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精神病院里的余東升,即使被她進行深度催眠,仍然對當年的事情三緘其口。
不難猜出,當年被列入嫌疑名單中的一部分人,包括貝光明,肯定被人為篡改了記憶。
有這個本事的,除了墨隱,姜印想不到第二個人。
這一年多來,每當她想深入調查當年的案子,都會被墨隱極力制止。
她知道墨隱這么做,是不希望她的生命受到威脅。
但莊旭的死,是她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看著眉眼輪廓與莊旭有著七分相似的貝光明。
姜印心中再如何怨恨,也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她從背包里取出一個沒有包裝的藥瓶,丟到貝光明面前。
“半年內可以維持你的心臟正常跳動,半年后......”
話說到一半,姜印聲音停頓了幾秒。
“如果我還活著,且當時的心情還不錯,會考慮幫你再做一次換心手術。”
留下這句話,姜印起身就要走,被貝光明一把拉住衣袖。
“就算為了阿旭,你也得給我好好活著。”
姜印不留情面地甩開他的手。
“我的生死,還輪不到別人來做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貝光明問:“那個白宴辰也不行嗎?”
回應貝光明的,是一記重重的關門聲。
展鵬還在門外等著,看到姜印沉著臉走出來,連忙過來打招呼。
“姜小姐,貝總現在怎么樣?”
展鵬和姜印也算舊相識,知道這位祖宗在貝光明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為了她,貝總可是連主動送投名狀的賀凌云,以及培養多年的田晶晶都能當成廢棄棋子。
面對展鵬,姜印的臉色不再像之前那么臭。
“放心吧,短時間內,你家貝總死不了。”
“對了展哥,餐廳在幾樓?我早飯還沒吃呢。”
出門的時候沒覺得多餓,這會兒胃里倒是有點空了。
“會所的餐廳在十二樓,姜小姐,要不要我帶你過去?”
姜印拒絕了展鵬的好意。
十二樓是自助餐廳,中西餐種類應有盡有。
姜印在自助餐區挑選著食物,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傅裴琛?
陪在傅裴琛身邊的,是一個面生的女人。
兩人肩并著肩,在西餐區處有說有笑。
看那個樣子,像極了熱戀中的小情侶。
可能是姜印的眼神過于灼熱,正與女伴交談中的傅裴琛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
兩人的目光很快就撞到了一處。
傅裴琛怔愣了片刻,低聲與身邊的女伴說了幾句話,便朝姜印這邊走過來。
“姜小姐,咱們終于又見面了。白七爺呢,他沒跟你一起過來?”
姜印懶得與傅裴琛說這些毫無意義的場面話。
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女人。
“她誰啊?”
傅裴琛回得很坦然。
“這次來麗城帶在身邊的女伴。”
姜印皺眉。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怎樣?多線發展?腳踏兩條船?”
“還是在你眼中,只把洛顏當個可以暖床的玩物?”
姜印知道自己的語氣不太好。
但親眼看到好友的男人與另一個女人如膠似漆,她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
傅裴琛解釋:
“她叫張靜嫻,是我母親好友的女兒。”
“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兩個月前才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