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邱妍一掌拍在了顧小然掌心。
一掌下去，顧小然手掌通紅，緊隨著，他眼圈紅了。
娘親下手，太狠了。
旁側，朱娟的心也跟著顫抖，“主子，您饒了小然吧。”
她看向顧小然，“小然，快給主子認個錯。”
顧小然別過臉去，“我沒錯，為什么要認錯！”
啪，又是一掌。
“娘親，疼，小然手疼。”顧小然疼的哽咽。
他縮回了手，身子也跟著顫抖。
朱娟看顧小然受罰，她自己跟著心疼。“小然，錯了就是錯了，咱不置氣。”
顧小然依舊別著臉，這一次，他抿唇不言。
“伸出手來！”邱妍嚴厲一聲，顧小然紊亂呼吸中，是膽怯。
“娘親，小然手疼。”他換了左手，但因邱妍眼神，再次伸出了右掌。
啪啪啪……邱妍連打三掌，
顧小然手掌火辣辣的，眼淚唰的流出。
他哽咽一聲，未哭出聲。“娘親不喜歡我了。”
就在邱妍下一掌打來之時，朱娟單手上前，替顧小然挨了一掌。
她將顧小然拉到身后，跪在了邱妍面前。
“主子，您要罰，就罰我吧，別再打孩子了。”
邱妍手下輕頓，收回了手。
“小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兒釀出大禍。倘若鬧出人命，該如何收場。”
“我沒錯。”顧小然覺得，今日的娘親，太兇了。
看著顧小然那浸淚的雙眸，剛打了顧小然，她就心疼了。
她背過身去，“你沒錯，是我錯了。”
顧小然到底還是個四歲孩童，他很多事情還不明白，她不該能如此懲罰一個孩子。
嚴厲懲罰，只會適得其反。
她要做的，是如何糾正他，和引導他。
弟弟和妹妹都乖巧懂事，一般情況下，不會讓她憂心。
可這個顧小然，邱妍覺得，她不會教育孩子。
邱妍起身，準備去院子透透氣。
“娘親！”顧小然有些慌了，
“娘親……娘親別走，娘親沒錯，是小然錯了，小然錯了，不該惹娘親生氣！”顧小然快速追趕，用力抱住了邱妍。
邱妍身體停頓，轉過了身子，抱住了顧小然，沒了先前嚴厲，心中，盡是酸澀。
“那些孩童說，小然有娘生沒娘養。
若是娘親不要小然了，小然就沒娘了。”
因邱小寶挑撥離間，那些孩童，皆傳言顧小然身份不明，是被遺忘在鄉下的棄子。
他們的話，顧小然雖未完全聽懂，但他對野孩子三個字，異常敏感。
這也是顧小然近日，頻頻傷人的原因。
顧小然知道，自己沒有親娘，所以，他患得患失。“小然不是野孩子。”
邱妍：“不是野孩子，以后再有人這么說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頭。
今日的那兩個姐姐，也說你了，對不對？”
“嗯。”顧小然點了點頭。“她們沒說小然是野孩子，但她們說，小娘沒有娘。等娘親和爹爹成親之后，再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要小然了。”
“你方才怎么不說？”
“方才……我怕你聽到之后，會真的不要小然。”
“放心，我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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