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兄,此番隴州就靠你了。”李牧山抓著洛凡的手,面色沉重的說道。
洛凡無奈長嘆一口氣,同樣是握緊李牧山的手道:“朝廷那邊詔令,你無需管,那邊已經被趙罡把控了,如今天下大亂,我們忠的是天下百姓,而非那些敲骨吸髓的奸佞。”
李牧山聽著洛凡的話,沉重的抱了一拳:“我曉得,我雖然不懂朝堂上的斗爭,不過我知道洛兄是個憂國憂民的人。”
“要不是隴州戰事緊急,我定然要與李兄痛飲一番的。”洛凡笑道。
李牧山臉上浮現一抹豪邁:“聽聞洛兄釀制了一種美酒,一直沒有機會品嘗,等到戰事平息,咱們在好好的喝一頓。”
“好,等到戰事平息,咱們兄弟再好好痛飲一杯。”洛凡說道。
“你們且去隴州,徐文松這邊我幫你看著,他要是敢有異心,我把他雍州破了。”
張虎和馬良等人,聽著李牧山的話,都不由的仰頭大笑起來。
馬良抱拳笑道:“李將軍,等到戰爭結束,我們好好一聚。”
時間緊迫,李牧山將兩萬人馬交付到洛凡的手中。
大盛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需要調兵的虎符,手底下的將士都笑的天下大亂了,能被李牧山調動的大軍各營的校尉都是他培養的心腹。
而且現在的大盛,你能招募多少將士,取決于你有多少財力和物力。
加上李牧山借的兩萬大軍,目前洛凡的手中也有了七萬人。
七萬大軍浩浩湯湯的從江州境內,沿著蠻荒的官道,朝著雍州方向行軍,一路上,江州的百姓送行十余里,不少人都送來冬衣和雞蛋米糧。
“洛宰輔,定要擊退戎狄,揚我大盛國威!”
“江州城的百姓,等候洛宰輔凱旋的消息。”
聽著沿途百姓的聲音,洛凡的臉色微微一凝,拳頭緊攥起來。
在路過雍州城的時候,那徐文松果然是早早的關上城門,生怕洛凡會偷襲雍州。
馳援隴州,按照洛凡走的這條路,必然是要經過雍州的。
“洛兄,好久不見。”徐文松站在城頭上,臉上帶著笑容,高聲喊道:“洛宰輔率軍而來,難道是要搶我的雍州?”
洛凡抬頭看向恬不知恥的徐文松,臉上帶著一抹冷笑,面對這種不要臉皮的人,他無話可說。
在洛凡身旁的張繚,一言不發,直接拉上弩弦,對準徐文松就是一箭。
嚇得徐文松慌忙的將脖子所在女槍之下,在他身邊的十幾個護衛,立刻舉著盾牌將他圍在中間。
“洛兄,你們這是何意?”徐文松氣急敗壞道。
“張繚狩獵出身,最喜歡打豺狼虎豹。”
聽著洛凡這句話,眾人都忍不住仰頭狂笑起來。
雍州城頭上的徐文松臉上帶著怒意,鼓著眼睛說道:“洛凡,你真要搶我的雍州?”
徐文松心慌的一批,他是見過洛凡帶兵打仗的,當初率領五千老卒收復雍州城,并以此作為據點,擋住了戎狄三十萬大軍。
而現在,率領七萬大軍的洛凡,絕不是他能擋住的。
洛凡兵臨雍州城下,自然不是為了攻打雍州,而是為了掩護身后的大軍通過。畢竟這徐文松有投敵的可能,要是配合攻打隴州的戎狄將士,定然會率領大軍,前后夾擊。
到時候洛凡將會腹背受敵。
“我且問你,為何不出兵馳援隴州?”洛凡聲音冰冷。
徐文松鼓著眼睛,說著瞎話:“隴州并無戰事,我為何要馳援?”
洛凡聲音發冷:“徐文松,你真當我是白癡?隴州被戎狄圍困半個月后,你身為朝廷欽點的駐邊將,竟然不問不顧,今日我便攻占雍州城,砍了你的腦袋。”
徐文松聽著洛凡的話,嚇得臉都白了。
他手底下的將領基本上都是內城來的紈绔,根本就沒有戰斗力,要是洛凡真的攻占這座城池,他根本就攔不住。
“洛,洛宰輔誤會了,我也想出兵馳援隴州,可是我手中只有兩萬人,根本就無能。”徐文松臉色難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