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辰有點糊涂。
“怎么回事?”
姜印沒好氣地解釋一句:“這里是何棋落的住所之一。”
白宴辰腦子也不是白給的,瞬間就聽出了弦外之音。
“你是不是想說,何棋落一直都知道師父的下落?”
何棋落現在人還在外地,侯奕卻將見面地點選在何棋落的房子里。
只能證明一個問題,侯奕約兩人見面只是個幌子,真正想見他們的,另有其人。
那個人,就是墨隱。
在聞野等幾名保鏢的陪同下,白宴辰和姜印先后下車。
很快便有人出門來迎接。
庭院的建筑風格古香古色。
每經過一處地方,就能看到保鏢把守。
來到正廳,終于看到了侯奕的真容。
此人年近五十,保養得很好,氣勢也很足。
身居高位,并沒有擺架子,看到白宴辰和姜印雙雙進門,還親自起身過來迎接。
“白總,小印,幸會了。”
白宴辰對侯奕的印象一直不錯。
尤其這次人家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有機會當面向侯先生道謝,是我的榮幸。”
姜印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侯奕。
察覺到她的目光過于炙熱。
侯奕笑問:“是不是很好奇,我和墨神是怎么認識的?”
姜印講話向來直接。
“我爸的朋友我幾乎都認得,之前確實沒聽他提過你。”
侯奕招呼二人坐下聊,順便為姜印解惑。
“我和墨神認識的時候,你還沒出生。”
“那個時候我只有十九歲,身體原因,被醫院下過六次病危通知單。”
“能活到今天,還坐上現在這個位置,墨神的功勞占百分之九十。”
“另外百分之十,有家族原因,也有我的后天努力。”
侯家與方家一樣,都是不可撼動的政壇新貴。
誰會在未來的角逐中更勝一籌,也要看天時地利與人和。
想到侯奕十九歲就與墨隱相識。
這么多年過去,侯奕已經逐漸衰老,墨隱還是活力四射的青壯年。
白宴辰不得不在心中感嘆,他的師父,姜印的養父,果然是一個很神奇的人。
短暫的寒暄過后,姜印開門見山地問:“我爸呢?”
以為侯奕又會像上一次那樣跟她打太極,他卻直接的給出了答案。
“已經等候多時了,我帶你們去見他。”
沒等侯奕起身,墨隱就從門外走進來。
看到墨隱出現的一瞬間,姜印以極快的速度從轉筆內射出一根銀針。
即將刺進墨隱頸部時,細如牛毛的銀針被他食指和中指精準夾住。
午時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銀針也在陽光的折射下迸發出一道冷芒。
看著指尖的銀針,墨隱低低笑了一聲:“告訴你多少次,別動不動就使這些歪門邪道。”
反手一彈,銀針又被射了回去,被姜印以同樣的速度捏住。
一來一往,看得屋內眾人嘖嘖稱奇。
侯奕笑著打圓場。
“父女倆見面就掐,也不怕傷了彼此的感情。”
墨隱臉上盡是無奈,“沒辦法,這孩子被寵得有些無法無天。”
姜印目光犀利地瞪向墨隱,“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敢出來見我。”
墨隱:“都嫁人了,脾氣還是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