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時前
接到兄弟會干部的電話,星曼等人前往指定的直播間。
但是,星曼去得比較晚。
因為,她上了一趟廁所。
星曼和小百合女子學院的前成員加入兄弟會已經有幾個星期了。
起初,她決定理所當然地和她們一起行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中的一些人開始認為她們應該作為兄弟會的成員生活。
她們居住的女子學校被感染者發現,她們被迫放棄。
如果那個少年在那里,事情可能會有所不同。
她記得曾經和她一起旅行的少年,現在被兄弟會當作敵人俘虜了。
如果她們留在學院里,說不定現在還能在學院里生活。
就算是離開學院,如果沒有可以依靠的人,那也是天壤之別。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感謝少年創造了離開學院的機會。
之前道完謝意后,少年便從學院消失了。
直到最后,學院的學生們都不知道少年為何離開。
她不知道他離開的真正原因。
也許學院不合適他,也許他想出去殺人。
星曼自己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會被這個少年吸引。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吊橋效應。當度鶴被一群危險的幸存者俘虜時,少年獨自爬進來救了她們。
這可能就是她認為自己喜歡這個少年的原因。
不知道那份善意到現在還沒有變。
當她再次遇到這個少年時,在用槍指著對方的緊張局勢中,她連看他臉的時間都沒有。
而當她聽說他被兄弟會俘虜后,她想去看看這個少年。
然而,主管告訴他,只有一個人可以去見他,靈兒最終采訪了這個少年。
為什么這個少年要和兄弟會打架?
為什么離開學院?
她有很多事要問。
機會總有一天會來的。
如果沒有,請自己創造。
星曼加快了腳步,朝著指定的倉庫走去。
兄弟會的基地設在倉庫區海邊的一角,道路兩旁的建筑自然是倉庫和廠房。
對于那些建筑里面的東西,星曼她們還知之甚少。
雖然她們一起行動,但她們并不完全是兄弟會的一員。
日常生活所必需的場所可以自由進出,但除此以外的場所將限制行動。
臨近黃昏,外面走動的人很少。
今天,星曼也在據點外圍設置的瞭望塔旁,監視著有沒有靠近的東西。
兄弟會在據點設立的瞭望塔是將鋼制骨架和面板組合而成的正式瞭望塔,雖然沒有委托星曼操作,但配備了機槍和探照燈。
雖然基地周圍的感染者都被兄弟會消滅了,但從城里涌來的感染者也不一定會來。
此外,兄弟會因其政策而樹敵眾多。
為此,瞭望塔24小時都在戒備,下達了非盟友接近據點的無條件擊殺的命令。
那是一個翻新的小舊倉庫,她看到兄弟會的人有時會聚集在那里,看看那里是否正在舉辦某種活動。
但是,她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因為她以前從未被邀請過。
隔音也做得很好,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過,進去屋的時候,出來的時候,兄弟會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樣。
星曼現在行走的地方,就在基地東南方的燃料儲存區附近。
這一段里,兄弟會從市內加油站收集的大量汽油和煤油,被存放在十幾輛油罐車里。
此外,丙烷氣瓶堆積如山。
一支由配備自動武器的兄弟會干部領導的安全部隊時刻警惕著任何靠近。
連她們都不允許靠近。
有傳言說,如果有不服從限制令,將毫無疑問地被槍決。
但有些地方的安全性比這更嚴格。
這是一個武器和彈藥的補給站。
基本上,兄弟會成員只能在執行巡邏或偵察任務時攜帶步槍等武器,除此之外,只能攜帶手槍和刀具。
而且,即使你帶了手槍,也不會提供備用彈藥,或許以備不時之需。
供應站是一個更大版本的倉庫。
當戰斗時間延長,或需要大量武器彈藥外出時,備用彈藥和武器將從補給站提供。
兄弟會在基地外收集的武器和彈藥首先存放在補給站。
好像只要在兄弟會中晉級——如果在表現中出人頭地,就可以使用警察的自動步槍和沖鋒槍。
那些貴重的軍用槍支通常存放在倉庫里。
與此相反,據說從外面收集來的警察的威力更大的武器就存放在這個倉庫里。
這樣的補給站,簡直就是兄弟會戰斗力的基石,比起燃料庫,安保更加嚴密。
傳言,侍衛都是首領直接挑選的成員。
她聽說他們會奉命射殺任何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接近他們的守衛之一,即使是同一個兄弟會。
不知道這些家伙到底囤了多少武器彈藥。
星曼看著腰間的槍套。
里面是一把少年曾經弄來的警用左輪手槍,裝有五發子彈。
像軍隊一樣裝備精良。
據說,星曼等人很快就會作為偵察隊的一員被派往某個地方。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她是否也會與某人戰斗?
她不喜歡這樣,星曼想。
她不反對為保護自己而戰。
但她不認她想出去殺人。
就在她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走著的時候,突然有什么東西跳到了她的面前。
而下一刻,星曼瞬間被拖進了昏暗的小巷。
就在她想反抗,一只手也環在我的后背,被身后的人牢牢抓住,就算她想尖叫,也被堵住了嘴巴。
正在努力解除戒律的星曼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安靜,我不是你的敵人。”
這個聲音,絕對是度鶴被少年射殺時,和度鶴在一起的迷彩服男子的聲音。
她有點害怕,但就在星曼停止暴力的同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的手臂才慢慢松開。
當她膽怯地轉身時,出現了一個打扮得像鬼一樣的人。
他的臉漆黑如墨,只有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
這名男子穿著迷彩服,身穿多口袋防彈背心,身前掛著一把帶背帶的自動步槍。
“對不起,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是他的朋友嗎?不對,是以前的朋友嗎?”
