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令澤仔細想了想，嘆了一口氣。
“我總覺得不是，那為什么所有人都在，只有她不在？”
熊清清點了點頭，她相信許令澤的判斷，所有人都在，只有馮瑾瑜不在，也說不通，“那就只剩一個可能了。”
許令澤看著她，“她才消失不久。”
“對。”熊清清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要上課了，先上課吧，有事還是傳紙條說。”
回到教室，發現班上的人又少了些，但是還在座的人卻沒人覺得奇怪。
下午第一節是化學課，兩人都沒有心思聽，以至于被老師叫起來提問時，許令澤頭一次站起來不知所措，一句話都沒答上來。
化學老師對他十分失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又搖了搖頭，才讓他坐了下來。
許令澤的臉通紅，接下來才有了心思聽課。
熊清清看著方丹陽，如果她真的在說謊，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因為她是學生會成員？還是別的？
第一節課下課后，許令澤小聲說：“看著點蔣思思，如果她上衛生間，你立刻去問她學生會到底做了什么。”
“嗯，我就不信她連廁所都不去，洗腦也不能洗成那樣。”熊清清說。
這時方丹陽起身來到了她身邊，“清清，要一起去衛生間嗎？”
熊清清想了想，點了點頭，“好。”
教學樓的衛生間都在一樓，兩人下樓時，熊清清沒忍住，想問問方丹陽究竟。
“丹陽，你是學生會的人嗎？”
“對啊，我高一的時候就填了入會申請，那時候的學生會會長已經同意了，但是我比較忙，不怎么參加學生會的活動。”
熊清清沒想到她承認的這么大方，她倒是不好繼續問了，只好轉移話題，“你說蔣思思她們一直呆呆傻傻的，不會出什么問題吧？你知道學生會那天對她們做什么了嗎？”
“還能做什么，估計是批評教育了唄。”
方丹陽先行進了衛生間，熊清清有些打怵，但還是跟了進去。
上完了廁所洗手時，熊清清一直用余光盯著她的動靜，害怕她又突然“變身”。
洗完手，方丹陽看著她被洗手臺蹭濕的衣服，拿出了紙就要幫她擦。
“哎呀，都弄濕了，你先別動。”
“不用，我這有紙。”
熊清清從兜里掏出紙巾，一不小心把馮瑾瑜那半條手鏈也掉了出來，她連忙撿起，起身時發現方丹陽一直盯著她看。
注意到她的目光，方丹陽慌了一下，連忙說：“呃，這手鏈看起來好眼熟啊。”
熊清清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話說，“我也覺得眼熟，是我撿到的，只是不記得是誰的了。”
“原來是這樣……”
-
一直到最后一節課上完，蔣思思還是沒有去衛生間，熊清清也沒有機會問，只好等吃飯或者晚自習的時候，再想辦法。
最后一節課下課，又到了晚飯時間。
方丹陽找到熊清清，“走吧清清，我們一起去吃飯。”
熊清清推脫說：“你先去吧，我想先去趟衛生間。”
“好，那用我幫你打飯嗎？”方丹陽又問。
“不用了。”
班上的同學都陸陸續續的去了食堂，只有蔣思思她們四個人還一動不動，熊清清放下了手中一個字都沒寫的筆，看向了許令澤。
“你守門？還是，我守門？”熊清清問。
許令澤看了一眼座位上的蔣思思，“我守門吧，你來問，她能給你提示，證明還是相信你的。”
“好。”
許令澤起身去了教室門口，熊清清也在蔣思思身邊坐了下。
“現在沒人，只有你們四個，和我，蔣思思，你能不能把那天發生的事告訴我？”她小聲說。
蔣思思悄悄看了一眼旁邊那三個呆滯的女生，握緊了拳頭。
許令澤在門口的窗戶偷偷看著里面的情況，打開了通話鍵，“我猜……蔣思思應該是不想讓那三個女生聽到，你想辦法將她帶出來，別惹她們三個懷疑。”
熊清清深吸了一口氣，“我說蔣思思，你前段時間欠我的錢什么時候還啊？你別跟我裝傻，跟我出來！”
她連拖帶拽的把蔣思思帶了出來，進了對面的空教室。
“你要干什么？”蔣思思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沒有欠你錢……”
“我知道你沒欠我錢，你也不用怕我吧？我有那么可怕嗎？”熊清清有些無語。
“我都看到了，你憑空消失，你一定不是人，你是什么東西？”蔣思思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熊清清聽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不用怕我，我是上天派來拯救這個學校的，你應該也發現了吧，學校不對勁。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關系，你只要告訴我，你們被學生會的人帶走以后，到底發生了什么就可以。”熊清清說。
“我們……他們把我們帶到了檔案室邊上的小黑屋，呆了許久，，她們三個一直罵個不停，我從小最怕黑，我……我進了屋以后就不敢動，我還看到有一個女人站在窗戶外，一直盯著我們看……”蔣思思嚇得掉了眼淚，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忍不住渾身發抖。
“那人長什么樣子？”熊清清問。
蔣思思搖了搖頭，“我沒看清，但是我好像聞到了硫酸的味道……很刺鼻……”
“所以，你并沒有失去神志，也沒變成呆子，你為什么要裝成這樣？”熊清清追問。
蔣思思緊緊握著拳頭，一直哭一直哭，哽咽著說：“我……我看到她們三個突然站起來一動不動，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么做，又怕自己是那個特殊的，會被窗外的女人盯上，只好跟著她們學……過了好久，學生會的人才把我們放出去……”
許令澤一直從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看樣子蔣思思是因為沒有罵人，才逃過了一劫。
硫酸……看來，江鳳媛是被人潑了硫酸？
熊清清拍了拍她的后背，這時候手表突然震了一下，收到了一條短信，號碼好像是馮瑾瑜的小姨。
她點開手表看了一眼，只見短信上只有四個字。
「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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