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下課鈴響，同學們零零星星的出現在思源廳門口。
許令澤朝思源廳門口望了一眼，學校里的學生要比昨天晚上少了許多，消失了將近大半。
熊清清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么許令澤這么肯定方主任才是那個小澤？于是問：“附身方丹陽的那個王金澤，名字里也有一個澤字，你確定那個小澤不是她而是方主任？”
許令澤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說：“我確定。學校里有兩個怪談，如果雙方是敵人，應該就是老死不相往來才對，但是你那天在宿舍里假裝睡覺，她們可是同時出現的。如果那個小澤已經死了，還在自己身邊，江鳳媛為什么還遲遲放不下？”
熊清清也點了點頭，他這么一分析，她就全明白了。
“方主任……江鳳媛為什么不害方主任？直接把方主任帶走，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熊清清說。
“如果江鳳媛沒這么做，那證明她不想害她，她應該是在等。”許令澤分析。
“等……等什么？不會是等方主任承認錯誤吧……”
許令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的還是要當面跟方主任說，方主任是人，只要我們不觸犯規則，手里又有逃命工具，她害不了我們。”
吃完飯后，兩人剛出思源廳門口就遇到了方丹陽。
方丹陽看了熊清清一眼，但是熊清清直接無視，她只好笑著跟許令澤打了聲招呼，“班……班長？班長好。”
從前那些認識許令澤的同學，現在剛剛恢復和他有關的記憶不久，一時有些詫異也很正常。
“嗯。”
許令澤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跟上了熊清清的腳步。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許令澤問。
“我不想搭理她，昨天晚上我把檔案室的門踹了個稀爛，學生會的讓我去跟方主任承認錯誤，我現在過去一趟。”熊清清回答。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
教導主任辦公室中，方主任用微波爐熱好了飯，正準備吃的時候，門就被敲響了。
“進。”
熊清清見到她也沒什么好臉色，進了門就直接承認了錯誤。
“方主任，我昨天把檔案室的門弄壞了，向您承認錯誤，多少錢我賠，記處分也可以。”
反正是怪談場景，什么處分、錢，都是虛的。
方主任扶了扶眼鏡，臉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理由呢？為什么要這么做？”
“也沒什么，您直接罰我吧。”
熊清清不想找理由，也懶得辯駁。
“你說什么？”方主任擰起了眉頭。
許令澤這時候進了門，站在門口敲了兩下，喊了聲：“主任。”
“你又來干什么？”
方主任看樣子有些不耐煩了，這兩個人上次就是一起來承認錯誤，現在又一起出現。
“主任，最近咱們學校莫名其妙消失了很多學生，其他人的記憶也被徹底消除了，我們倆覺得事情不對，所以想去檔案室查查那些學生的檔案，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存在過。”許令澤說。
方主任沒說話，起身從腳下拿起了暖壺，往保溫杯里倒上了一杯水。
“主任，您沒有發現嗎？看您的神色反應，您應該也發現了吧……”許令澤問。
“你說什么呢？學校就這些人，你們倆也不要胡思亂想了，回去好好學習，遵守校規。至于……這個檔案室的門，就不用你們管了，我回頭讓后勤的老師去修。”
方主任說著，回到座位上開始若無其事的喝水吃飯，像是下了逐客令，他們若是在說什么，就是不知好歹了。
“方……”
熊清清還想說些什么，許令澤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對她搖了搖頭。
出了辦公樓，熊清清抱怨，“現在那個王金澤的事兒還沒有頭緒，我想方主任應該是知道一切的，還不如直接去問她，就剩最后一天了，今天是周五，下午下了課，可就放假了。”
“不能太著急，不到最后一刻，我們還是要查清楚了再去問，要不然會適得其反。”許令澤說。
他敢肯定，方主任一定是發現了學校里有同學消失。
從上次提醒他們少喝水，再到今天提醒他們遵守校規，這兩個提醒都和場景的生存規則有關。
“你現在有什么好辦法嗎？”熊清清問完，見許令澤搖了搖頭，又“嘁……”了一聲。
兩人繼續朝著教學樓走，許令澤突然停下了腳步。
“現在我們也了解違背規則的代價了，那些代價我們都能應對，現在比較麻煩的不是怪談，而是這個學校里的人。”許令澤說。
熊清清疑惑的撓了撓頭，聽得一頭霧水。
“什么意思？”
許令澤轉頭看向她，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意思是，對現在的我們而言，怪談也沒什么可怕的了，關鍵就是不能太過張揚，惹到學校里的老師和學生。”
熊清清又撓了撓頭，他這個意思，難道是要做什么惹到學生和老師的事？
“你……到底要做什么？”
許令澤轉頭看向了教學樓，“現在對于我們來說，不能違背校園規則，就是為了讓我們倆兩個看上去正常。”
熊清清越聽越糊涂了，只聽他又說：“我有個主意，不從怪談下手，直接從兩個人下手。”
“兩個人……難道是……”
許令澤笑了笑，“我們還是正常去上課，看看今天上午會發生什么，至于今天下午，就做我們該做的事。”
“好……好吧。”
教室中，蔣思思還在座位上坐著，熊清清把從食堂打包回來的兩個包子給了她。
杜小雅那邊有那么多吃的，應該是餓不著，蔣思思餓了這么久了，估計已經受不住了。
蔣思思低頭看著包子，又看了看旁邊那三個木頭人，有些不敢動。
熊清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怕什么？那三個東西不能把你怎么樣，我會保護你的。”
蔣思思的眼淚順著眼角掉了下來，靜靜地抽泣。
“你怎么了？不會是被我感動哭了吧，沒事沒事，兩個包子而已。”熊清清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蔣思思抬起頭看著熊清清，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哭著說：“清清，我想上廁所……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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