“那時候你在他身邊……”
“我叫謝曉天,是警察的一員。”
從外表上看,他很像一名軍人。
因為他躲在陰影里,在被抓住之前,星曼一刻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如果這個男人是想殺星曼,她早就死了。
“我要你先冷靜下來,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看來你要動手,早就殺了我了,這有什么意義?”
“在我回答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如何看待兄弟會的想法和行動?”
謝曉天直視星曼的眼睛問道。
星曼想知道如果她回答“兄弟會很棒”會發生什么。
雖然她認為兄弟會陰暗且不值得信任。
“很可疑,或者說,我不能相信他們。當然,我很感謝他們的幫助,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認為那些人的想法和方法都是正確的。你現在要推翻兄弟會的人嗎?”
“這就是我現在要做的。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自從星曼來到這里之后,也見識過不少不愉快的事情。
考慮到這一點,她認為留在兄弟會并不是一個好主意。
她的一些同學說她應該求助于兄弟會,因為那個少年射殺了度鶴并且不可信。
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她無法相信那個少年是故意射殺度鶴的。
一定是意外,或者一定是有令人信服的開槍理由。
如此想著的星曼,并不認為少年是邪惡的存在。
“那就方便了,我要放大煙花了,你還是趕緊逃吧。”
“怎么回事?你來這里做什么?”
射擊度鶴后,少年和謝曉天一起消失在她面前,最近兄弟會一直在竭盡全力尋找他們。
但大部分被派遣的人沒有返回,或者返回的人數比離開時少。
這是針對少年和謝曉天的。
但幾天前,少年終于被抓住了。
他是唯一一個被抓的人,本來應該和他在一起的謝曉天不在。
如果謝曉天在少年被抓住時逃脫了,他是來救少年的嗎?
“救他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但這不是我的主要目標,有可能的話我會幫忙的,如果成為我實現目標的障礙,我想我拋棄他是必然的。”
“你好像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被抓到的時候,你一個人逃跑了嗎,你根本不想幫他。”
“別誤會,我也想幫他。但首先,我要毀掉這個兄弟會。”
“毀掉它?怎么毀掉?”
“我現在不能說。你打算從現在開始去哪里?”
“嗯?我被邀請去直播間,因為好像有什么好玩的活動。”
聽到星曼的回答,謝曉天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臉色有些扭曲。
謝曉天說了,那是一場讓對兄弟會懷有敵意或不受歡迎的人與受感染者對抗至死的表演。
星曼她們來到這里之前,就已經舉辦了斗獸場,死了很多人。
“你怎么知道的?”
“我們有通敵者,覺得兄弟會奇怪的不只你一個,還有想要破壞兄弟會的人,倒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星曼并沒有因此而生氣的意思。
相反,謝曉天提供的信息更有用。
“好吧,那你想要什么?”
“在斗獸場期間,我打算炸掉這里的一些設施,如果你聽到外面有爆炸聲,就帶著你的戰友到安全的地方避難,希望你們平安,我想幫助你們。”
“那他呢?”
“他自己應該能熬過去,至少,我沒有直接幫助他的手段。”
“你們兄弟會有內部人士,不是嗎?你不能讓他么幫助嗎?”
“可惜,他們不會走到那一步,他們只是想反抗兄弟會,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他們也不想幫助兄弟會的敵人。”
也就是說,知情人與謝曉天有合作關系,但似乎與少年無關。
所以才不能直接要求救少年,知情人也沒有任何義務,所以才不想主動幫助少年。
少年必須在沒有支持的情況下繼續與感染者戰斗,直到謝曉天引爆炸彈。
“我打算通過無線電隨時了解斗獸場的情況,只要他還活著,我就會制造機會,炸毀這處設施,趁他們不解之際,來做點什么,逃脫是不錯的。”
“如果那不可能呢?”
“可惜,那個時候我只能放棄了。真的很抱歉,但我的首要任務是毀掉這個兄弟會,只要他安全,我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謝曉天這么說,但臉上的表情卻像是根本沒想過那少年會死。
星曼一邊在腦海里整理著謝曉天教給她的情報,一邊和謝曉天分道揚鑣,開始往直播間走去。
謝曉天將深入兄弟會據點進行破壞活動。
“謝曉天先生,你是不是什么話都說多了?如果我真的屬于兄弟會,我認為你的所作所為是自殺。”
臨別前,星曼問謝曉天。
但他笑著回答。
“如果你要將我剛才告訴你的話告訴她們同伴的任何高級成員。那你就會被當作間諜處死。”
“好吧。”
“你和我接觸的事實更重要。即使因為你,他們抓住了我,但是你這樣成員,我猜他們認為如果我種下不必要的想法并引起叛亂,那將是一種恥辱。因此,我們會是很好的合作者。”
換句話說,任何與謝曉天交談的人都會被認為是對兄弟會的反叛。
這就是為什么星曼不能告訴兄弟會成員謝曉天正計劃襲擊兄弟會的原因。
這就是為什么謝曉天對星曼有很多話要說的原因。
就算他給了星曼很多情報,她也無法傳遞給兄弟會,所以對他的破壞活動影響不大。
想必是經過了這么多的盤算才和星曼聯系上的吧。
不管怎樣,在聽了謝曉天的講述后,提前知道那個少年從現在開始會面對什么。
在星曼看來,直接幫助他是很困難的。
不過,一有機會,星曼就會對少年不遺余力。
一聲爆響,大地震動,兄弟會開始鬧騰起來。
即便如此,為首的領導還是沒有失態,向站在他身邊的高管問道:
“什么情況?”
“不知道!只發生了爆炸……”
“連我都能理解,是誰干的?爆炸發生在什么地方?有沒有關于損壞程度的信息?”
