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寒門科舉 > 第94章 原來是少東家駕到(二合一大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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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幾天被流感病毒侵襲了,全身無力,肌肉酸痛,頭昏腦脹,那滋味不好受呀,所以斷更了,對不住各位金主,我在這里誠摯地道歉,對不起!

  ......

  ......

  在掌柜諂媚的笑容中,趙信淡淡問了一句,“還有多的房間嗎?”

  掌柜低聲脫口而出,“還有幾間。”

  酒樓房間數,掌柜的心里門清,而且雁芙樓有個規矩,做事總是留一手。

  不管是住宿為主的客房,還是宴飲為主的雅間,視情況必須留著一定數量,因為保不齊啥時候來個突發狀況需要用到。

  趙信這么一問,也是因為這院試在即,擔心掌柜的為了賺錢,全給安排上了。

  掌柜的補充道,“留的都是天字號上等房。”

  趙信輕輕扣了一下頭頂,轉頭看向陳秀才,“陳兄,你剛才都要邀請我同住,剛剛他們也說了,住柴房的計劃恐怕是落空了,不如我邀請你,和我一起住,怎么樣?”

  陳太忠哪里還看不出來,身邊這位不聲不響的主兒,才是大角色呀,當即點頭答應,不取柳公子的銀子,那是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和趙兄同住,那是患難之交呀!

  “帶路吧。”趙信吩咐了一句,既然陳秀才同意和自己一起住,那預留的房間不是可以繼續掙錢,陳秀才住的問題也解決了,一舉雙得呀!

  掌柜的愣了一下,想提醒一下少東家,只要趙信一句話,蜀州城的所有酒樓不讓姓柳的那一伙兒人住,雁芙樓掌柜還是可以辦到的。不過少東家一臉淡然,掌柜也就不去多事了,帶著兩人進了酒樓。

  跟在趙信后面的陳太忠,眼神迸發出精光,趙兄不愧是趙兄,那柳公子多番刁難,言語不敬,趙兄竟能一笑置之,心胸開闊至此,佩服,佩服!

  留在原地,緩緩直起腰的柳文敏,臉上紅白交加,心里羞惱地怒吼,‘為什么不罵我幾句?為什么不駁斥我?’

  只要姓趙的小年輕上來罵一句,柳文敏就是開口罵幾個來回,這樣就有臺階下了呀!

  現在一言不發地離開,這才是最狠的回擊呀!心思太他娘的惡毒了。

  柳文敏都能想象到,明天蜀州城就傳遍,臨川府學子柳文敏,在別人的酒樓面前肆意侮辱別人,別人寬容大度地卻一笑而過,更關鍵的是那人還是酒樓少東家。

  那趙信的高大形象立馬就起來了,他柳文敏將成為茶余飯后的笑料。

  柳文敏聽著街上人來人往的喧鬧聲,偶爾沒聽清的幾句,仿佛就是在笑話自己。

  柳文敏只覺得耳朵臊紅,喧鬧聲越來越大,最后變成震耳欲聾的嗡嗡聲。

  “柳公子?柳公子?你怎么了?”

  “快來扶著柳公子,柳公子暈倒了!”

  狗腿子們一擁而上護住柳文敏,才沒有讓他摔倒。

  走出很遠的趙信聽著外邊有人暈倒,心里嘀咕,這才春天呢就有人暈倒,不會是低血糖吧,唉,別管了,死不了人,還是先休息為好。

  趙信根本就沒有他們腦補出來的那么多想法,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休息!

  前世最夸張的舟車勞頓也就是坐一天一夜的長途客車,除了飯點外,一直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這次來蜀州城,即便是有了心理準備,還長時間的顛簸,還是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最舒爽的就是石子路面,雖然很顛簸,但是被子墊在身下,雙手撐著車廂,在行進中一起一伏,還別有一番滋味,就是屁股有點發麻。

  最難受的就是泥土和石頭混合的路面,路上已經長出了雜樹,不大,最多兩指粗。人坐在馬車里,正顛簸著,突然‘啪’地一聲響起,指頭粗的小樹苗狠狠地抽在了車廂底。

  那聲音讓人感覺就是小皮鞭在拍打屁股,還不是一下,而且隔一會兒,‘啪’一聲。

  難怪那么多人喜歡車震,想想還是挺刺激的。

  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這會兒不想著休息,還有心思理會什么柳公子?想多了!

