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回到隊伍后,并沒有看到自己預料的好戲,不禁有些失望。
沈夢瑤比他更失望,她全程都盯著,根本不見孟鉛華和七皇子有任何亂性的舉動。
不高興地看沈憶一眼,騎著馬離開了隊伍。
沈憶從容地跟上去,拿出地圖遞給她,兩人假裝是在看地圖上的行程,實際是在掰扯方才的事。
沈夢瑤手拿地圖,臉色難看地道:“你不是說那藥很厲害嗎?為何孟鉛華和七皇子一點事都沒有?”
沈憶已想通了關竅所在,肯定地道:“不會是藥的問題,定是七皇子沒有在茶里下藥。”
聽他這么一說,沈夢瑤也有些信了,誰都沒有親眼看見七皇子下藥,所以還真不能確定。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七皇子的馬車,只見門窗緊閉,不知他一個人在里頭做什么。
馬車里的七皇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他把小黑放出來,讓它在矮幾上爬著,然后說道:“小黑呀小黑,你知不知道,你爹我摸了華兒姐姐的手哦!”
伸出手指戳戳小黑圓圓的肚子,“華兒姐姐的小手又軟又滑,可比摸你舒服多了!”
這已經是最高評價了,因為從前在他這兒,都是小黑排第一,沒有什么比摸小黑更舒服。
他從懷里掏出那個小瓶藥,在上面輕輕吹了一口,又道:“這么好的東西,可不能隨隨便便給華兒姐姐用,必得得找個沒人的地兒,尤其是沒有三哥的地兒,我再跟華兒姐姐兩個人偷偷享用!”
正如沈憶所料,這一次七皇子并沒有在茶里下藥。
他不過就是試探一下,看看事情順不順利,只要華兒姐姐對自己毫無防備,肯喝自己的茶,那就好辦了。
事實證明,華兒姐姐完全不會拒絕自己,這就好,下次真給她下藥,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想想到那時,華兒姐姐離不開自己,天天黏著自己,就覺得很高興。
意外之喜是,自己還練成了“絕世輕功”,就算三哥看自己不順眼,把自己扔出去也沒事,反正摔不著!
七皇子美得冒泡。
天黑下來,眾人到達扎營點,開始搭帳篷、生火做飯。
蕭屹行去到二里地開外,親自選了一處有草的好地方,扎了頂帳篷——今晚他和華兒睡帳篷,不睡馬車了。
主要是馬車不結實,一折騰就搖晃,一搖晃華兒就讓他輕點兒。
還是睡地上好,地上安穩結實,還寬敞,想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他是挖空心思,做好了萬全準備,誰知到了夜里,華兒卻不樂意。
華兒一腳將他踹出薄被,氣鼓鼓地道:“虧你想的出來!把大家帶在路上喝的水勻出來沐浴,你怎么不上天呢!”
什么人啊,就知道瞎胡鬧!
眼看煮熟的鴨子要飛了,蕭屹行急的不行,連忙解釋道:“不是的華兒,我們帶的水很多,就算勻出兩桶來,吃喝還是夠的,日常洗漱也夠!”
“那也不行!萬一路上有事耽擱了,不能如期到達水城呢?”
這個道理蕭屹行不是不懂,但今晚是他最后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討價還價道:“那就勻出一桶來,一桶總可以吧!”
孟鉛華簡直要被他氣死了,起身把他往外推,“你給我出去!從今晚起,我倆分開睡!到水城之前,你都別想再碰我一下!”
就這樣,蕭屹行被趕出來,在野地里睡了一夜。
接下來的四日,華兒說到做到,真個就與他分開睡。
每晚都是華兒睡在馬車上,他可憐巴巴地裹條毯子,睡在旁邊的野地上。
——華兒都不跟他一起睡了,他連帳篷都懶得搭。
再者他也寄希望能下場雨,把自己淋成個落湯雞,這樣華兒就會心疼,招呼自己進馬車去睡。
對呀,要是下雨該多好!多接些水給華兒沐浴,就能吃上肉了!
于是乎他每日都在觀天象,白天騎在馬上經常仰著脖子看天,夜里睡在地上更要看天……
只可惜這幾日別說下雨了,天上連云頭都少有。
這也不奇怪,西陲要是這么容易下雨,還能長年干旱嗎?
千盼萬盼,終于到了水城。
進城后,孟鉛華從馬車里探出頭來,看到這里的景象與京都大不相同。
這里天空渾濁,彌漫著淡淡的霧霾,街道上人不多,有些蕭條。
房屋是石頭和泥做的,看上去比京都的木頭房子粗糙、簡陋得多,但勝在高大結實。
據說是因為這里風大,石頭房子不會被風吹倒,還能防火。
水城離西陲的軍營不遠,僅有兩個時辰的行程,騎快馬的話,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到。
蕭屹行命其他人徑直去往軍營,自己則送華兒到水城的宅子里安頓,稍后再趕去軍營報到。
七皇子忙不迭讓車夫跟上華兒姐姐的馬車,樂顛顛地想:太好了,到了新宅子里,自己和華兒姐姐同住一個屋檐下,而三哥每日去軍營,一整天都不在家,根本打擾不到自己!
當他到達新宅子門前,看到匾額上寫著“蕭府”二字時,瞬間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府邸啊,正好自己姓蕭,錯不了!
跳下馬車道:“辛苦蕭副將了,為本皇子準備這樣好的宅子!你先去軍營報到吧,別誤了軍機,我帶華兒姐姐進屋!”一句話鳩占鵲巢。
蕭屹行寒著臉,朗聲道:“七皇子為了體察軍情,不辭辛苦來到西陲,誓要與將士們同吃同睡、一同操練,來人,送七皇子去軍營!”
“是!”兩個身材魁梧的侍衛應聲而動。
七皇子站在那兩個侍衛的影子里,突然有點慌,“本皇子什么時候說要體察軍情,什么時候說要跟將士們同吃同睡了?”
兩個侍衛不由分說,抬起他就走。
“放開本皇子!”七皇子拼命掙扎,“你們這些小羅羅!快放開本皇子!蕭屹行你胡說、你撒謊!你王八蛋……”罵聲越來越遠。
料理了七皇子,蕭屹行才扶華兒下馬車。
孟鉛華握著他的手,邊走邊感嘆道:“唉,可憐的小七,到底是沒經歷過風雨的花朵,太單純,總做些讓自己羊入虎口的事。”
不論是之前強行進入屹王府學習,還是現在一個人勢單力孤來到西陲,七皇子都是這樣,拼命把自己往虎口里送。
但凡蕭屹行有一點殺心,他早死了八百回了。
蕭屹行目光灼灼地看她一眼,湊到她耳邊說道:“為夫對別的羊沒興趣,只對你這只小嫩羊感興趣!”
孟鉛華臉一熱,甩開他的手,瞪他一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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