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彎腰將地上韓烈剛剛干架時候丟的外套撿了起來,隨后拿著手機打了韓烈的手機,結果手里的外套口袋里發出震動聲。
她放下手機,伸手在韓烈的口袋一摸,他的手機正在里面震動。
葉蓁拿著外套出了門。
小區綠化很好,還沒到夏天各種植物枝繁葉茂,加上小區路燈暗,可以說十米之外人畜不分。
她把這么大的別墅區都要繞完了,終于在一個少兒活動區看到了孤零零坐在小朋友玩得搖搖馬上發呆的韓烈。
小區幾乎沒有兒童,所以這個少兒活動區也凄涼得沒有人光顧。
韓烈腿長腳長,坐在那里極不協調。
他的臉一半隱匿在燈光之下,看上去十分落寞,好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孤零零的透著點可憐。
他衣服扔了,上身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短袖T恤,入夜早已降溫,葉蓁穿著大衣都冷,更何況這只穿短袖的小狗。
他搓了搓胳膊,不知道怎么又生了氣,抬腳將腳邊的小石子給踢跑了。
肩上一沉,韓烈愣了一下,一抬頭就看見葉蓁笑盈盈站在自己旁邊,低聲說,“走吧,外面冷,進屋去。”
韓烈忽然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韓諾尿床上坑自己,讓全家都以為他十幾歲還尿床,他百口莫辯的時候都沒那么委屈。
明明是那個惡心的霸總男先犯賤搞他,他揍他兩拳怎么了?誰要她替他道歉!誰要她幫忙補償!搞得好像他做錯了一樣,明明錯的是那個霸總男!
韓烈心中有氣,偏過頭硬邦邦道,“不用你管!”
葉蓁低聲道,“我不讓你打他,不是護著他,他做過心臟手術,到現在都還在服藥期,萬一你這一拳打下去,真把他打出個好歹,你要怎么辦?你還有你的事業和你的前途,要因為他毀了這一切,你甘心嗎?”
韓烈愣了一下,嘴唇囁嚅了半天才小聲道,“你又沒跟我說。”
葉蓁笑了一聲,他動作那么快,她哪里來得及說,這狡辯得估計自己也覺得不占理,聲音都低了好多。
葉蓁難得好脾氣,溫聲道,“是我的錯,是我沒說清楚。”
對方給了臺階,頂流男神輕咳了一聲,借坡下驢了,“也不能全怪你,都怪那霸總男嘴賤!”
“霸總男?”
葉蓁疑惑。
韓烈說,“就是你那個便宜哥,你不覺得他說話很惡心嗎?很像那些瑪麗蘇劇里的霸總。”
一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樣子,張口閉口就是霸總語錄,油膩又惡心。
葉蓁給逗樂了,“你不說我還真沒覺得,你一說是有點啊,可能他從小就這樣,我習慣了。”
韓烈鄙夷,“難怪他欺負你,賤皮子!”
葉蓁忽然有點牙癢癢,不過看小狗凍成這樣,她今天大發慈悲不計較了,只是伸手拍了拍韓烈的肩膀,“走了。”
韓烈穿上外套起身跟上她,一邊系扣子一邊打了個噴嚏,隨即不滿道,“你為什么這么半天才來找我?我都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