  掌柜帶著趙信兩人走了許久才到目的地。

  雁芙樓前面是酒樓,一共兩層。中間是客房,有點像是回字形的公寓,最后面就是高級客房,幾個獨門獨院的客房。

  跟隨著趙信腳步的陳太忠嘀咕著承諾,“趙兄你放心,我睡覺不會磨牙、打鼾、放屁,你安心跟我睡。”

  趙信神色別扭地轉過頭。

  陳太忠補充道,“趙兄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等你睡著了才上床!”

  趙信終于忍不住了,太惡心了,“神他媽安心跟你睡!神他媽等我睡著了你再上床!你腦子是被鼻涕蟲吃了一半吧?”

  拿著鑰匙已經開完鎖,正準備推門的掌柜,扭過一張好奇的臉,“少東家,鼻涕蟲為啥只吃一半的腦子?”

  “鼻涕蟲嫌他腦子太惡心!”

  掌柜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隨后指著前方,“少東家,那邊是正屋,每天都有灑掃,屋里一應用具都是新的,左右廂房都能做待客之用,當然也能住人!”

  掌柜雖然沒有看陳太忠,但最后一句話明顯是對他說的。

  趙信揮了揮手讓掌柜自己離開,就進屋睡覺去了。

  陳太忠根本沒來得及臉紅,就被眼前這客房震驚了,這是客房?

  原來最豪華的客房不是一張床,一套桌椅,外加用不完的燈油啊!

  這哪里是豪華客房呀,陳家灣族老的宅子都沒這客房大呀!

  陳太忠在右廂房里左摸摸,右看看,傻笑兩聲又轉去左廂房,不一樣的布局,同樣的奢華,我到底該選哪一個呢?

  “要不我還是去請教一下趙兄,他的經驗應該很豐富!”陳太忠自言自語了一句,就一溜煙跑到正屋,還沒走近就聽到一陣呼嚕聲。

  那聲音響的,猶如牽老母豬過河,陰陽頓挫!

  “難怪不和我一起睡,原來是趙兄睡覺打呼嚕呀!知道自己打呼嚕,為了讓我睡個好覺就分開睡,趙兄真好!”

  陳太忠不忍打擾趙信睡覺,反身在院子里坐下,久思不得良策,遂翻開書簍,拿出一本書來讀。

  溫暖的春日太陽從東走到西,戀戀不舍地告別大地,月兒急不可耐地露頭打量歸林的倦鳥。

  趙信推開房門,站在臺階上,雙腿分開略寬于肩,雙膝微曲,雙手攥拳自肩部向上發力。

  看了一天書的陳太忠看著趙信的架勢,由衷贊道,“趙兄這一手好俊的功夫!”

  話音還未落下,趙信雙眼緊閉,腰身扭動,大嘴圓張,吐出一口濁氣,“爽啊~~”

  “我這一招三十年的功夫,豈是你能看得懂的?”

  “陳兄早上好!這天還沒亮都起來讀書了,今次院試必定榜上有名!”

  陳太忠已經自閉了。

  趙信走到院子里又開始了自己的常規運動,跑步,圍著院子變速跑,然后左右單腿蹲起。

  做了幾個俯臥撐之后,趙信被陳太忠制止了。

  趙信起身看著滿臉通紅的陳太忠,不解地問道,“陳兄,為何制止我?”

  陳太忠睫毛眨眨,腦袋四十五度下垂,羞羞答答地說道,“趙...趙兄,你的那個姿勢,于禮不合,若真是......真是那個的話,可托令堂尋一良配......”

  “陳太忠!你大爺的!”

  趙信手指顫抖地指著面前含含蓄蓄的書呆子,氣地嘴唇哆嗦,我做個俯臥撐,你他娘污蔑老子在這里操地板磚呢?

  “趙兄,你怎么能講臟話呢?此于禮不合!再者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娶妻生子乃人倫,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趙信:“......”神他娘的老大不小啊,我才十四啊,我還是個孩子呀!

  “我收回上次說那句話...”

  “我就知道趙兄是知禮之人,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大你媽個頭啊大!

  我收回那句你的腦子只被鼻涕蟲了一半!

  現在看來是全被鼻涕蟲吃了,留下來的是鼻涕蟲的排泄物!”

