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進了屋，熊清清拿出了手機，給許令澤編輯了兩條短信，匯報了一下昨天晚上和現在的情況。
「昨天夜我遇到一個瘋瘋癲癲的大姐，這個大姐應該是被人販子拐來祖山村的。這個村里的男人買了女人以后，生下了男孩就留下養，生下了女孩就賣出去。這個大姐的女兒就被賣出去了，所以現在才瘋瘋癲癲。」
「我現在正在潘子家的門口，潘洋洋回來了，但是潘子家里的人很多，我就沒進去，潘子說把她姐姐帶出來。」
許令澤剛從茅房出來，收到短信迅速看了一遍，沒想到還是被二狗的姐姐黃倩發現了。
黃倩走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拉開袖子露出了里面的手表。
“二狗，你這手表哪來的？還有戒指……哪來的？”
許令澤毫不猶豫的回答，“撿來的。”
“撿來的？我看這手表還挺新的，你從哪來撿來的？”黃倩追問。
許令澤深吸了一口氣，“姐，爸冤枉我偷了他的錢，才把我打成這樣，你不會也懷疑我是小偷吧？我說撿的就是撿的，你不相信我？”
黃倩愣了愣，二狗從小癡傻，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二狗，你……”
“姐姐，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尊重我，行嗎？”
許令澤真誠的看著她，黃倩點了點頭。
“謝謝你，姐姐。”
許令澤說完，一瘸一拐的朝著門口走，黃倩連忙問：“二狗，你去哪兒？”
“我出去轉轉。”
黃倩站在原地，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還是二狗嗎？
二狗媽正在屋里和面，準備中午包餃子，出來看到自家閨女傻站著，問：“倩倩，你在這兒站著干啥？二狗咋還沒出來？我去看看。”
二狗媽一邊說一邊往茅廁走，黃倩一把拉住了她。
“不用了媽，二狗出去了。”
“出去了？”二狗媽睜大了眼，頓時怒火中燒，“這個死孩子！我看你爸還是打輕了！就應該把他的腿打斷！他才能長記性，不到處亂跑！”
二狗媽正要追出去，再次被黃倩攔住，“媽，二狗都這么大了，你還是別把他當小孩子一樣管著了，讓他去吧。”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弟弟什么情況你不清楚？真是的，哪有你這么當姐姐的？他要出去也不攔著點！”
黃倩還是沒有攔住，眼看著媽媽出了家門。
想到二狗剛剛說的話，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剛剛那個人不是二狗。
-
熊清清在潘子家門口的柴火垛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潘子，倒是等來了許令澤。
“你咋來了？”熊清清問。
“我過來看看，還沒出來呢？”
許令澤往里面望了一眼，果然來了很多人。
“姐！你過來！外面有人找你！你來啊！她有數學題要問你，你快出來吧！”
潘子拽著一個穿著紅色毛衣的女生往外走，看樣子她就是潘洋洋，長得很漂亮，也很有氣質。
“什么人問我數學題啊？數學我也不會，我是文科生……”潘洋洋十分抗拒。
“文科生咋了？那你也是高考狀元，肯定比她強！”
潘子拽著潘洋洋出了大門，來到了熊清清和許令澤面前，看到許令澤，潘洋洋笑著說：“這是二狗吧？都長這么大了，越來越帥了！”
“你怎么在這？”
潘子瞪著許令澤，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帥有什么用？還不是傻子一個？”
潘洋洋在他頭上戳了一下，“你這小子，怎么說話呢！”
熊清清笑了一聲，“潘子，說不定二狗比你聰明呢！”
“開什么玩笑！二狗我問你，189乘以198，等于多少？”潘子梗著脖子問。
“小帥你別鬧！”潘洋洋拍了一下潘子的胳膊。
“等于37422。”許令澤說出了答案。
潘子“嘁”了一聲，“少胡說八道了！”
他掏出手機打開計算器算了一下，果然等于37422！
“那98乘以78等于多少？”潘子又問。
“等于7644，你能不能別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許令澤有些不耐煩。
潘子一臉不服氣的又算了一下，二狗說的果然沒錯！
他一個傻子，怎么這么聰明？
“你……你怎么回事？”
許令澤沒有理會潘子，而是看向了潘洋洋。
“你是其喜者矣吧？我們有事想問你。”
潘洋洋疑惑，二狗怎么知道自己以前的網名？
潘子還想開口，被熊清清一眼瞪了回去。
潘洋洋看向熊清清，熊清清連忙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景月，是老葛家的外甥女，剛剛潘子說要向你請教問題的人就是我。”
“你們要問什么？”潘洋洋說。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許令澤說。
潘洋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四人一起走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許令澤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熊清清。
熊清清愣了兩秒，才知道他的意思，連忙拉著潘子走遠了些。
許令澤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呃……潘……洋洋姐，我在網上看到了你的文章，有一些是關于考古的，還有就是祖山村的詞條，和你對祖山山頂祭壇的研究。”
“嗯，其實考古也并不是我的主專業，我只是對考古很感興趣，有一點研究。”潘洋洋說。
“謙虛了，是這樣的……我這么說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
許令澤的話還沒有說完，潘洋洋打斷了他，“你想讓我相信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你是誰？”
許令澤愣了愣，用一個笑容緩解了一下尷尬。
潘洋洋真不愧是高考狀元，心思很細膩，也很聰明，細察入微。
“你不是二狗吧？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冒充二狗？”潘洋洋拿出了手機，上面撥號鍵顯示著報警電話，“你要是不說實話，我立刻就會報警，而且我弟弟也在附近，他打架很厲害。”
“呃……很厲害嗎？”
許令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潘子就是一個小趴菜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潘洋洋警惕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許令澤連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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