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君家秦音最敬重的就是君老爺子。
可現在,分明她最敬重的人正在被打。
這不孝女,居然滿眼冷漠。
君棠月也懵了。
她還以為自己會成為主要被針對對象,誰知道秦潯之根本不走尋常路,直接逮著君家“最元老級”的長輩打。
這打的不僅是君臨廈。
打的更是君家所有人的顏面。
“君棠月應該還給小音的錢,君家誰也不能資助。”
“我要她變賣一切她的東西,還了這2400萬!”
“噼啪。”
“君臨廈你覺得如何呢?”
秦潯之每一戒尺落下,都能感覺到君臨廈的身子更加佝僂幾分。
但那又如何?
他們家小音承受過的苦,斷沒有揭過去的道理。
君臨廈只是開始。
君家其它人,一個也跑不掉。
君臨廈這輩子積累起來的老臉,都在這一刻被秦潯之隨隨便便地擊潰。
偏生秦潯之打戒尺還玩得花,從他的后背直接打到了他的屁股上。
跟教訓小孩子似的。
簡直讓他晚節不保!!
君哲松眸底掀起猩紅的冷光,那是他的父親,怎么也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秦潯之這是把他們君家當什么了?
他是個沖動的。
反應過來后當即就沖了上去。
“秦潯之,你別太過分了!”
“我爸身體不好,你這是想打死他嗎?”
秦潯之挑眉,語氣輕慢淡漠:“那你爸還挺脆弱的,打屁股就會死。”
“......”君哲松:挑釁!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地挑釁!
君老爺子痛得直哀嚎,一直都在念著秦音的名字,可偏偏他叫的人,只理智地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君老爺子被打。
她眼神清淡,對這種場面甚是無悲無喜。
但,站在她身邊的墨亦琛還是看出了她情緒的不正常。
他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常年陰鷙淡漠的男人眼神逐漸溫柔:
“音音,感到難過不丟人。”
“是他配不上你對他的好,不是音音不夠好。”
秦音深吸一口氣,說釋然談不上,但心底終究有些難過。
前世。
如果說君臨廈真的半分不疼自己。
那么,他為什么要死前給她留超出君家五個哥哥以及君棠月更高的股份呢?
這也是她重生后,還是會對君老爺子抱有親情幻想的緣故。
她以為,在君家她至少是有避風港的。
何況,他還是秦爸爸親自認可的人啊......
秦音眼角有些紅。
終于將腦袋輕輕擱到了墨亦琛的肩膀上,甕聲甕氣地委屈蹭蹭:“阿琛,有你在真好。”
現在秦肆雖然做完腿部神經修復,但養護的過程復雜又艱辛。
他被秦爸爸派人送回沙特了。
而秦謨大哥雖然被她用《通血手札》里的通血法引渡出了惡血。
但秦謨哥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還需要繼續在加護病房內隔離觀察。
最疼她的哥哥和弟弟,都不在。
她心底是有些空的。
好在,墨亦琛還陪著自己。
秦爸爸也回到了她身邊。
秦潯之把控著力道不將人弄死,打完十戒尺后,看君哲松“躍躍欲試”的模樣,也滿足了他這一“期待”。
直接抽給君哲松好幾戒尺他最愛的大嘴巴子。
可秦潯之剛一回過神。
就見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居然靠在了一個他第一眼見就不太順眼的男人肩膀上......
秦潯之琥珀色的眸危險一瞇,提著戒尺三步并兩步奔到了兩人身后。
一把戒尺戳往墨亦琛的臀上。
秦潯之嗓音低啞寒涼,透著濃濃壓迫感:
“哪里來的野豬?”
“居然敢拱我秦家的小白菜!!”
一直蹲在不遠處看戲嗑瓜子的墨亦澤“噗呲”一聲噴出幾片瓜子皮,笑出聲:
“噗哈哈哈,笑死,大哥也有今天啊!”
蹲坐在墨亦澤前面位于“八卦觀景臺一線”的周訴委屈地一把抹掉后腦勺上沾著的瓜子皮站起身,義憤填膺地加大音量道:
“什么?二少爺你笑我家墨總是野豬?”
“......”墨亦澤欲哭無淚:媽!社會很單純復雜的是人,群眾里面有奸細啊!!
“......”墨亦琛:你他媽再大聲點,整個京市都知道我勾媳婦兒被老丈人逮了......
扣年終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