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念聽地有些好笑，她淡然說道：“誰能想到，顧先生竟然也開始信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顧景淵笑了。
月光之下。
他的笑容，顯得格外透徹。
他輕聲說道：“不是玄而又玄，是上天的安排，是命運的饋贈。之念，你是屬于我的。十幾年前，當你給了我承諾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了后悔的機會。”
蘇之念皺了皺眉頭，說道：“顧景淵，你未免太霸道了。我難道就不能反悔嗎？”
“不能。”顧景淵平靜地說道：“我不是杜正言，不會因為你三言兩語就退縮。”
“杜正言那叫做紳士風度。而你，完全就是胡攪蠻纏。”蘇之念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胡攪蠻纏，便胡攪蠻纏吧。”顧景淵說道：“如果注定要失去你，那種紳士風度，不要也罷。”
蘇之念深吸了一口氣：“那天，你既然都聽到了，那你應該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無所謂，他已經死了，我不會和死人計較。”顧景淵的心里在滴血，神情卻無比從容：“是我來的太晚，才讓我們錯過了這么多年。這些年里，你會遇到很多人，喜歡上別人，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那個人已經死了，這就證明，他和你并沒有緣分。”
蘇之念挑了挑眉：“但他永遠活在我心中！我以后，是要給他做一塊牌位，天天祭拜的！”
“哦，我跟你一起拜。”顧景淵說道。
蘇之念都懵了。
顧景淵是怎么回事。
他一點都不要臉皮的嗎？
蘇之念緩緩說道：“還有我腹中的孩子，這孩子，也不是你的！”
顧景淵沉默了一會，臉上突然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紅：“之念，那天在云端會所……”
蘇之念咬著牙，當場就要否認：“我……”
“那天就是你。”顧景淵說道：“你腰間的蝴蝶胎記，我死了都不會忘。”
“就沒可能是你產生幻覺了？”蘇之念做著最后的掙扎。
顧景淵緩緩搖了搖頭：“不是幻覺，我不僅清晰地記得那個胎記，我還記得我將你擁入懷中，我還……”
“閉嘴。”蘇之念惡狠狠地阻止了顧景淵。
顧景淵乖巧的閉上了嘴巴，可臉不知為何，更紅了。
蘇之念知道。
他的腦海里，肯定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讓她有一種羞憤欲死的感覺。
蘇之念看著他：“你不許在想了，這件事情，你給我忘了。”
“好。”顧景淵乖巧地應了下來，可他的視線，卻不受控制地在蘇之念紅潤的嘴唇上流連。
他隱約想起。
那日的他，十分瘋狂。
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了她花瓣一樣的唇。
“看什么？”蘇之念徹底惱了：“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顧景淵反而笑了，他的聲音壓到極低，在這夜色中，莫名就有了一絲繾綣。
他低聲說道：“你挖吧。你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你要我的命，我就把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