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也陷入了沉默，這是最大的可能。
“你說……當初的墨笙笙應該也是一個大美人吧？”顧念笙思量著道。
“肯定是吧。”小狐貍點頭，圣朝的美人這么多，能被太子殿下喜歡的人，怎么可能不是美人？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顧念笙托腮，“當初羨遲見到我的時候，我可是被毀了容的啊……”
小狐貍一愣，隨后露出了恍然之色，“對啊！被毀容了啊！”
“這事情怎么越說越奇怪了？前面的事情倒是都還能理解，可殿下忽然就看上了毀容的你還非得要娶回去，這根本解釋不通啊！”
小狐貍也徹底茫然了，就算是以它聰明的頭腦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顧念笙皺眉，她也覺得這其中有解釋不通的地方，總覺得很不對勁，但又沒想明白問題在哪兒。
“我想到了！”小狐貍忽然眸光一亮，像是破解了千古難題，“真相只有一個，你就是墨笙笙！”
顧念笙：“？？？”什么玩意兒？
須臾，顧念笙揉了揉小狐貍的腦袋，問：“你信嗎？”
小狐貍尷尬一笑，“我只是開個玩笑嘛，別當真。”
一人一獸都陷入了沉默，云無雙也只能坐在一旁干著急，這種事一時半會的確難以接受，旁人的勸說也根本沒有用處。
“主人，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打算怎么辦？”
半晌，小狐貍才問出了這個它最關心的問題，自從主人重生之后，這一切都算是古今趕來了，好不容易心心相印，又被的這件事所打擊，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顧念笙清眸閃過一抹復雜，“每個人都有曾經喜歡過的人吧，正如我當初瞎了眼那么喜歡秦明朗，羨遲也從來沒有和我計較過。
那他以前有很喜歡的心上人，也很正常吧，不過……我希望我在他眼里不是替身，只是我自己。”
想當初她為秦明朗做了那么多沒腦子的事還害了羨遲，直到殞命，他也從未埋怨過他，而他曾經有一個深深印在心里的人兒卻愛而不得。
身為太子卻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心愛之人，可以想象他心里有多難受。
說到底是她出現的時間晚了，若是因為他曾經有刻骨銘心的歡喜而生氣，那未免太過愚蠢了。
只是……她希望她也是他心里獨一無二的存在。
小狐貍眼見著自家主人想法如此通透已經很意外了，想說些什么又覺得實在沒什么可說，只是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當尉羨遲回來時便瞧見一人一獸坐在一起的背影，顧念笙一手托腮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小狐貍就坐在她身邊，腦袋貼著她，一人一獸都歪著腦袋，看起來頗為有趣。
他徐徐走上前來，“在想什么？”
聽見這熟悉的聲，顧念笙也回過神來，臉上漫上了一抹笑意。
“沒想什么，只是在等你呢。”
云無雙瞧見這一幕則是欲言又止，念笙讓她不要再說此事，想來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其他，可她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尉時霖注意到她的表情，皺眉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啊？”云無雙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沒事。”
尉時霖一臉狐疑，云無雙的表情分明就有些不對勁，這會兒遮遮掩掩的有些古怪。
回來后的尉羨遲眉眼間漾著關心，“我走了之后你可有遇到麻煩？”
顧念笙微微搖頭，“沒有。”
“果真？”尉羨遲凝視著她，顯然不太相信。
顧念笙自知今晚的事想要瞞過他幾乎不太可能，明日只要稍微打聽一下便會知曉她和白靈臻交談過還見過五公主，便道：“我在圣宮又能遇到什么麻煩？只不過和白靈臻說了幾句話罷了，我今日還見到了五公主。”
“你見到姝兒了？”
顧念笙點頭，“五公主好像不喜歡白靈臻，說了兩句話便將她氣走了。”
“姝兒的確不喜歡她，你以后也無需理會白靈臻。”
“我明白。”
次日，顧念笙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仍舊不免思量著昨天聽到的消息，這種事情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全接受的，思來想去她也沒有問羨遲。
因為問了好像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問。
小狐貍在自家主人懷里蹭了蹭，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波蘭，卻又無從寬慰，只能在心里怒罵白靈臻真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后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教訓那個討厭的女人！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顧念笙坐起身來，俏臉染著無奈。
“當初他喜歡我，我不喜歡他，現在我喜歡他，但不知道他喜歡的是不是我。”
顧念笙一手支著下巴，看向了小狐貍，“這件事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千萬不要作，否則報應遲早會來的！”
小狐貍：“？？？”
“我要進圣靈學院！”顧念笙做出了決定。
小狐貍忍不住看向天瀲，主人的想法跳躍太快了，它一時之間有些跟不上啊，這怎么又扯到學院上去了？
天瀲：“……”別看我，我不知道。
“羨遲這暫時是沒辦法解決了，不如化悲憤為力量，努力變強然后打死那些看著不順眼的人，現在的頭號目標就是白靈臻！”
顧念笙美眸微瞇，那個女人敢給她找不痛快，她也絕不會讓那個女人痛快！
……
另一邊的白靈臻也在等著圣宮傳出來的消息，不論顧念笙昨天表現得多不將此事放在眼里，她都不相信。
想必昨天所有人離開之后，顧念笙一定會詢問太子殿下，以墨笙笙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顧念笙根本無法相比，這嫌隙便也就產生了。
“大小姐，太子殿并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一切如常。”侍女將得知的消息匯報了上來。
“太子殿下今天出門時臉色如何？”白靈臻問道。
“聽說是一切如常。”侍女回答道，“看不出與往日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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