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建造莊子,洛凡索性就按照破虜村的規格建造,只是莊子的人數少了些。
安排了兩個莊人,讓他們去宛城接在徐遠的十個莊人。
“東家,有人。”張繚的眼眸一凝,指著前方的小道說道。
張虎聞言,臉上浮現一抹謹慎,瞪著虎目看著前方。
只見三四十個營兵,叫嚷著追殺十余個手上的黑衣人。
“我曉得他們,他們是殺官的賊,上次接錢家的貨就遇到過他們。”張虎鼓著眼睛說道。
洛凡凝著眉頭,對張繚和馬良說道:“叫上幾個莊人,我們去看一下。”
言罷,洛凡取了長刀,隨著張虎幾個人過去。
“爾等亂臣賊子,竟敢行刺王將軍,真是大逆不道,今日就用你的人頭換取軍功。”一個肥頭大耳的官頭,握著樸刀,滿臉的憤怒。
“你們這群富戶養的狗,殘殺百姓,逼良為娼,不殺天理難容。”一個渾身披血的漢子,冷冷的喝道。
洛凡和張虎沒有冒然出手,而是潛伏在林中慢慢靠近。
面對官兵,要么不動手,要動手就要趕盡殺絕,決不能放過一個。
不然的話土家堡就危險了。
“真不知你們想些什么,這天下的人一出生就分個三六九等,貧富皆有定數,你們這群賤民偏不信命,口口聲聲什么逆天改命,命是能改的嗎,笑話。”提到的官頭滿臉的不屑。
“什么狗屁命由天定,我偏要人定勝天,活一日便要殺一日,直至將這顛倒的乾坤扭轉。”那披血的漢子,紅著眼眶,怒聲的吼著。
洛凡身子微微一怔,這話竟有些似曾相識,我們是一群叛逆者,一群天生的叛逆者,誓要把這顛倒的乾坤扭轉,今天我們坐牢了,坐牢又有什么稀罕......
小學時背誦的詩詞,依稀在耳畔響起。
看著眼前黑衣人,洛凡心中隱隱發澀,握刀的手攥的發白。
“張虎,你繞后,別讓一個跑走。”洛凡沉沉的說道。
“張繚,你跟著我。”
那十幾個黑衣人均是負了傷,身上亦有不少折斷的箭矢。
不然的話,眼前這幾十個官兵也不敢追過來。
十余個黑衣人皆是悍然無懼,視死如歸。
那奸詐的官頭也不急著出售,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十幾個賊人流著血,想要耗盡他們的最后一絲力氣。
官頭轉動著這賊溜溜的眼睛,冷笑著打量著黑衣人:“你們身上的血也快流盡了吧?”
張繚氣的咬牙:“這群官兵慫的和貓似的,就等著這些好漢流干了血在上。”
洛凡看著十幾個黑衣人都臉色蒼白,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只是張虎幾人還在繞后,他不能輕舉妄動。
若是讓官兵跑掉一個,對土家堡而言將是災難。
眼看著十幾個黑衣人支撐不住,身子搖搖欲墜,劍都攥不穩了,那些官兵才蠢蠢欲動的上前。
提著刀的官頭,陰冷的笑著:“你們的人頭,王將軍可是給了三百兩的懸賞。”
“爾等可報上名來,明年的今日我自當祭拜諸位。”
那渾身披血的漢子,驀然一怒,滿臉不甘:“我一劍無血李逍遙,英雄一世,竟死在一群貪功官兵手里,這死的不漂亮。”
“死都死了,還管什么漂不漂亮!”
“今日與這群夠官兵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十余個黑衣人皆是握緊長刀,滿腔肅殺的喊道。
洛凡聽著聲音,有些才不過十五六歲。
依舊是視死如歸。
“吃你虎爺爺一刀!”驟然間,張虎一躍而起,一刀劈死囂張的官頭。
“弩箭射擊。”洛凡也站起身,一箭射死一個官兵。
嗖嗖!
七八只箭矢勁射過去,幾個站在前面的官兵當場被射爛了腦袋。
那十幾個黑衣人也是一驚,回頭看到洛凡和張繚從草叢中殺出。
“殺光這群助惡為虐的狗官。”
“別搶我人頭。”
“德瑪西亞!”
七八個莊人也緊跟著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