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棠棠笨手笨腳不小心撕破了我那條裙子的裙角,周末還有個舞會......”
每當那時候,君母就會安撫地摸摸君棠月的頭:“棠棠乖,秦音是你姐,她理所當然讓你。”
“她喜歡我便給她錢讓她再去買一條,你的舞會更重要,你先穿你姐那條禮裙。”
“這是給你姐重新買禮裙的錢,你轉交給她吧。”
那時候,正好下周是君司瑾的生日宴。
君母自然會為女兒們準備禮裙。
那是秦音第一次收到君母送的禮物,雖然這條禮裙的尺碼明顯不是自己的,但她也格外珍惜。
可她還沒來得及試穿。
就被君母叫住,讓她把禮裙讓給君棠月,并且握住她的手曉之以理道:
“小音,你是姐姐,讓著妹妹是理所當然的。”
“這條禮裙你妹妹比較需要,你先給她穿一次。”
“她年紀小又生著病,你讓讓她又怎么了?”
后來,秦音讓了。
四哥生日宴當天賓客如云,而她卻因為沒有一條像樣的禮裙而根本沒法下樓。
她很清楚四哥要面子,她不能下去丟人。
晚宴結束后。
君母便來怪她不愧是鄉野歸來的野丫頭,不懂禮數,連宴會都不參加。
秦音實話實說后,君母更是臉色一變:“我不是給你錢讓你買新禮裙了嗎?”
“你居然甩鍋給棠棠!”
“棠棠不過是借穿了你的禮服一次,你便要跟我鬧到這種地步?
秦音,你未免也太心胸狹窄了。”
那時候的秦音愣住,老實巴交道:“媽,您沒給我重新買禮服的錢啊。”
回君家后,秦音并不是沒錢,而且每一筆錢她都花在刀刃上給了君家所有人。
輪到她自己,一件禮服不便宜,她舍不得掏預算為自己買。
“我分明讓你妹妹交給你了。”
“棠棠從小就不會撒謊,她會不給你嗎?”
“你怎么事事都攀扯棠棠,小小年紀就心思深沉,跟誰學壞的?”
后來君母便拉來君棠月作證。
只見孱弱蒼白的少女難以置信地盯著她,搖著腦袋道:“姐姐,媽媽給的卡里有五十萬,我分明給你了呀!”
“那張卡就在你床頭柜里,姐姐你知道的呀。”
“是你說想要存起來交給......交給......”
“對不起媽媽!我明知道姐姐這樣不對,但還是忍不住幫她隱瞞,姐姐只是很想秦家......想幫秦家那些人......”
一句又一句委屈否定的話,編織成一張無形的巨網。
秦音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君母從床頭柜里掏出那張卡。
然后當著她的面沒收,厲聲呵斥:“秦音,你不僅欺負你妹妹,你還敢撒謊!”
“這筆錢我沒收了。”
“養不熟的白眼狼,別想我再為你買一件禮服,以后君家任何宴會,你都沒資格參加了。”
“到底是外面來的野丫頭,永遠上不了臺面,永遠比不上棠棠。”
呵斥聲振聾發聵。
隔著幾年時光,秦音也忘不掉被冤枉時心中五味陳雜的滋味。
君母凝視著秦音,腦海中浮現的也是秦音有多惡劣,白眼狼的行徑。
她下意識關心且擔憂地看向君棠月,這才見她原本白色的口罩被揭開,大半張臉未愈合的傷痕留下斑駁的疤痕。
疤痕不深不淺,但卻還是影響了顏值。
最重要的是,她臉上赫然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見此,她胸中怒火重燃:“秦音,棠棠臉上的巴掌印,是不是你打的?”
“你竟如此惡毒,對親妹妹都下得去......”
“......”法庭眾人:......無語。
“......”直播間吃瓜群眾們:這也配做“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