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做什么?”
“我和他認識,有事想找他聊聊。”
麥克抱臂不屑地笑笑,“就憑你?”
孔儒彬沒有說話,克里安連忙走過來說道。
“麥克,我們是不小心上到你們的船,我們沒有別的意思。”
麥克抽出眼神望著克里安。
“不小心?你們還穿著雇傭兵的制服,會這么不小心?”
克里安急急解釋,“當然是不小心,我們和你們又沒有什么矛盾,你……”
“克里安,行了。”孔儒彬打斷克里安的解釋。
這個麥克明顯什么都聽不進去,說了也是白說。
“這個項鏈,價值幾萬美金,讓我和福爾斯說個話。”
麥克沉默兩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還是點點頭,“好。”
這一次,孔儒彬心里稍微松了口氣,他從麥克的眼里看到了貪婪,所以,應該……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在麥克離開后的不到半個小時里,船上竟發生了意外。
天微蒙蒙亮的時候,孔儒彬還在查看孔慈音的傷勢,突然,他嗅到一股燒糊的味道,正在打瞌睡的克里安也聞到了。
兩人連忙站起身,走到門口,發現門口看守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克里安使勁地搖搖門,可那門就跟被焊住了一樣,絲毫不動。
透過巴掌大的縫口,克里安看見船上來來往往有很多人,手里拿著一桶水。
他轉過身。
“估計是船燒著了。”
孔儒彬點點頭坐下,他只希望麥克現在能早點過來,慈音的額頭越來越燙了。
克里安也順著墻壁坐下,結果屁股剛碰上,立馬跳了起來。
“bin,我要被燙死了!”
孔儒彬過去摸摸墻壁,一股灼熱的溫度,看來火勢已經燒到了隔壁。
“bin,這可怎么辦?”
外面估計是沒空搭理他們的。
就在這時,門鎖被人打開,幾個持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二話不說,架著幾人離開。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里?”克里安問道。
沒人回答,很快,幾人就被退攘著換了一間房。
依舊是熟悉腥臭的海腥味,還沒看清房間,‘砰’的一聲門就被關上了,這個門似乎比之前更加沉重。
克里安罵罵咧咧地揉眼睛,待他看清面前的景象時,忍不住叫了聲。
“天吶,bin,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們難道不是上了一艘船嗎?”
孔儒彬的注意力全放在孔慈音身上,聞言抬起頭。
若說之前那是間房,而現在,他們待的,可以說一個巨大的牢籠。
類似于集裝箱的版型,里面卻有兩個籃球場那么大,里面有很多人,什么國家的面孔都有,他們幾乎都蹲坐在地上,身上衣服破爛,眼神麻木。
像是難民集中營又像是偷渡。
不過偷渡可以排除,據孔儒彬了解到的,福爾斯的產業遍布全球,這艘船平時也是他的主要幾個活動場所之一,沒理由搞偷渡。
那么這些人……
不等他想清楚,孔慈音閉著眼蹙眉小聲嚶嚀了一聲。
孔儒彬焦急地摸摸她的額頭,果然,燒得更厲害了。
再看看克里安手里的青年,也是面露痛苦,汗液大滴大滴的往下流,腿上的鮮血已經滲透褲子,顯然兩人都到了強弩之末。
孔儒彬抿嘴扶著孔慈音坐在一個墻角,起身。
克里安察覺他的意圖,“bin,你一個人出不去的,弄不好還要耽誤你妹妹的治療。”
孔儒彬腳步一頓,眉目深沉。
難道還要再等?等到什么時候?
就在這時,麥克走了進來,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
麥克走到孔儒彬面前,看了眼不遠處的幾人。
“福爾斯說不認識你,他不想見你。”
說完,他看了眼那兩個傷患。
“把項鏈給我,我可以送他們兩個去治療。”
克里安一把扯下項鏈準備遞過去,“好。”
孔儒彬攔住他的動作,直勾勾地盯著麥克。
“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帶他們去治療。”
麥克冷笑一聲,也不解釋,直接轉身就走。
克里安連忙攔住他,笑著把手里的項鏈遞了過去。
“抱歉,我朋友也是太擔心了,所以……”
也不知道麥克有沒有聽進去這個解釋,他看了眼項鏈,用食指勾了過來。
隨后他叫來兩個人,把孔慈音和陳嘉瑞帶出去。
看著麥克的背影,孔儒彬不由得捏緊了拳頭,眼里露出一絲殺意,他想……
“bin。”克里安暗暗叫了他一聲。
他相信bin有能力殺掉或者制服這個麥克,不過,他們現在在別人的地盤,還是在一艘船上,還有兩個傷者,一旦動手,絕對的吃力不討好。
他明白,孔儒彬怎么會不明白,只是他看見慈音被那些人粗魯地對待,他的心就不能平衡。
“bin,不要想太多,我相信你妹妹能夠得到救治,我也相信她有辦法聯系到外面。”
麥克走后,房間又恢復了黑暗,不過不是一點光都沒有,兩人隨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時刻緊繃的神經沒有得到過半點放松,孔儒彬控制不住去擔心孔慈音,他知道這樣不對,他現在更應該思考的是怎么聯系到外面,怎么帶著慈音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他和慈音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很久了……
慈音和他印象里的不一樣了,雖然還是那么漂亮,不過沒了以往的那絲天真,變得更成熟了。
據說慈音有了厲奕琛的孩子,還是個男孩,現在算算,已經很大了,他們在國內生活得還好嗎?
“bin,我過去打聽一下情況。”克里安站起身,朝人群里走去。
孔儒彬點點頭。
沒過幾分鐘,克里安就走了過來,他表情怪異。
“bin,福爾斯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孔儒彬從過往的回憶里走出來,仔細回想了一下。
“不算多,怎么了?”
“那你知道他有什么癖好嗎?”
“癖好?”孔儒彬想想,“據說他喜歡收集名貴珠寶,以及,敵人的手指。”
克里安面上一陣扭曲。
“這么變態,難怪了。”
“難怪什么?”
克里安也不賣關子了。
“我聽他們說,這里的人都是‘斗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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