下官走幾步就會累的氣喘吁吁,忙活一天,腿疼的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老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承擔不起身上的贅肉。

  現在瘦點了,身上也有勁兒了,跑一天腿也不疼了,甚至有點身輕如燕的感覺。”

  章鵬說到這,不禁嘿嘿笑道:“只不過是只肥燕!”

  眾人被章鵬逗的哄堂大笑。

  趙昀含笑道:“你以前是太懶了,越懶越胖,越胖越懶。

  章太守,為官之人,真的懶不得!

  若不是你這兩個月做事還算像個樣兒,你就算為我吃一輩子素,我也不會為你說一句情。”

  白蘇笑道:“疫情控制的這么好,章太守功不可沒,尤其是這半個月。

  我估計,再有一個月左右,瘟疫就會在徽州消失。”

  趙昀點頭。

  這半個月,新增感染人數逐日下降,現已連續三日降至一百人以下,徽州的感染人數,已經低于其它有疫情的地方。

  章鵬拱手道:“都是兩位大人指揮有方,下官只是奉命執行,哪敢居功啊!

  若不是白大人的悉心教誨,和大將軍的耳提面命,下官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是兩位大人拯救了下官啊!”

  晚飯后,趙昀借著喝茶的名義,去了白蘇的屋。

  白蘇挑眉道:“你屋里的茶葉不好喝么?”

  來就來唄,以前也不是不來,還非得找個拙劣的借口。

  趙昀笑著點頭:“澀而無味,沒一絲香氣,我屋里的茶不好喝!”

  白蘇失笑:“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一樣的茶,一樣的水,到了你屋里,味道就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了!”趙昀用熱水把兩個杯子又燙了一遍,“喝茶喝的是一種心境。

  高山遇流水、好茶覓知音。

  喝茶時所處環境不同,面對的人不同,心情自然也不同,茶的味道更不會一樣了!”

  白蘇:“………”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趙昀倒了一杯茶,雙手遞給白蘇:“白蘇,你為了照顧我,在普濟寺的休息室將就了這么多天,真是辛苦你了。”

  白蘇笑著接過來,放在桌案上,拿過茶壺給趙昀倒了一杯:“我也得敬你一杯,多謝你為了救我,帶著箭傷,帶著病痛,在普濟寺的病床上將就了這么多天。”

  趙昀雙手接過來,笑嘻嘻地道:“我才不是將就。

  普濟寺的僧房是我夢想成真的地方,在病床上躺的那幾天,你日日都陪著我,我心里頭不知道有多高興。”

  白蘇抿了一口茶,白了他一眼:“每天燒的頭疼欲裂,眼都睜不開,也能高興?”

  “高興!”

  “哎~,白蘇,你別不信,我說的是真的,你說你那幾天對我多好啊,時刻關注著我,照顧我,我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

  先前,我雖然也天天跟在你身邊,可你的心思都在病人身上,很少看我一眼。

  我也得警惕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不敢放松一絲一毫,也不能放肆的看你。

  哪能比得上生病的那幾天的待遇。”

  白蘇笑道:“生病還生出滿足感來了。”

  “既快樂,又滿足!”趙昀把杯子放在嘴邊聞了聞,一股茶香味沁人心扉。

  他喝了一口茶,厚著臉皮道:“可是隨著病情的好轉,我的優待也越來越少了。

  若不是怕你擔心,我真想把自己再弄病一回。”

  生病時,白蘇對他關懷備至,還主動牽了他一次手。

  可過后,趙昀申請再牽一次的時候,白蘇又不讓牽了,說讓人看到了不莊重,把趙昀給急的。

  可他又不敢犟嘴,只敢在心里嘀咕:都老夫老妻了,什么莊重不莊重的,她就是臉皮薄。

  白蘇嘖嘖道:“你瞅瞅你說的話,哪像一個將軍說的話,純粹就是一傻子。

  你若敢這么干,我一眼也不會看你,也不會讓你再跟著我,免得你的傻病越來重。”

  白蘇一臉嫌棄的樣子,引的趙昀低聲笑了起來:“我不敢,我只是偷偷想想。

  可我說的都是事實,咱們倆全身心放在對方身上的機會,太難得了。

  你整天忙病人,各地送的賑災糧這兩天陸陸續續的就要到了,我得親自督管,還得親自盯著發放,我連守在你身邊的機會都少了。

  咱們有得忙呢!

  就算瘟疫結束后回了京,我得先把岳父的事辦妥了,事成之后,我還想親自去徐州求親,再把岳父接回京,才能忙咱倆的婚事。

  唉!至少還得三個月。”

  白蘇臉一紅,“你想的倒簡單,就算能給我父親正了名,我家里人也不一定會同意,說不定連大門也不讓你進。

  現在就喊岳父,不是太早了嗎?”

  趙昀笑道:“只要你同意就行了,我自有辦法讓岳父答應。”

  “你有啥辦法?”白蘇好奇。

  “岳父若不讓我進門,我就帶著聘禮,天天在你家大門口跪著,我就不信岳父舍得他女婿跪斷腿。”

  這也叫辦法?服了!

  白蘇笑道:“我父親不同意,就不會把你當女婿疼,你腿斷了,他也不一定會心軟。”

  “那不大可能,其實我可以求皇上賜婚,然后,帶著圣旨去徐州求親,這樣最省事。

  可那樣顯得不夠誠心,我想讓岳父心甘情愿的認下我這個女婿。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只要我足夠誠心,岳父一定會同意的。”

  白蘇道:“這世上,沒有什么值得拿自己的身體去換,你若落下腿疾,還不是你受罪,說不定還會恨我。

  就算親事成了,也是得不償失。

  嫁給誰在我,不在別人,我的婚事,誰也做不了我的主。”

  趙昀笑道:“我知道初嫁從父,再嫁由己,可我惹出來的事,怎么也得讓岳父出出氣不是。

  你放心,我有分寸,我真瘸了不是給岳父添麻煩嗎?岳父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肯。”

  白蘇道:“八字沒一撇的事,以后再說吧!

  我估計,徽州這邊完了,皇上會讓咱們去別處治疫,其他幾處的官員太不給力了。”

  ………

  隔日,朝廷的賑災糧就到了,趙昀開始忙活分糧的事,緊接著,地方官府籌集的糧食也陸續送了來。

  這日,官差突然來報:“將軍,徐州送賑災糧的人里,有個叫白潤的,說是將軍的故人,有事要求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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