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白宴辰一行人已經來到言雅書所在的院落。
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談話聲。
房間內,言雅書坐在專用輪椅上,一臉為難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我的情況你們已經看到了,車禍之后,我雙腿廢了,只能依靠輪椅度日。”
“至于家中的產業,由我兒子負責接管。”
“我每個月的生活費,還要仰仗我兒子發給我呢。”
“你們問我借錢,實在是找錯地方了。”
與言雅書相對而坐的中年男人態度很強勢。
“好歹咱們也是同宗同源的堂兄妹,現在哥哥的公司出了問題。”
“作為妹妹,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公司破產。”
“雅書,我知道你雙腿廢了讓你很難過。”
“但要說白家拿不出錢,這傳出去誰會信呢。”
“你也是傻,當初嫁的男人那么有本事,他死后怎么沒給你多留點遺產?”
“你兒子今年也才二十多吧,年紀這么輕,哪里懂得經營公司。”
“就該把大權交出來由你保管才行。”
說話的男人,正是言雅書的堂哥言仲謙。
在外面聽到這句話的聞野氣得差點破門而入。
哪來的傻缺,連這種沒腦子的話都敢說?
白宴辰一把按住聞野的肩膀,沖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屋內的談話聲仍在繼續。
這次負責游說言雅書的,是言仲謙的老婆,也是言雅書的堂嫂。
“妹妹,我和你哥哥也是走投無路才來求你。”
“一家人寫不出兩個言字,到什么時候,娘家人都是你堅強的后盾。”
“在這里住了兩三天,我也看出來了,白家在京市的底蘊非常深。”
“否則也不會在這種黃金地界,擁有這么多處寬敞的宅子。”
“我和你哥哥要得也不多,五個億。”
“只要幫公司渡過這個難關,我們回頭一定有重謝。”
門外的姜印以手遮唇,在白宴辰耳邊小聲調侃:
“她說回頭有重謝,都沒說還錢的事兒,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吃大戶。”
白宴辰在姜印挺翹的鼻頭上輕刮一下。
“想吃大戶,也得有那個嘴才行。”
言雅書的聲音從屋子里傳出來:
“嫂子,你這話說得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接。”
“如果你缺錢,可以考慮去銀行貸款。”
“一下子讓我拿出五個億,不是故意為難人么。”
“說句傷感情的話,我爸媽當年離世之后,家產都被你們分割了。”
“作為合法繼承人,我一毛錢都沒拿到。”
“就連我媽本來要留給我的嫁妝,也都被你們給私吞了。”
“拿了那么多還不夠,現在還想從我手里要五個億。”
“別說我拿不出來,就算拿得出來,我為什么要把我的棺材本錢拱手相讓呢?”
言雅書的性子是軟了一些,被人欺負到頭上的時候,還是懂得反抗的。
言仲謙拔高了聲音:
“雅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什么叫分割?什么叫私吞?那些財產本來就是二叔準備要留給我們的。”
“二叔膝下沒兒子,他死之后,是我們這些侄子給他打的幡送的葬。”
“你又不是男子,當然沒資格繼承二叔的家產。”
“只有言家的男人,才有資格繼承言家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