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哲松罵完,看向秦音的臉色又瞬間諂媚起來:“小音啊,你妹妹已經知道錯了,你看......”
君哲松滿眼討好,他很清楚既然穆老都說了秦音曾經給過君司禮希望。
那么秦音再救一次又何妨呢?
但,秦音只是輕瞥他跟君棠月一眼,那睥睨淡漠的姿態,好似只是掃過一堆惡心人的垃圾一般。
“君司禮的腿沒救了。”
“雙腿的神經元被錯誤的按摩手法強行撕毀,復蘇的神經元需要舒緩的手法去呵護,一個半月前我就停止了神經按摩和熏香,至于后面發生了什么,想必不用我來綴訴了。”
秦音語調平緩,仿佛在陳訴一個無關緊要患者的病情。
她當然治過。
但君司禮非要把她的治療給付之一炬她也沒法阻止不是嗎?
或者說,今生的秦音根本不打算管他作死的行為,要的就是他被君棠月害得沒法再站起來的后果。
君父聽到秦音這樣說。
還是不相信,他沒法接受自己的親兒子被自己親女兒害成這個樣子。
即便棠棠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但,故不故意或者鬼迷心竅都已經不是問題了。
君棠月做了就是做了。
錯了就是錯了。
現在君司禮站不起來,君棠月必須負主要責任。
一時間。
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轉向了君棠月,作為始作俑者,在場的不少醫生都根本無法共情她那種因為妒忌心而搶人功勞繼而害得親哥哥終生殘疾的行為。
要知道。
醫生最忌諱的就是打沒有把握的仗!
病人的命只有一次。
只要上了手術臺,那就是醫生“披荊斬棘”的戰場。
他們磨礪技藝,學習專業技能那么久,為的不就是救死扶傷。
可君棠月的行為告訴大家。
她根本就沒有一顆屬于醫者的“救世之心”。
也就是說,君棠月不配作為醫者。
那么,她之前那樣嚴謹細致做的那場“經脈縫合”手術又該怎么解釋?
她專業性要真的那么強。
君司禮的雙腿根本不可能被害到壞死。
即便她不會針灸術,那么上次那場震驚全球的“經脈縫合”手術,也早該落實在君司禮的腿上。
那么就算不用《通血手札》的通血療法。
君司禮的雙腿也一樣有復原的可能。
這些質疑的想法,在場的醫生們幾乎是瞬間就不約而同地想起。
施云愷更是醫者中的佼佼者,此刻看向君棠月的眼神也不自覺地染上了懷疑。
在他看來,君棠月擁有那樣好的醫術,怎么會去“偷”她姐姐所做的醫療成果呢?
分明她自己就是醫生。
就該明白,這種事情有多下賤無恥。
可剛才,君棠月居然親口承認了。
這種反差,讓施云愷都懷疑自己認錯了人,疼錯了人。
他難以接受自己犯這種低級失誤,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
“君棠月,你的專業技能明明那么好,為什么要去偷秦音小姐所制的熏香,以及我看過了,這一個月來給君司禮舒筋的按摩手法是完全錯誤的,是以才會壓壞他的腿部神經元,導致他的神經壞死。”
“你做的‘經脈縫合’手術醫術精湛,甚至讓全球神經醫學界沸騰,明明早就可以治好你哥的雙腿的不是嗎?”
“那么你為什么沒治好?”
“是不想!”
“還是你根本就沒做過那場讓全球研學的‘經脈縫合’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