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那些人就是變態,我真的有些受不住了,你換別人去伺候吧。”
姜印順著聲音走過去。
就看到拐角處一個偏僻的位置,一個身穿帝豪工裝的女服務生,正在向她的主管哭訴。
從姜印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女服務生,臉上殘留著明顯的巴掌印。
除了她的臉頰被抽打過,暴露在及膝短裙外的兩塊膝蓋也是一片刺目的紅腫。
女主管用紙巾幫女服務生擦擦眼淚。
“麗娜,不是我偏要把你往火坑里推,而是客人點名讓你去伺候。”
“你也知道,1919里的那些人,個個都是有來頭的。”
“尤其是那位貝先生,連我們老板在他面前都要點頭哈腰。”
“你只是在這里打工的小服務生,有什么資格對客人挑三揀四?”
“我知道你挨了打,心中委屈,害怕回去之后再被刁難。”
“可如果你現在撂挑子走人,恐怕會被報復得更慘。”
“快別哭了,趕緊把客人要的酒給他們送過去。”
“送得晚了,說不定又要被他們找借口發落。”
麗娜死活不想去,女主管只能拿出殺手锏。
“你再磨磨嘰嘰浪費時間,明天就不要過來上班了。”
“麗娜,你可要想清楚,每月稅后五萬的工資,可不是隨便什么地方都能給到的。”
“從你來帝豪應聘的時候就該明白,高薪與付出是會形成正比的。”
“與跪地服務和挨巴掌相比,窮才是原罪。”
“你也不希望你重癥監護室里的父親,明天被醫院拔掉氧氣管吧?”
女主管這番話雖然說得很殘忍,卻完美戳到了麗娜的痛點。
在現實面前,尊嚴和面子一文不值。
用衣袖狠狠抹去眼淚,她視死如歸地捧起托盤。
托盤上,擺放著幾瓶價格不菲的紅酒。
正要朝1919的方向走,忽然被姜印攔住了去路。
突然冒出一個大活人,女主管和女服務生都被嚇到了。
女主管警惕地問:“這位客人,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姜印:“我是今天新來應聘的,主管讓我接替麗娜的工作。”
“酒給我吧,我幫麗娜送去1919。”
女主管上上下下打量著姜印。
“新來應聘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姜印從麗娜手中接過托盤。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說著,又沖麗娜使了個眼色。
“我的工作裝還沒領到,既然咱倆身材差不多,你這身衣服,先借我穿。”
三分鐘后,換上帝豪工作裝的姜印。
手捧托盤,邁著穩健的步子,一手推開1919包房的兩扇大門。
門被推開時,吵鬧的音樂聲闖進姜印耳內。
屋子里聚集了很多人,有男有女。
燈光是昏暗不明的。
有人在喝酒,有人在吸煙,還有人在音樂的伴奏下,在舞池處跳舞。
一對兒情侶躲到沙發角落里,正抱在一起上演限制級運動。
男人的腰帶已經解開了。
女人上半身的衣服也被撕得亂七八糟。
兩個人就像不知羞的畜生一樣,渾然忘我的投入在這場情色中。
沒有人注意到姜印的存在。
更確切地來說,沒有人會把一個伺候人的服務生放在眼中。
手中托著幾瓶紅酒的姜印,腳踩一雙八寸高跟鞋。
她挺直了腰背,霸氣地站在門口處。
中氣十足地對房間里的每一個人說:“客人們,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