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洋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出去……你別叫，我是這家的主人李海洋，剛從監獄回來。”
說罷退到院子里來，并紳士地把洗澡間的門替她關上。
他口干舌燥，從黃瓜架上摘了一根黃瓜“咔嚓咔嚓”咬起來，一口氣吃了兩根黃瓜，才覺得心里的火不那么燒灼自己的身子了。
畢竟自己五年都沒見過女人了，猛地看見女人的裸體，他真的吃不消。
很快，洗澡間的門開了，那個女人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裙出現了，張口就跟他道歉：“原來是大哥回來了，對不起。”
李海洋張口就說：“是我對不起你……”
那女人羞澀地說：“大哥，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進屋說話吧。”
她住的是李海洋的臥室，臥室里除了多一個衣柜，梳妝臺上放著女人用的護膚品外，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燈光下，李海洋看清了面前的人：她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模樣，身材纖細修長，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那皮膚白嫩白嫩，掐一把能出水。
尤其亮瞎人眼的是她的胸特別大，目測一個得有二斤重。掛在她那纖細的身上好像搖搖欲墜的樣子。
李海洋把眼睛移開，問她：“你是哪莊人，咋會一個人住在我家？”
那個女人就如實跟他說了自己的情況，她叫王小蕊，是外地山里的，流浪到此的。
因為她嫁到夫家當天夜里丈夫就猝死了，婆家人認定她克夫，把她打了個半死扔到了村外的野地里。
她爬起來回娘家，娘家哥嫂不許她進門，她一個癱瘓在床的老母親也做不得主，只能看著她被哥嫂趕走傷心的哭。
她無處可去，也沒臉在自家的山村待了，就跟著一個親戚去城里打工，可是在城里找了個飯店的活，飯店這兩年不好看，倒閉了，老板就給了她一筆路費。
她又無處可去了，就流浪到了這個鎮上，在鎮上找了個小超市打工，但是老板不包吃住，她又沒錢租房子，還好遇到一位大嬸，把她領到這里來了，說這個家里沒人，空著，讓她暫時住住吧，等這家主人來了再搬走。
她就搬過來了。
她急急解釋：“大哥，我沒動你家一磚一瓦，這個房間的東西我也沒動一下，我就買了一個衣柜搬了進來盛我的衣物，不信你可以各個屋子都檢查一下。”
李海洋早被這個女人的身世所打動，心里很同情她，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從心里想保護她。
他就大方地說：“不用，我相信你。你也不用搬走，反正我家屋子多得是，我去另一間屋子去住就行。”
王小蕊聽了低頭說：“不，我明天還是搬走吧。”
李海洋洞察到了她的心理活動，立即向她保證：“你放心，我不是流氓。”
她臉一下子紅了。嬌滴滴地說：“那就謝謝大哥了。”
“咕嚕嚕”他肚子響了一下。
他午飯都沒吃，又從鎮上下車徒步走了十多里路，餓到這會兒早前胸貼后背了。
王小蕊也聽到他肚子喊餓的聲音了，忙說：“大哥，不好意思，光顧說話了，也沒問你吃晚飯沒有，你肯定餓了，我去廚房給你下碗面吧。”
李海洋餓得難受，也不客氣了，說：“那麻煩你了。”
王小蕊說句搖“不麻煩”就往廚房快步走去。
她身材窈窕，走路姿勢也美，步子好像踩在云端似的輕靈嫵媚，身子像弱柳扶風般一搖一擺的。
李海洋看癡了。
他扛著行李走到父母住的堂屋，屋里還是五年前的模樣。只是，家具和地板都布滿灰塵。
他眼眶紅了。
“大哥，面下好了！”門口王小蕊清靈甜美的聲音。
他抹抹眼睛，答應一聲忙接住她手里的大碗。
“噗啦噗啦”一大碗面條被他風卷殘云般干掉了，他舒服地打了個飽嗝。
手里的碗剛放下，一只纖細的手接過了他的碗，拿走去廚房刷了。
李海洋忙沖她說了句“謝謝”。她轉頭對他莞爾一笑，說：“不客氣。”
“大哥，你去洗澡吧，洗了澡早點休息。”耳邊又傳來那甜美動聽的聲音。
李海洋“額額”兩聲，從行李里拿一套干凈睡衣褲去洗澡間了。
洗澡間也被打理得干干凈凈，毛巾，沐浴露，拖鞋都擺放得規規矩矩。
他從心里感激王小蕊，不是她住著，這個家早荒廢不成樣子了。
他洗了澡，拿毛巾擦著頭發往屋里來，進門驚呆了：王小蕊已經把屋里清理了一遍，家具，地板都擦洗得干干凈凈。
覺察到來人了，王小蕊兔子般輕盈地跳下床，站在地上羞澀地看著他說：“不好意思，沒經過你同意就動你行李了。”
李海洋喉嚨快著火了，他啞聲說：“不不不，是我……該感謝你……”
王小蕊抿嘴一笑，搖搖擺擺地出去了。
她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身上的香氣直沖他鼻孔，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去抱住她。
身上實在燥熱得很，他再次沖進洗澡間沖了個涼水澡才好些了。
在監獄苦捱了五年，受盡欺凌也看懂了現實殘酷，不是在里面幸遇師傅一心跟他學藝，不然他早在里面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出獄回到家會有人給他煮面，洗碗，打掃房間，鋪床。
第二天早上，他一開門，王小蕊正立在他門口，她露齒一笑，柔聲說：“大哥，吃飯了，我做好飯在等你。”
李海洋頓時手足無措，這咋跟做夢似的。
等他洗漱好，客廳的飯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大米紅棗粥，手工蒸的包子，煮雞蛋，還有芹菜花生米咸菜。
王小蕊雙手垂著雙手立在飯桌旁等他。
他立即說：“小蕊，你坐呀，坐下一塊吃。”
王小蕊才怯怯地坐下了。李海洋拿起個包子就啃，大叫：“嗯，好香，我最愛吃葷香豬肉餡的包子。”
王小蕊很是高興，笑著說：“大哥喜歡吃我再做。”
說到這里王海洋說：“已經兩天了，她都在我家盡心伺候我，因為我們村里的人都不理我，我也沒處打聽她的情況。
再說她都說了她是外地人，我在村里打聽也白搭。但是，我斷定，她不是普通女人。”
他說到這里呼吸急促了。
我問：“你為什么覺得她不是普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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