  “還有,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人啊!現在怎么跟個唐僧一樣?”

  陳太忠左手緊握著書卷,右手放在膝上,蠟黃的臉上眉頭緊皺。

  趙信發誓,這次罵人對趙信來說,算是幾十年難得一遇,平時還真沒啥事值得自己這么罵人,這會不會罵的太狠了,把老實人整毛了?

  “趙兄~”

  “啊~陳兄,其實~”

  “請問趙兄,唐僧是何人?”

  我倒!

  這人的腦子絕對不是正常發育的,該施肥的時候去光合作用了,該補充水分的時候施肥去了!

  趙信已經不想解釋什么唐僧的時候,他發現一個問題,“陳兄,這天色怎么越來越黑了?”

  “趙兄,天擦黑的時候,你才起床呢!”

  趙信一臉的便秘色,合著自己在傍晚的時候來了一套早操?“行了,陳兄別一副看二傻子的表情,不就是睡得忘了時間嗎?多大的事!這天都黑了,你還拿本書看個啥?給月亮姐姐普及文化知識?”

  眼看陳太忠左手緊握著書卷,右手放在膝上,蠟黃的臉上眉頭緊皺,趙信立馬說道,“陳兄,你為何不回屋休息?”

  趙信謹記,以后說話直奔主題,免得陳太忠思考太多。

  “哦~,這事呀,我不知道我住哪間屋子。”

  “左廂房和右廂房都可以,這院子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隨便住呀!”

  陳太忠伸出枯瘦的右手,緩緩說起左廂房的好處,五根手指屈伸了不知幾回,又說起了右廂房的好處,當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的時候,趙信段然說道,“左廂房,左廂房非常適合陳兄,快把行禮搬進去吧!”

  “真的嗎?趙兄,我也認為左廂房不錯!”

  陳太忠收拾書簍,走到左廂房門口,又扭捏轉頭~

  “陳兄,左廂房絕對錯不了,是居家讀書的不二選擇,我去前院叫點東西來吃,咱肚子還空著呢!”

  趙信說完迅疾遁離,走出小院反手關上院門,背靠門板,長舒一口氣。

  微微抬頭,看著露出整張臉的月亮姐姐,趙信啞然失笑。

  這個陳太忠,橫眉豎眼對他,他能不盈于心,淡漠處之;和他善意初交,他能侃侃而談,熱心幫助;等與他知心相交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唐僧,還是一個選擇困難癥的唐僧!

  “少東家,你吩咐。”院子外就有隨時等候吩咐的小廝,這是豪華客房的特殊待遇,當然趙信住進來之后,他們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隨時待命!

  “給安排一桌酒菜。”

  小廝得令而去,酒菜迅速端來,陳太忠剛把自己的行李安置好,就聽到趙信的呼喊聲,出門一看,院子里的石桌上,擺著十二盤菜,一壺酒,別問為什么能一眼看出數量。

  問就是,陳太忠就靠這手吃飽的。

  有個紅白喜事,人落座,菜上桌,咱就知道今天這夾菜的頻率是該快還是該慢。

  人多菜少,手快有手慢無!

  人少菜多,那就話就有得說了!

  “趙兄,咱兄弟倆,您不至于這樣破費呀!”陳太忠坐在桌前,順手操起筷子夾起一片溜肝尖,“哎喲,趙兄太地道了,這傳說中的溜肝尖呀!果然有種脆和嫩的滋味在里頭呀,而且一點都不腥,雁芙樓不愧是譽滿西南的大酒樓啊!”

  趙信嘴角扯動了一下,一個雁芙樓還譽滿西南,真當生意那么好做,為啥人人想當官?

  別表面看著雁芙樓光鮮,每年給那些牛鬼蛇神上供都不知道有幾多!聽說最大那幾個酒樓的背景都是不用上供的。

  趙信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他是生怕稍一接嘴,這陳太忠就開始無線發散,嗯?‘接—化—發!’這怎么這么熟悉?

  默默吃完之后,趙信回到屋里點起油燈開始了常規夜讀,雖然準備得很充沛,但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看著趙信回屋坐在油燈下,陳太忠手中筷如閃電,猶如風卷殘云一般,戰場迅速打掃。

  喚人端走潔凈的盤子后,這一夜,挑燈夜讀者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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