“對不起,……”
“立即確認,另外,一等部署已下達,做好戰斗準備。”
不出所料,雖然是個年輕人,但也只有曾經的政治家才有準確下達指令的方式。
不知道什么是一流的布置,大概是戰斗姿態之一吧。
從這種情況來看,可能是應該全副武裝,做好戰斗準備了。
環顧四周,直播間屋里的兄弟會,除了安保人員,都是輕裝上陣。
她只有一把手槍。
或許有防反的限制。
“爆炸發生在西門!路障和門柱全部被炸毀!”
一位聽著收音機的高管大喊道。
兄弟會的基地位于沿海一處倉庫區的一角。
東為海,西為城。
基地周圍的感染者已經被消滅了大半,即便是在市區,兄弟會也在推動消滅感染者,但感染者依然不少。
即使是擁有豐富武器和彈藥的兄弟會,也很難應對大量涌入的感染者。
“我們接到報告稱,多地發生火災!目前消防隊已經出動。”
“這是游擊隊襲擊。”
隊長一聲令下,剛才還在享受著殺死少年和感染者的成員們紛紛從直播間里跳了出來。
謝曉天是來救這個少年的嗎?
然而,是謝曉天讓少年被兄弟會俘虜了。
會逃跑然后再次幫助嗎?
“隊長,你要拿這家伙怎么辦?”
dj的話讓少年回過神來。
剛才還滿座的直播間,現在幾乎空無一人。
“把些些女人綁起來關起來,還有用的,把他放回牢房里,回頭見。”
靈兒等人被警衛用槍指著,帶出了直播間。
之后,團長和兄弟會的成員也紛紛離開了直播間,少年只能站在臺上抬頭看情況。
羅馬斗獸場好像取消了。
沒有顧客是理所當然的,但少年松了一口氣,因為他不必再徒手與感染者戰斗了。
他設法打敗了兩個感染者并通過了第二階段,但除此之外,身體上很艱難。
而如果第三階段出現3個感染者的話,他就要完蛋了。
還被困在剩余容器內的感染者,也像是被爆炸聲刺激到一樣,紛紛敲打著門。
剛才那根鋼筋被一根鋼絲抬了起來,眼看就要掉到一半,但還是起到了作用。
如果發生什么事,螺栓掉了,里面的感染者跳了出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少年試圖給集裝箱補鋼筋,還沒等他動手,舞臺一側的門就打開了,拿著沖鋒槍的警衛出現了。
“把手舉起來!”
兩名警衛與少年保持距離,并用沖鋒槍的槍口對準他。
之所以沒有大意的靠近他,估計是親眼目睹了少年徒手殺死三個感染者的場景。
一個惡警掏出手銬扔在少年面前,說:
“你自己給自己戴手銬!”
少年意識到,與沒有武器的感染者不同,赤手空戰兩個拿著槍的人類是沒有勝算的。
當他試著乖乖按照指示去做的時候,少年突然想起了身邊那個容器的存在。
容器里面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請不要開槍。”
說這話的少年假裝舉起雙手,用右手將容器的螺栓彈了起來。
堵在貨柜門上的插銷脫落,柜門像被彈開一樣從里面被撞開。
三個感染者從那里跳了出來。
那些從爆炸聲和叫喊聲中察覺到附近有人類獵物的感染者,變得越來越兇惡。
少年在集裝箱的一側,在感染者的視線之外,但兩名試圖阻止他的警衛卻站在集裝箱的正前方。
于是,從里面跳出來的三個感染者,就把守衛當成了獵物,撲了上去。
“嗚嗚嗚”
守衛們用手中的沖鋒槍掃射,但沒有瞄準就打不中。
盡管如此,還是有幾槍擊中了感染者,但除非用弱手槍子彈瞄準頭部,否則很難一槍打敗感染者。
被擊中的感染者縱身血流不止,毫不退縮地撲向其中一名守衛。
被撞的守衛倒在地上,一把沖鋒槍從他手中飛出,朝著門口滑去。
守衛們揮手抵擋騎在身上的感染者,感染者卻狠狠地打了一頓。
門衛立即雙手擋在身前護住臉,被感染者咬進了他的胳膊。
另一名守衛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感染吃后,轉身想要逃跑。
然而,又有兩名感染者襲擊了那里。感染者從后面撲向逃跑的守衛,把他的臉撞倒在水泥地板上。
“請幫我我”
也許他是出于恐懼而扣動了扳機。
趴在地上的守衛手臂一甩,手中握著的沖鋒槍連連射出子彈,火花散落在地板和天花板上。
天花板上的幾個聚光燈燈泡壞了,舞臺變暗了。
一名感染者咬住一名揮舞著子彈用完的沖鋒槍的警衛毫無防備的脖子。
當感染者吃掉守衛脖子上的皮膚,連同黃色的脂肪和紅色的肌肉時,尖叫聲響起。
剩下的感染者似乎都將目光投向了少年,而在那之前,少年已經朝著守衛進入的門口跑去。
他撿起一名警衛在途中掉落的沖鋒槍,沖進門口。
而就在他立刻倒轉身子關上門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感染者撞門的轟鳴聲。
感染者曾多次撞門,但門似乎是根據感染者與人類戰斗的斗獸場的概念而設計的,以防萬一。
估計門還能撐一陣子,少年終于松了口氣。
門的另一邊,響起了侍衛們被感染者吞噬的慘叫聲和呼救聲。
少年查看了他之前撿到的沖鋒槍的情況,這把沖鋒槍在發動機部分的側面印有“9毫米機槍”的字樣。
彈匣里連五顆子彈都沒有了,可能是守衛在扔掉它之前用全自動射擊了感染者。
備用彈藥應該在守衛背心的口袋里,但要拿到它需要再次打開門,回到三個感染者吞噬獵物的場景,打敗感染者是必要的。
盡管他有槍,但它的威力或子彈不足以對付三個感染者。
雖然從感染者手中逃脫了,但他也不想再戰斗了。
少年放棄了確保子彈的事,無論如何都優先從直播間逃走。
守衛早些時候趕到的時候,周圍并沒有其他兄弟會成員。
少年的逃脫很快就會為其他人所知。
在此之前,他必須要逃離這個據點,或者至少要離開這個直播間。
少年把沖鋒槍的選擇器調到單發“ta”,然后穿過現場直播的房子。
就連兄弟會好像也造不出多少消聲器,而那少年從守衛那里偷來的沖鋒槍也沒有消聲器。
它的子彈也更少。
剛才在斗獸場,他很幸運能夠徒手對抗感染者,但好運并不總是永遠持續下去。
就算他逃出這個據點,他們也會因為剛才的爆炸而提高警惕。
何況首領還說,之前的爆炸是游擊隊襲擊造成的,基地周圍肯定有全副武裝的成員跑來跑去守衛和搜尋闖入者。
另一方面,也不能保證他能永遠躲在敵人家里而不被發現。
最壞的情況下,他還得沖破敵人的包圍圈逃走。
為此,他需要更多的武器。
幸運的是,只剩下幾顆子彈了,但這里還有槍支。
在緊急情況下,他還可以擊敗敵人并竊取武器和彈藥。
但是誰挑起了這次襲擊?
