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凡自信的話,老吏的臉上的驚慌這才消散。
“你說他們是山匪就是山匪了?”老吏皺眉問道。
“陽城通緝了不少山匪頭子,這兩人就是其中之一,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將最近兩年的通緝畫像取出來對照。”洛凡自信笑道。
錢楓和錢文淵兩人均是眉頭緊皺,老吏的臉色也是不由的一變。
沒有辦法,三堂會審,有不少陽城的秀才,鄉紳還有富戶在場。他只能咬著牙取出歷年通緝的要犯。
果然其中有兩個畫像和死者一模一樣。
洛凡不僅慶幸,好在現在的天氣轉涼了,這尸體買在土中沒有完全腐敗,尚可以辨認的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錢文淵的臉色極為難看。
若是殺的人是山匪,張繚不僅沒有罪,而且還要給賞錢。
張繚的臉上浮現一抹喜色,神氣揚揚的看著錢楓,冷聲道:“錢楓,你這點手段弄不死小爺。”
不過洛凡卻一反常態,撲通一聲,朝著錢文淵跪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全都目瞪口呆,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洛凡語氣顫抖的說道:“錢公子,我洛凡只想在陽城混一口飯吃,不想得罪錢家!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洛凡給你磕頭認錯,希望您大人大量,能放過小人。”
錢楓見狀,臉上不由的露出喜色,狐假虎威道:“洛凡,算你識相,你有再敢......”
話沒說完,腳就被錢文淵狠狠地踩了一腳。
疼的他齜牙咧嘴,倉皇的縮著頭,不敢再亂說。
這話,分明已經承認了是錢文淵打壓的洛凡,這些村民官差也都是錢文淵買通的。
雖然沒有真憑實據,那也讓一向好面子的錢文淵臉色難看了起來。
錢文淵臉上堆著笑意,佯裝不解的問道:“洛坊主,這是何意,我怎么會打壓您呢?你我都是遵紀守法的良人,怎會做出這種勾當?”
不過話雖這樣說,錢文淵的眸子里已經充滿了殺意,洛凡所作所為,完全是將他放在火架上烤。
偏偏他又不能生氣,不然更加做實了錢家打壓洛凡的事實。
反倒是官吏,臉上露出一抹怒意,驚堂木猛地一拍,嚇得錢文淵手中的茶水傾灑一地。
“大......”老吏驚慌的看了一眼錢文淵,這才冷聲道:“大膽狂徒,錢家何曾打壓過你,你莫要毀壞錢公子的聲譽。”
洛凡卻顫聲道:“錢公子,還望您給一條生路,我同意將秋露白的方子,還有織布機都送與您”
洛凡顫抖的聲音,似是激起了在場商戶不友好的回憶,當初他們來陽城的時候,也是處處受到錢家的打壓。此時洛凡為了茍活已經卑微到這種程度了,這和當年的他們多么的相似。
之前的種種的跡象都表明,這些村民就是山匪,是錢家為了打壓洛凡設下的局。
錢文淵面色陰沉,這種情況下,他有口也辯不了。
“錢公子,您看洛坊主都已經如此了,要不,就......就饒他一條......”一個答復便便的富戶,剛說了兩句話,就看到錢文淵惡狠狠的瞪著他。
“狗命。”
富商心頭猛地一顫,不敢在說下去了。
洛凡滿臉的誠惶誠恐,雙手奉上一張圖紙:“這正是織布機的圖紙,還請錢公子收下。”
錢楓見狀,滿心歡喜的就要上前接圖紙。
卻被錢文淵冷冷的瞪了一眼,乖乖的縮在一旁,不敢動彈。
若是收下這圖紙,就真的做實了打壓洛凡的事。
錢文淵,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強擠出一絲微笑,起身攙扶起洛凡:“洛坊主說的哪里的話?我錢文淵豈是那種嫉賢妒能的小人?”
“之前的事,真的和我無關,完全是這群刁民自發的行為。”
說著,錢文淵目光一愣,看向幾個村民。
“你們竟敢誣陷洛坊主?該當何罪?”
老吏也突然反應過來,當場拍著驚堂木,怒斥道:“大膽刁民,竟敢誣陷好人,害的錢公子被誤會,來人,把這群人給我拖出去,各大兩百打板。”
洛凡冷冷一笑,兩百大板?分明還是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