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江江幾乎要哭了出來。
沒有人知道他這五天經歷了什么,太苦了……
不是說進行方艙特訓嗎?怎么就成沙漠拉練了!
癟犢子的玩意兒們!
馮遠算是運氣比較差的那一波人,方艙落在了沙海上,但屬于東北人骨子里的執拗,讓馮遠很快的就想到了一個辦法,走直線!
馮遠虎是虎了一些,但那種情況下,走直線,其實也不失為一種最優選。
卯足了勁兒,朝著一個方向走,總是能走出去的。
參加了五天的拉練,馮遠在沙漠里走了五天,也罵了五天。
終于在第五天的夜里看到了基地里的燈光。
水,食物!
馮遠仿佛是墜入懸崖之人,突然看到了峭壁上伸出來的崖柏,拼了命的往基地方向跑。
五天的時間,馮遠不是什么都沒吃,梭梭的根莖是苦的,而且吃完之后,還有一點麻麻的味道。
以及把濕沙子塞進襪子里,擠出來的水……味道一言難盡,但確實是可以喝的。
跌跌撞撞中,馮遠一頭栽到了基地的卡口前面。
“同學,你沒事吧?”徐晨大老遠就看見馮遠了,但就像當初韓成卯足了勁要走完最后一段路一樣,徐晨并沒有去接馮遠,而是讓馮遠自己走完這段最后的路程。
馮遠沒事,將嘴里的沙子吐出來,看清楚了徐晨的長相,十一班的班導,徐晨。
一時間,內心的委屈再也按耐不住,一米九的大個子猛的一下抱住了徐晨,哇的一聲嚎啕痛哭:“龍盾學院學員馮遠,前來報到。”
“好好好。”徐晨笑著把馮遠扶起來,馮遠根本不管徐晨,抱著徐晨就是一個勁兒的嚎。
最后讓馮遠止住嚎叫的是一輛八人坐的沙地車,從基地里出來之后,朝著西北方向一路煙塵而去。
馮遠看的很清楚,駕駛位上的人是?
滿庭芳!
不會錯的,絕對是滿庭芳,因為開學典禮的前一晚,1414號宿舍也是被滿庭芳和馬平川重點拜訪的宿舍之一。
再加上后來開學典禮上,間接拉長了韓成講話的主持人和那張英俊的臉。
化成了灰,馮遠也不會認錯。
“他,我,這……”馮遠有點懵,徐晨安慰道:“不餓了嗎?”
“餓!”馮遠在夜里的沙漠上繼續嚎,一個肉包子塞進馮遠嘴里,才算是好了一些。
……
“剛剛好像有個人也走到基地了,真是好運氣。”沙地車上,滿庭芳看著后視鏡里,跪在基地門口痛嚎的馮遠,笑著說道。
“什么時候,都不缺好運氣的人。”韓成在副駕駛說道:“開車看路。”
“好嘞。”
現在車上的五個人,可不是白天到基地時風塵仆仆的樣子了,全新的作戰服,作戰背心,作戰腰帶,作戰背包。
背包里還有足夠每個人應付一陣子的壓縮餅干和清水,油箱里的油滿滿當當的,還有備用的電驅動系統,以及車廂上負載的太陽能發電板。
相比較駱駝,這樣的一輛車在沙漠上馳騁,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你可以永遠相信國內的軍工技術,它或許不是最舒適的,但絕對的結實耐造。
也永遠不會把你扔在路上,當然,前提是沒有人在上面動手腳。
顧雨一頭短發颯爽,大大的偏光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翹著二郎腿坐在沙地車的第二排靠左側的位置,左手搭在腿上,右手把著靠背來穩固車子帶來的顛簸。
顧雨加入十三小隊有幾天了,所有人對顧雨的感觀就是,又酷又拽,以及和她那精致如天使般雕刻的臉蛋完全不符的畸形的戀愛觀。
滿庭芳只是覺得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但顧雨大王還是那個顧雨大王,之所以說有點不對勁,可能就像是韓成說的那樣,大王也長大了吧。
其實不僅僅是顧雨大王,自己也跟半年前的自己有了很大的差別,這個劇變的時代里,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成長。
這可能就是這個糟糕的時代里,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吧。
宮水理惠子則顯然沒有顧雨那么豪爽,戰術眼鏡放在腰包里,整個人乖乖的坐在顧雨旁邊,兩條大長腿合攏,雙手放在膝蓋上,還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該說不說的,顧雨和宮水理惠子此時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登對。
小馬哥,馬平川一個人坐在車子的最后面,獨享著巨大的空間,手里還有一個鮮紅欲滴的大蘋果,咔嚓咔嚓的咬。
“喂,還有嗎?”顧雨扭過頭問道,其實不餓,也不渴,但咔嚓咔嚓的蘋果果肉嚼動的聲音,在這個茫茫的荒野中,實在是有點誘人。
馬平川打開背包,里面還有好幾個從餐廳順出來的大蘋果,還有一些小包裝的調料等等的瓶瓶罐罐。
“給!”馬平川拿出三個給顧雨。
一人一個,滿庭芳因為開車吃不到,駕駛技術再好,這‘路況’也沒法讓滿庭芳分心駕駛。
滿庭芳不會講什么,十三小隊從組建到現在,從來沒有什么隔閡,每個人都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也在自己的位置上發揮著作用。
沒水的時候,優先保證的就是滿庭芳的飲用,這沒有什么。
但也沒有虧了滿庭芳,韓成將蘋果往滿庭芳嘴里一塞,滿庭芳狠狠的兜了一大口,汁水四濺:“甜!”
顧雨掐著蘋果一邊啃,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倆是不是睡過?”
宮水理惠子低低的嗯了一聲,指了指后面,大快朵頤的馬平川憨厚一笑。
“所以,他們是……”顧雨將腦袋湊到宮水理惠子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彎的?”
“不是不是不是。”宮水理惠子腦袋搖的像是觸電了一樣:“別人我不知道,立花君,是直的!”
“你試過了?”顧雨看著前面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有點嫌棄的說道。
“沒有沒有!”宮水理惠子下意識的說道,語氣很篤定。
顧雨小嘴里嚼著蘋果,偏光墨鏡下的眼神若有所思,韓成是直的,宮水理惠子知道,但宮水理惠子又沒試過……
那看來,就是玫瑰了。
“所以,你是……”顧雨小聲的說道:“在旁邊觀戰了嗎?”
顧雨問的很認真,她只是戀愛觀扭曲,并不是性愛觀扭曲,韓成如果喜歡那個調調……那可能自己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沒有沒有,”宮水理惠子知道顧雨是誤會了,忙不迭的說道:“有一天晚上,他們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宮水前輩說辛苦立花君了。”
“哦?是嗎?”顧雨淺淺一笑:“看來,他還挺厲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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