他不認為拋棄了他的謝曉天會來幫助他,所以說不定還有其他與兄弟會敵對的勢力發動了攻擊。
如果有這樣的人,那就是一個故事。
讓他擔心的是靈兒等人以后的待遇。
她們對兄弟會完全不信任,看來兄弟會也不再把她們當戰友了。
對于兄弟會來說,除了同志之外——應該說成員是對的——都不過是敵人。
在兄弟會中,其他人承認她們可以對非成員做任何事情。
他一個人逃離這里就好了。
但是那之后靈兒和其他人會怎樣呢?
當少年與感染者戰斗時,少年清楚地記得她們向兄弟會領導人抗議以挽救他的生命。
如果他拋棄她們獨自逃跑,那他就和兄弟會沒什么兩樣了。
這個少年決定也幫助靈兒和其他人。
少年拿著沖鋒槍,穿過直播間。
直播間本來就是一個改造過的倉庫,所以結構并沒有那么復雜。
而且,少年被帶到這里的時候,多少還記得從入口到舞臺的路線。
跟著它倒過來就好了。
通往外面的門是開著的,他可以看到成員們是如何沖出直播間的。
少年正要出去的時候,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他驚慌失措地躲到附近的一根柱子后面。
從外面回到直播間的是剛才的警衛。
一對手持步槍和霰彈槍的二人組從敞開的門跳進了直播間。
也許他們太匆忙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躲在附近的少年。
他聽到其中一名守衛從少年身邊走過時喃喃自語。
當守衛從拐角處經過并看不見時,少年從他們剛進來的門溜了出去。
整個基地都在升騰著紅色的火焰,黑煙直沖夜空。
不知道安放炸彈的人是不是也在同時生火。
不過,所有發生的火災似乎都很小,用滅火器就能撲滅。
當務之急是確保武器和彈藥的安全,然后掌握基地的結構和確保逃生路線,然后營救靈兒等人。
他有槍,但沒有彈藥就沒用了。
槍里只剩下5發子彈了,要是變成槍戰,瞬間就會被射死。
他打算盡可能避免戰斗,但他必須為此做好準備。
少年所在的周圍看不到任何人。
這時候兄弟會的成員應該是在基地外圍戒備,準備感染者的襲擊,或者他們應該已經被派往基地內部滅火追查襲擊者了。
首先是確保武器和彈藥的安全。
即便如此,少年也不知道軍械庫在哪里,就算他能去軍械庫,他也知道因為戒備森嚴,想要闖入是不可能的。
幸運或不幸,兄弟會的所有成員都配備了槍支。
如果他將它們一一擊敗,他將獲得武器。
就在這時,又發生了一次大爆炸。
空氣在顫抖,一些倉庫的窗戶破碎了。
與此同時,路燈一下子熄滅,四周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看來發電廠被炸彈炸毀了。
在兄弟會的基地里,設置了結合太陽能、風力發電機和電動汽車,即使在夜間也能供電的系統。
白天,電力儲存在使用太陽能發電機等的電動汽車的電池中,晚上從那里供電,兄弟會的基地即使在晚上也能用電。
由于供電量的問題,以及可發現性的問題,很難點亮整個基地,但即便如此,道路和通道都被點亮了,不妨礙交通。
所有的燈都熄滅了。
少年認為這是一個機會,開始奔跑。
升起的火焰將天空染成了橙色。
看到這道火焰,感染者可能會陸續聚集到這里。
少年對兄弟會據點內的結構知之甚少。
被抓到這里之后,少年就只在牢房和體育館里,外面的情況他也無法隨意知曉。
至少知道這個基地在海邊。
所以如果向西走,最終應該能夠逃離基地。
少年抬頭看著夜空,確認了北極星的位置。
夜空中的星星清晰可見,因為城市里沒有燈光。
隨即確定了大致方向,倉庫外墻上貼著的燈突然又亮了起來。
顯然,應急發電機是用來重新啟動電源的。
不過發電量似乎比不上幾十輛電動車電池的供電量,所以并不是所有的電都恢復了。
大樓的外墻上,不時亮起幾盞橙色的路燈,似乎是為了應急而改裝的。
光線不是那么強,但也足以讓他習慣了黑暗。
而當他適應了光線后,少年終于能夠清楚地辨認出周圍的景色。
少年所在的地方現在好像是個物資存放地,樹脂托盤堆積如山,方木和鋼架捆扎在地上一字排開。
一輛叉車被海風吹得生銹,提醒少年這里曾經是工業區。
堆疊的托盤就像墻壁。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少年前方數米處的板墻縫隙中探出。
他額頭上戴著黑色頭巾,手里拿著獵槍。
明白是兄弟會成員的那一刻,少年舉起了沖鋒槍,提高了嗓門。
“別動,放下你的武器!”
