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看過員工守則,自然知道這個時間段游客是不會走出房間的。
那么現在究竟是誰在敲門?
魯斯科心中有些打鼓。
最終他皺著眉頭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湊到門前,通過貓眼對外觀察。
可是門外空無一物,只有極淡的黑色薄霧在緩緩擴散。
魯斯科見狀,心中愈發驚慌。
因為,昨夜紙人前來時,也是這般情況。
只不過昨夜紙人到來的時間是00:00。
眼下卻才十一點多。
這時,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信件上所說的,紙人來給自己散播“詛咒”了。
這下,饒是魯斯科是個大心臟,也是被嚇的不輕。
不由連連后退,甚至慌亂之間,他還栽了幾個跟頭。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急促的砸門聲傳來。
魯斯科聽了愈發慌亂,甚至已經腦補出接下來紙人污染自己的情況。
在這種絕望的氛圍中,他突然靈光一閃。
智商終于占領了高地。
昨夜自己也沒開門,紙人是從門縫中鉆出來的。
那么自己堵住門縫,是不是能有一線生機?
說干就干,魯斯科立馬竄起來滿屋子尋找能封堵門縫的東西。
不多時,他找來了毛巾床單以及膠帶。
他把床單等撕成一條一條的,緊緊的塞入門縫之中。
接著又貼上了好幾層膠帶固定。
最后,他還是不放心。
尋思著紙張可能怕火。
于是他拿出蠟燭,將蠟燭分成好幾節,分別點燃在門口處排成了一排。
辦好這些,他稍稍松了口氣,退往了房間深處。
與此同時,波波國直播間中的觀眾,心情也好似做了次過山車。
起初剛傳來敲門聲時,他們都腦補出波波國率先出局的場面了。
結果,關鍵時刻,魯斯科智商大爆發。
一番操作下來,觀眾的心終于放下了不少。
隨著時間推移,門外的敲門聲停止。
門縫中也沒出現異常。
這下,觀眾們長舒了一口氣。
“干的漂亮魯斯科!真是好樣的,不愧是我們波波國的天選者!我申請,讓國家給魯斯科家人發福利。”
“同意!這種高智商人才必須獎勵!”
“之前我在丑國直播間聽伊恩分析過,他覺得游客這里能找到關鍵信息!如此看來,沒準這次副本,咱們家魯斯科能率先找到有用線索,最先通關呢!”
“說的好!真想看到魯斯科率先通關后蘇晨的表情是什么樣的,看他下次還敢裝逼,還敢打我們天選者!”
波波國人在情緒的大起大落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
對著魯斯科一陣猛吹。
在這種狂歡的氛圍中,一些圍觀的龍國觀眾有點忍受不了了。
比如某知名烏鴉嘴。
“那個,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家魯斯科撕別人對聯遭報應了。”
這話一說完,直播間安靜了幾秒鐘。
隨后大量彈幕涌出開始怒噴。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才遭報應,你全家都遭報應!”
“我們魯斯科把對聯都還回去了,撕的還是無人區的,遭什么報應?”
“你這人就是看不得我們波波國好,真惡毒。”
看著這大量的彈幕,龍國觀眾根本懶得跟他們吵。
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魯斯科接下來會不會遇到異常。
時間繼續推移,就在魯斯科覺得今晚安全了的時候。
突然一聲輕微的摩擦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是自己堵的嚴嚴實實的門縫。
這下,他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緊接著,摩擦聲越來越明顯。
隨著聲音不斷傳來,門縫某處最終迎來了一陣撕裂音。
只見一張白紙的一個小角,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切割開封堵的布料以及膠帶。
下一刻,被撕裂的區域越來越大,擠進來的白紙也越來越多。
不多時,紙人的整個身體都鉆了出來。
一旁的魯斯科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尿了。
砰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同時雙眼緊緊盯著那最后一道防線——一排燃燒的蠟燭。
那紙人鉆進來后,兩個小手一撐地,小短腿一彎一蹬就站起了身。
它先是看了眼那排燃燒的蠟燭。
接著又看了眼遠處的魯斯科。
