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越獄?”
那剛剛走到三層的守衛一怔,在黑鐵色鎧甲下的面龐露出驚懼之色。
“警戒!有人越獄!”
而下一刻,
他卻驟然看到,眼前這個面龐猶如小丑,嘴角掛著咧的幅度大的夸張的怪異微笑的男人。
出現在了自己身旁。
“喲,你好啊!吃完飯后很撐吧?”陳安帶著怪異的腔調拍了拍那守衛面部的頭盔,隨后...一直放在后面的右拳,蓄力完畢。
砰!
一拳,
砸在了守衛的鐵面具上!
那守衛一下子失了重心,感到一股大力襲來,身影朝著后面跌了過去!
而他背后的守衛則是猶如糖葫蘆串一般同樣跌倒。
“嘶嘶嘶...真疼真疼,真特么硬啊!”陳安看著眼前不堪一擊的守衛,又看了看滲血的手背,不禁嘴角略微抽搐。
隨后,他的右手緩緩朝著樓梯下面伸了過去,比劃成了一個手槍一般的姿勢。
“砰~”陳安從牙縫里竄出了個字。
下一刻,他的面前驟然產生了爆炸!
稀薄的煙霧驟然擴散,伴隨著微弱的爆炸聲,一只成年人小臂大小的白色鴿子...驟然出現!
是“驚嚇魔盒”!
那鴿子朝著眾守衛飛去,在翅膀撲煽間...悄然撲出了許多五彩斑斕的糖果。
那一個個糖果落在守衛身上,卻猶如跳跳糖般產生了微弱的爆炸,緊接著化為了濃稠的粘液!
粘液將守衛粘在一起,扭曲而畸形的變成了一大坨東西。
隨后,鴿子驟然沖到那被黏成一團的守衛身上。
砰!
再度是輕微的爆炸聲響起。
看到接下來的一幕,陳安不禁眨巴了下眼睛,幾乎笑出了淚。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你們這是什么姿態?人鴿?鴿人?咕咕咕?”
陳安捧腹大笑,半響后身子朝著空中一跳,身子蜷縮,緊接著右手抓住頭頂的吊燈。
“我來咯!”他大笑道。
隨后,陳安傾斜著身子,直直的朝著那守衛群沖了過去!
他的身軀在空中略微扭轉,擺出了像是專業跳水運動員的姿態!
可他不是頭頂朝下,而是雙腳繃直,朝著斜下方沖去的。
沖到了。
那一群鎧甲變成了鴿子羽毛般白色羽毛的守衛群中!
噗!
頓時,羽毛紛飛。
...
解決了這些守衛,陳安目光掃視了一圈第二層。
“嘖嘖嘖,好東西真多啊!”陳安目光火熱的看著周圍的一圈圈玻璃罐。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他,他一定會考慮到許多封印物的負面效果,都是攜帶就會產生的!
可處于“小丑解放”狀態下,他的想法只有一個。
洗劫!全部洗劫!統統洗劫!
他的嘴里哼著小曲,一步步朝著一旁的玻璃罐走去。
緊接著,撿起地上的一把守衛的鐵劍,朝著那玻璃罐狠狠地劈去!
砰!
谷蹪</span>一圈圈半透明的漣漪從玻璃罐與鐵劍的交界處擴散!
“無效?該死的,該死的!”陳安眉頭一挑,隨后一把抓起地上一個半死不活的守衛,又揪掉他的鐵面具,憤怒道:“告訴我,怎么打開這些玻璃罐子!”
那守衛是個面容消瘦的男人,此刻她的眸子露出憤怒:“你這個瘋子!你忘記了我們一代代居民的目的了么,為什么,你被污染了,你該自裁!你為什么要破壞我們的根基!
你忘了這些都是你曾經以生命守護的了么!
我認識你!
你是守護騎士!”
那守衛說著說著,眸子不禁泛起了紅。
“哦...”陳安拉長了音,哦了一聲,隨后呲了呲牙,一把將那守衛砸到了守衛堆中。
“可憐的詭異,你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陳安擺了擺手,見無法和這些守衛溝通,不禁更加煩躁了幾分。
“咳...咳咳咳...虛假的...”那守衛臉色通紅,嘴角滲出一縷鮮血,他被陳安砸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栗。
“你放屁!”可他依舊是憤怒的低吼道:“守護騎士,你被污染了,你瘋了!如果這一切的幸福都是虛假的,還有什么是真實的!”
陳安瞥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愈發放肆。
隨后,他的身子猛的前沖,又驟然蹲下,眸子死死的盯著那守衛通紅的雙眼。
“痛苦,悲傷,酸楚,迷茫,彷徨的現實,才是真實的啊。”他凝視著守衛,勾起嘴角,輕聲道。
“你...你...”那守衛被嚇了一跳,看著眼前慘敗面龐,紅鼻頭,黃眼圈的人...他咬著牙,泛紅的眸子里露出不甘,緩緩道:“如果...如果你說的這些是現實...那我寧可不要這個狗屁的現實!”
...
陳安迅速來到了中心處,他無法破壞這些玻璃罐,也無法取走白色斷骨與自己的“情緒口袋”,甚至于,他還在玻璃罐里看到了泛黃的筆記本,那是自己在第一場游戲中得到的“登山人日記”。
這玩意居然也成為封印物了?
自己一直就沒管過那玩意。
周圍其他的這些封印物,估計也都是其他玩家的,以及...或許更早之前的玩家的吧。
陳安走到最中間那龐大的玻璃罐處,嘴角帶笑的拍了拍罐子。
那罐子中,躺在那里萎靡不振的恐怖微笑兔子布偶,微微一怔。
隨后,那布偶猛然站直了身子,紅水晶般的眸子里散發出詭異的光澤,布滿尖刺的牙齒不斷開合。
“嘶嘶嘶!”笑面兔興奮的發出嘶吼!
陳安將自己的面龐貼在玻璃罐上,凝視著笑面兔,道:“沒想到吧,小笑笑,你爹想起你來了!”
“嘶..?”笑面兔的微笑似乎僵硬了一下。
今天的主人,不太對勁。
“所以,你能掙脫開么?”陳安問道。
“嘶嘶嘶...”笑面兔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做不到。
陳安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道:“可惜了,那你等你爹我來救你吧,這玩意我也砸不開,可惜旅行只能自己,誒對,用不用我進去陪你一會兒?雖然我還得離開...算了算了,你也沒那么脆弱。”
聽著陳安的喃喃自語,笑面兔那紅色的眸子詭異光澤不斷閃爍。
主人沒事兒吧?
隨后,陳安四處張望一番,然后拍了拍關押著笑面兔的玻璃罐,笑道:“可惜周圍沒有母兔子,不然我還能幫你某個伴兒~”
“嘶...嘶嘶...”
“啥,你說你喜歡美女?你一個兔子要人類美女干嘛?不行不行,這個你別想!”陳安瞪大了眼,看向笑面兔,擺了擺手,道。
隨后,他看向那玻璃罐上,一個個晦澀難懂的符號。
這些符號,他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可惡啊,是在哪呢?
思考半響后,他想起里了。
“這好像是那什么鼴鼠族的古摩爾語?看來我得先去找一趟大猩猩了,嘿,真是,他看不出這是假的世界,他爹也不知道。”
搖了搖頭,陳安忽然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動靜。
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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