他之所以沒有開槍,主要的是他不想讓他的位置被槍聲發現。
這名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顯然是在槍指著自己的那一刻才注意到少年的存在,驚慌地瞪大了雙眼,雙手舉起。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不要開槍!”
他之所以沒有反擊,估計是因為這個男人還有他的理智。
面對已經用槍指著自己的少年,男人實在是太手無寸鐵了。
即使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他似乎也明白,如果他表現異常,就會被槍殺。
另一方面,對于少年來說,與男子的相遇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還好先把槍對準了,但以后就不知道怎么辦了。
男人還沒把槍扔掉,少年又喊了一聲。
“快把槍扔了,不然我就開槍了!”
“我知道我知道!”
男人放下握著霰彈槍前端的左手,將槍放在地上。
不過,手槍還在他腰間的槍套里。
“把手槍扔掉,快點!”
當他揮舞著沖鋒槍的槍口,再次對著男人大喊時,
“喂,什么事……”
然后另一個兄弟會成員從板墻之間出現。
看來對方也沒想到出現了個少年。
但這一次隊員的動作很快。
一看到那個身影,就舉起沖鋒槍,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但是少年更快地扣動了扳機。
少年瞄準男人,瘋狂地扣動了單發沖鋒槍的扳機。
少年從警衛那里偷來的沖鋒槍,并沒有配備固定槍托的槍托,而是一種彈幕壓制敵人的槍。
擊中它的唯一方法是射擊。
少年射出的五發子彈中,有三發擊中了手持沖鋒槍的隊員。
那隊員胸口和脖子噴血倒地。
但當少年的沖鋒槍子彈用完時,另一名男子垂下舉起的雙手,試圖從腰間的槍套中拔出手槍。
“去死吧,該死的!”
在槍口轉向他之前,少年已經撲向了那個男人。
他抓住拿著手槍的那個人的胳膊,用盡全力扭動它,好讓子彈沒有飛向他。
男人扣動了手槍的扳機,痛苦地扭曲著臉,但少年握著他的手臂,所以子彈飛向了不同的方向。
少年仍然挽著男人的胳膊,沖向托盤墻。
吞噬了兩人體重的那堆貨盤突然倒塌,失去平衡倒下。
當時,該男子的手槍掉在地上,少年松開該男子的手臂,試圖將其撿起。
但在那之前,男人伸手去抓少年的腿,少年又摔倒了。最
先站起來的人伸手去拿掛在背上的刀鞘,而不是地上的手槍,拔出了匕首。
少年在地上打滾,好不容易躲過了男人發出奇怪聲音砍來的刀尖。
男人手中的匕首是兄弟會制作的,似乎是用板簧之類的東西加工而成,鋒利柔軟,可以輕松切開人體。
那種鋒利,少年在之前和兄弟會交手的時候就體驗過。
少年在地上打了個滾,撿起一塊腐爛的木箱碎片,扔在了男人的臉上。
趁著男人用胳膊擋住,少年站了起來,撿起了地上堆放的一塊木頭。
少年手持一根1.3米長的光束,暫時測量著自己與男子的距離。
男人來不及拿起手槍,他握著匕首,漸漸拉近了和少年的距離。
由于槍聲震耳欲聾,基地內其他正在搜尋襲擊者的成員很快就會趕往基地。
他需要盡快把事情做好。
少年是第一個動的。
他把手中的木頭往那人的腦袋上揮去,那人卻閃身躲開了。
伴隨著這股氣勢,這一次他像是從下方斜上挑起似的揮舞著匕首。
少年用方木擋住斬擊,但短劍的刀刃卻深深刺入了他手臂粗的木塊中央。
當少年擰動著插著匕首的橫梁時,握著匕首正在扭動手臂的男人慌忙松開手。
少年從男人手中奪過一把匕首,用插著劍的木塊敲打那個男人的頭。
然而,他失去了平衡,被擺動的橫梁砸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而且,因為刀片被卡在了一半,所以光束就在那一點斷了兩半。
被木頭擊中的男人呻吟了一聲,但他的目光卻落在了別的東西上,而不是少年身上。
這是少年早些時候槍殺的另一名成員,從尸體腰部的槍套里,手槍探出頭來,估計是固定松動的緣故。
男人的目光一盯著手槍,就朝著尸體跑了過去。
少年看出那人的用意,松開斷梁跟了上去。
而當他撲到那個正要從尸體上撿起手槍的人的背上時。
他將對方纏住,將他按倒在地。
“放手,混蛋!”
男人對著像背著少年一樣從背后按住自己的少年吼道。
可少年就是無法松開抓在他身上的手。
只要少年放開男人的身體哪怕是片刻,男人就能拿起尸體的手槍。
成員的尸體就在他夠得著的地方。
調動全身和靈魂,雙手雙腳,總算能擋住男人的動作,但僅此而已。
男人不能自由活動,少年根本不能活動。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一直在這個位置上摔跤。
也不知道兄弟會的人什么時候會趕到這里來。
現在他必須在他拿起槍之前鎖定這個人并殺死他。
雙手雙腳都無法使用,只有一個選擇。
從背后壓著男人身體的少年身前,是他毫無保護的后頸。
男人的目光并沒有落在身后的少年身上,而是落在了面前那具尸體的手槍上。
少年張大嘴巴咬住了男人的脖子。
犬齒深深刺入,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男人瞪大了眼睛。
“嘎啊啊啊!”