它那慘白的小臉開始皺起,嘴角緩緩向下,眼角則是向上挑起。
露出了一副生氣的表情。
小紙人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蠟燭面前。
只見它小短手沖著蠟燭的火焰橫向一削,宛如利刃掃過。
所有燭芯瞬間折斷,火苗也隨之熄滅。
小紙人見狀,倆腿一彎一伸,輕盈的跳過那排蠟燭,向著魯斯科走去。
對面的魯斯科看到這心態徹底崩了。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手扯過被子,一手拿出打火機,就準備點燃被子來驅逐小紙人。
就在他右手的火焰距離被子越來越近,馬上就要接觸到的時候。
那小紙人瞬間一改常態,再無之前那慢悠悠的樣子。
只見它小短腿在地上一踏,瞬間化作一道白色的閃電向著魯斯科飆射而去。
隨著白光閃過,魯斯科只覺得手腕一涼。
緊接著一只斷手,伴著大量噴射的血液,砸在他的腳上。
魯斯科看著地板愣住了。
過了幾秒鐘后,他嗷的一下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
同時玩命的向著陽臺沖去,準備跳下去求生。
那紙人見狀,不慌不忙的向前跳了幾步。
很快就越過魯斯科身體,踩在了對方身前的影子上。
下一刻,魯斯科整個人直接僵住,再也無法動彈。
就連呼救都無法做到。
只有手腕上不停噴灑的鮮血不停的提醒他,生命在飛速流逝。
小紙人對著魯斯科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后,彎下腰,短短的手臂拎住對方影子的脖頸,溜著一路向著東南角墻壁走去。
說來也怪,自小紙人踩住對方影子后,不論燈光怎么照耀,魯斯科的影子就再沒有變化過方位和形狀。
就如同影子凝固了一般。
走到東南角,小紙人跳起把對方的影子掛在了墻壁上的燭臺上。
隨著影子掛上去,魯斯科整個人也開始雙腳懸空,被某種神秘力量吊了起來。
小紙人看了眼無法動彈的魯斯科后就不再理會對方,而是湊到墻上,用它那小短手在墻壁上刻著圖畫。
不多時,一副漁人垂釣的刻畫出現在了墻上。
只見一葉小舟上,一名披戴著蓑笠,看不出性別年齡的漁夫,獨自一人在滿是大雪覆蓋的水面上垂釣。
他手中魚竿彎彎,好似掉到了大魚。
沿著魚竿一路向前看,魚竿的端部恰好是那個壁掛燭臺。
畫完這幅畫,小紙人開心的拍了拍手。
接著小短手一揮,一個衣架和一根電話線飄了過來。
它接過衣架,橫手一削只留下了彎鉤部分,然后沖著電話線一碰。
在某種神秘力量的加持下,二者連成一體。
隨后,它又把電話線的另一頭如法炮制,連在了燭臺之上。
配合著墻上刻圖,倒是很像漁夫的魚線。
最后,它拎起魚鉤,爬到了魯斯科的肩膀上。
在魯斯科驚懼的眼神中,它粗暴的將魚鉤捅進對方嘴中,并鉤穿了魯斯科下顎。
此時看來,魯斯科簡直就是那漁夫釣上來的“大魚”。
辦完這些,小紙人并沒有離開。
而是跳上了魯斯科的腦袋頂。
用它那鋒利如刀的手臂在對方頭頂開了個口子。
接著,它伏在傷口上開始往里面吹氣。
隨著它不停吹氣,魯斯科的皮膚開始鼓了起來,宛如一條生氣的河豚。
很快,魯斯科已經成了個氣球。
小紙人見狀,手臂再次在對方頭頂劃過,將那皮膚的傷口擴大。
下一刻,一張完整的人皮,伴隨著漏氣聲,從魯斯科身上劃落在地。
然而,體驗過了凌遲般酷刑的魯斯科,此刻仍沒有死亡。
甚至由于影子被釘死,他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
只能瞪著那雙失去了眼皮的血紅雙眼,絕望的看著小紙人。
于此同時,小紙人也在看著魯斯科。
它看著對方剝了皮后的身體,小臉上出現了些詫異。
但是這些詫異緊緊存在了一小會。
下一刻,它又是恢復了那副不開心的樣子。
只見它跳起身,先后斬斷了魯斯科的雙臂。
接著又破開了對方肚皮,將內臟統統掏出,扔了一地。
辦完這些,它開始在滿是血液以及內臟的地板上,開心的跳起了舞。
這時,魯斯科在某種神秘力量的作用下仍然未死。
他只能在絕望之中,眼睜睜看著小紙人給自己開膛破肚,在自己內臟上跳著怪異的舞蹈。
直到一舞終結。
那股神秘的力量隨之消失。
魯斯科的影子驟然散開,他的雙眸也一同失去了光彩。
可惜,由于沒有眼皮。
他死不瞑目。
那小紙人見魯斯科死了,轉身跳到了床上。
抖了抖身子,將身上沾染的血液統統被甩飛出去。
它又恢復了之前那般慘白的而樣子。
緊接著,它又看了一眼被魚鉤掛在墻上,形如被處理過的死魚一樣的魯斯科后,轉身飄向大門。
擠過門縫,就此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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