少年對自己的下顎力量很有信心,而且牙齒排列整齊。
他咬緊牙關,捏了捏下巴。
鋒利的犬齒撕裂了男人后頸的皮,鮮血的味道充滿了少年的嘴巴。
“嘎啊啊!嘎啊啊!”
驚慌失措的男人發出一聲難以理解的慘叫,揮手想要將少年拉開,少年卻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抱住了他。
活著的人皮和肉比他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硬,但少年用很大的力壓在他的下巴上。
少年用盡全力搖頭,就像一只抓住獵物的野狗。
脖子上的傷口進一步擴散,溢出的鮮血灌滿了少年的嘴巴。
濃重的鐵味和黏糊糊的油味讓他惡心,但少年并沒有停止咬住男人的脖子。
少年的腦袋突然向后仰去,有種被撕裂的感覺。
與此同時,鮮血如噴泉一般從男子的脖子處噴涌而出。
“哇”
當少年推開男人的身體時,男人發出一聲凄厲的聲音,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少年這才意識到,他扯掉了男人脖子上的肉。
嘴里摸起來像橡皮的東西,是被撕掉的人肉。
少年吐出的那塊肉上,突出了一根血管一樣的東西。
男人再也沒有打倒少年的念頭,只能按住他的后頸,努力止血。
然而,男人的努力是徒勞的,地上已經是一片血泊。
男人在地上打來滾去,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
顯然,他是由于失血性休克而失去了知覺。
男人的脖子,被少年連肉扯下,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順著牙齒,頸背處的皮膚被撕裂,鮮紅的肌肉從傷口中探出頭來,甚至粗大的血管都凸了出來。
就像一個人被感染者襲擊了一樣。
少年從男人早先伸手去拿的槍套里拔出手槍。
他瞄準昏迷男子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男人的腦袋猛地一震,這一次徹底的不動了。
拿起霰彈槍,將沖鋒槍背在背上。
他來不及取下槍套和背心,所以他把手槍和備用彈匣塞進腰帶,把霰彈殼塞進口袋。
少年察覺到兄弟會來了,連忙離開。
然而,在路上,當他看到自己映在一輛生銹的叉車的鏡子里,正要經過時,他停了下來。
映在鏡子里的少年的嘴巴,被男人的鮮血染紅了。
他渾身是血,渾身是泥,一副當年被少年殺死的感染者模樣。
不戰斗,就無法生存。
但為了戰斗和生存,就必須拋棄理性、道德和其他一切。
兄弟會的首領如此說道。
然而,少年指責首領如果過這種生活方式,就和感染者一樣,不贊成這個想法。
然而,他卻以一種完全不在乎的方式戰斗,成為了一個類似于感染者的存在,失去了理智和智慧。
多么諷刺,少年想。
“在那邊,那邊!”
伴隨著轟鳴聲,子彈橫飛。
少年躲在附近一輛生銹的卡車后面,用霰彈槍還擊。
在打敗兩名兄弟會成員后,少年果然很快就被發現了。
也許兄弟會成員們似乎不在乎他在做什么,甚至在開沒有消聲器的槍。
原本遍布整個基地的火光似乎已經被撲滅了大半,兄弟會似乎也正在從混亂中恢復過來。
“把他壓下去!包圍他!”
他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所以少年需要繼續前進。
如果他站著不動,他很快就會被人數的暴力所包圍和壓垮。
與感染者不同,成員們有思考和使用武器的智慧。
少年把霰彈槍背在肩上,拿起了沖鋒槍。
將選擇器對準速射“re”,然后對著兄弟會保護的金屬容器短暫扣動扳機。
正找機會把臉從容器里探出來靠近的成員們,很快就縮回了臉。
容器內火花四濺,金屬撞擊金屬的劇烈撞擊聲響起。
少年一邊反復進行短促的射擊,一邊從一直躲到現在的卡車里跳了出來。
就在少年的沖鋒槍子彈打光的那一刻,團伙成員再次出現并開始射擊,但此時少年已經逃出他們的視線。
他邊跑邊取下沖鋒槍的空彈匣,換上一個別在褲帶上的備用彈匣,然后拉動槍栓把手。
盡管他是從戰敗的兄弟會成員那里偷來的,但他沒有足夠的子彈輕易擊散他們。
更何況,隆冬的寒冷還在繼續剝奪著少年的力氣。
因為逃跑的時候和在斗獸場和感染者戰斗時的衣服是一樣的,所以他只在上半身穿了一件短袖t恤。
盛冬的風,愈來愈大,讓他感到超越寒冷階段的痛苦。
他必須找到靈兒她們,趁他還有足夠的力氣逃離這里。
但是他必須從那里弄清楚她們在哪里。
現在只好自己去找了。
現在越來越多的成員在得知少年逃跑后聚集在一起。
少年多次試圖躲在大樓內逃跑,但少年試圖進入的所有建筑物的入口都關閉了,門和百葉窗都被鎖上了。
由于有許多建筑物似乎未使用,因此出于安全原因,似乎所有無人居住的建筑物都已關閉。
少年試圖打破窗戶,但沒有成功,因為里面粘了一塊鐵板之類的東西。
想必,不用的樓房的門,都是不能進的。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少年只好離開。
“就是他!”
就在少年開始奔跑的瞬間,伴隨著這聲音,一顆子彈從背后飛了過來。
一顆流彈打碎了一扇窗戶,墻上濺出火花,混凝土碎裂。
少年跑啊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逼到了一個看起來像停車場的地方。
看來這里原本是個二手車停放場,看起來很大的停車場里停著生銹的沒有牌照的車子。
成員們從少年試圖逃跑的方向趕來,少年被圍在了汽車池上。
并排跳入兩輛汽車之間的縫隙,以汽車為盾。
成員們分散開來以免進入對方的火線,將少年團團圍住。
在沒有投降建議的情況下,成員們開始向少年藏身的汽車開槍。
被鹽霧籠罩的車窗玻璃碎裂成碎片,無數火花在車內飛濺。
其中一些人似乎攜帶了步槍,一顆子彈從少年前面的車門上穿了過去,也刺穿了對面車的車門。
他暫時走到引擎厚重的車輛前部,撿起被吹掉的后視鏡,看清成員們的情況。
隊員們一邊零星地開槍,一邊繼續前進,逐漸接近少年躲藏的汽車。
少年試圖反擊,但射來的子彈把他擋在了車后。
在槍戰中,擁有最多槍支的一方獲勝。
少年從車后伸出手,用全自動沖鋒槍朝緩緩靠近的成員掃射。
槍口上下左右晃動,因為槍的位置不穩,沒有瞄準好,但還是很嚇人。
透過鏡子,他可以看到靠近的成員暫時停止了移動,并試圖躲在附近的物體后面。
25發彈匣瞬間被打空。
當少年收回槍口時,成員們立即開始行動。
槍聲再次響起,子彈穿透車輛的金屬聲猶如戰鼓般響起。
少年感覺自己置身于鼓中,被用盡全身力氣敲打著。
突然,透過鏡子看到的一名隊員當場倒下,頭上濺滿了鮮血和碎肉。
隔壁的那家伙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旁邊那家伙已經死了,大概是在狂熱地打槍吧。
頭上鮮血直流倒地!
成員們似乎終于意識到他們被來自某處的襲擊了。
當她們停止前進時,他聽到一個聲音說:
“這邊!”
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黑暗中悄無聲息地閃爍著細小的槍聲。
看起來他在用帶消聲器的槍射擊。
少年見那個人影在招手,從躲在車里的影子里跳了出來。
在地面彈跳數次后,白煙從尖端噴出,四周頓時籠罩在霧氣中,擋住了視線。
那是一枚煙霧彈。
“喂,你還好嗎?”
“謝曉天!你怎么會在這里……”
扔出煙霧彈的人正是被多蘭染黑的謝曉天。
少年無法掩飾他對謝曉天在這里的驚訝。
畢竟,少年被兄弟會俘虜的原因之一,就是謝曉天打了少年,把他丟在了兄弟會的面前。
因此,他一看到他的臉就有一種想打他的沖動,但現在沒時間了。
兄弟會正在重建自身,盡管煙幕尚未散去。
看著煙幕后飛來的子彈,少年乖乖地聽從了謝曉天的話:
“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謝曉天又扔出一枚煙霧彈,重新布下蒙眼煙幕,然后開始移動。
少年還帶著一把從兄弟會偷來的霰彈槍跟著他。
跟在謝曉天身后的時候,又有一道身影在等著他。
“你沒有渾身是血!你還好嗎?”
“這不是我的血,沒關系。”
看著全身被染成鮮紅色的少年,靈兒不禁叫出了聲。
少年自己也受了傷,但嘴角和襯衫周圍的血都被敵人染紅了。
雖然被揍了一頓,但并沒有受到致命傷。
“你們有沒有得到謝曉天先生的幫助?”
“在我被帶走的時候,星曼打了一個警衛……那個人幫了我。”
靈兒等人手里拿著槍。
她們似乎在競技場被解除了武裝,所以她們可能是從帶走她們的兄弟會那里帶走的。
另一方面,在押送期間叛變的星曼,滿臉淤青,蹲在地上。
據說在試圖逃跑時被其中一名成員毆打。
“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如果我仔細聽你說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是我的錯。到現在為止,如果我對老師冷靜一點,我就可以避免了。”
少年真誠地道歉。
“老師呢?她不在嗎?”
“不知道,據那些人說,醫生在醫務室……”
靈兒皺眉。
同伴關于度鶴在醫務室的故事將在她的腦海中出現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目前,度鶴下落不明,更談不上生死。
“那么謝曉天,這之后你打算怎么辦?你要逃離這里嗎?”
“你們離開這里,去我準備好吧安全屋,我會在這里碾壓兄弟會。”
一聲槍響,少年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那個方向。
靈兒也露出驚恐的表情,但顯然槍擊并不是針對少年們的。
自從感染者來到基地后,他還以為是兄弟會在攔截他們,結果不對勁。
只要聽到槍聲,就好像人類在互相開槍一樣。
“他們在打什么?”
“我的伙伴們。準確的說,是目前與我結盟在兄弟會內的叛軍。”
似乎謝曉天在對少年采取行動之前就一直在試圖聯系兄弟會里的內作。
據說他綁架了巡邏的成員,并說服他們造反兄弟會。
“我很難說服他們。然后我說'如果你不合作,我會告訴兄弟會你是間諜,然后成功策反了,其實說白了就是兄弟會實行高壓政策導致的。
“你是說那些人已經成為了你的伙伴?”
“不,只是暫時的結盟,利益的契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看來,就算是兄弟會內部,也有一定數量的人對現狀不滿。
他們以為加入兄弟會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任何想做的事,但到頭來,厭倦了被規則和義務束縛,有些人厭惡不得不這樣做。
但是兄弟會的領導知道這些不滿的人最終會造成傷害,因此都被清洗了。
然而,這反而更加刺激了一下潛在暗處的人。
“你被抓到之后我們還一直聯系,終于有了結果。”
“那么這次襲擊是謝曉天你干的?”
“是啊,現在在基地里橫沖直撞的,是兄弟會內部的反叛勢力,雖然最多只有十來人,但也不知道能指望多少,那我會趁這個機會打倒兄弟會的首領!”
于是謝曉天向少年鞠躬。
“我當時離開你,就是為了創造這個機會,對不起。”
由于兄弟會認為謝曉天拋棄了這個少年并逃走了,他們從沒想過他會回來救他或再次攻擊他。
就算沒有疏忽對入侵者的警惕,成員們恐怕做夢也想不到,謝曉天居然會發動襲擊。
為了讓兄弟會措手不及,并通過聚集成員到地下室創造一個機會,這個少年不得不被兄弟會俘虜。
何況少年和謝曉天從安全屋逃出來的時候,少年的腿已經受傷了。
為了避免兩人被抓,也為了制造攻擊兄弟會的機會,謝曉天只好將少年打倒,將他丟在那里。
“嗯,我能理解,換做是我的話,我估計也會這么做。”
他能理解謝曉天做出這種破壞兄弟會的事情。
當時,情況緊急,如果不這樣做,他們要么被殺,要么被俘。
少年能夠理解謝曉天為什么會那樣做,但即便如此,一想到自己被兄弟會俘虜后受到的待遇,他還是覺得自己無法原諒謝曉天。
“等你出去后,我就給你一拳。”
“你想打多少次都可以。要做到這一點,首先要逃離這里。”
說著,謝曉天指了指北方。
“往北走,北門被封鎖了,但我已經取下了一些側門的鑰匙。如果它被鎖住了,打破它可以離開這里。北門后面是一家便利店。有一張地圖可以去商店里的安全屋,所以看看它,然后前往安全屋。”
“你打算怎么辦,謝曉天?”
“我會留在這里,打敗兄弟會的首領,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在這里溜走了,下一次機會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了。”
如果讓首領逃走,或者讓基地重建,他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打敗他了。
領導者可能會在他逃離的地方建立一個新的兄弟會,一旦基地重建,它就會更加守衛,更難襲擊。
“那我跟你一起吧,他們的所作所為我也看到了,我無法原諒兄弟會,我覺得我沒有資格這么說。”
沒有什么比斗獸場更好吧了,它讓感染者與幸存者對峙。
而且,那些被迫與幸存者戰斗的感染者,也是他們故意感染他們抓來的人類。
“你現在是在扮英雄嗎?”
他覺得有人在他腦海里說。
但是少年沒有理會這個聲音。
如果他們不毀掉這里的兄弟會,將會有更多的破壞。
他不能再假裝看不見了。
“你對那個身體還好嗎?你能戰斗嗎?”
“你已經好幾次瀕臨死亡了,就交給謝曉天,你安心逃跑吧?”
謝曉天和靈兒分別說道,但少年的決心并沒有動搖。
本來,他是打算幫助靈兒她們的,哪怕是和兄弟會一戰。
現在謝曉天救了靈兒她們,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果然,他的身體狀態不能說完美,但還是可以戰斗的。
聽到他這樣說,謝曉天露出了“沒辦法”的表情。
“好吧,但在我告訴你之前不要試圖走到我面前。跟我來。”
“你去,我也跟著,我不能原諒他們,我要找老師。”
靈兒這么說,但少年和謝曉天卻搖了搖頭。
“你不能。”
“就算對方不是可以毫不猶豫殺人的人,你能殺人嗎?”
靈兒沒有回答。
直到現在,她們還沒有真正體驗過殺死其他幸存者。
從來沒有扣動扳機殺死像他這樣的人。
雖然曾經因為誤會和少年發生槍戰,但少年沒有受傷或死亡。
如果靈兒她們在那里殺了少年,她們可能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或者,反過來說,是不是殺了人就精神不穩了?
這就是為什么少年和謝曉天決定帶靈兒她們一起只會阻礙她們已經開始的殺戮。
何況少年和謝曉天在兄弟會戰斗了一段時間,對對方的動向了如指掌,也掌握了一些戰斗技巧。
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靈兒她們成為殺人犯。
不殺人就能活下去,那是最好吧。
少年和謝曉天已經殺了無數人,而靈兒她們還沒有殺過人。
今天活著的人很少沒有這種經歷。
殺掉自己以外的人,讓所有人都能活下去。
盡管這在當今世界是不可避免的,但少年還是不相信這是正確的做法。
所以他才希望靈兒她們不殺任何人,繼續活下去。
剝奪某人生命并享受使她們一直受苦的生活的人數不應再增加了。
如果對兄弟會放任不管,將會有更多人死亡。
阻止它的唯一方法就是在這里殺死他們。
殺死某人以阻止其他人死亡。
看起來很矛盾,少年自己也不服氣。
但已經開始的戰斗不會停止。
要么少年被殺,要么兄弟會被殺。
只有兩個選項可用。
他不希望靈兒她們遭受這種矛盾的折磨。
“……我明白了,不過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靈兒乖乖的答應了,大概是明白沒時間商量了吧。
其他的女少年也是一樣,雖然表現出了戰斗的意愿,但是好像受了傷,所以他讓靈兒她們想辦法從兄弟會的基地逃出去。
靈兒她們應該去謝曉天先前指示的避難所避難。
如果少年到那時還不回來,她們就要逃離這個小鎮了。
少年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雖然,他沒有時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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