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位前站了一伙人，搗鼓一會兒，便悻悻離開。
“媽的，一群不識貨的家伙，我這可都是……”攤主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矮小，消瘦，一看就是個奸商。
話還沒說完，攤主見蘇淵走過來，立馬擺出獻媚笑容，搓著手道：“大人要點什么嗎？別看我這里東西少，位置不好，但都是罕見寶貝，就是隱世大族的人都得心動。”
蘇淵拿起一些玩意兒看了一眼，便一臉失望的樣子，搖搖頭準備離開。
這個攤主面相就不好對付，若是被他洞察心思，必然會獅子大開口。
“哎哎，大人等等啊。”攤主急了，上前攔住蘇淵道：“大人，您是對我的東西不滿意？哎，我做的也是小本生意，在這兒擺攤一天就要1000萬，到現在都沒開張，您行行好，捧個場，就當做作善事了，不如我全家老小就要被餓死了。”
說著，攤主抹著淚，一臉悲催痛苦。
他就是看蘇淵年輕，加上是一個人，這種買賣是最好做了。
還真個奸商。
蘇淵撇撇嘴。
能拿得出1000萬攤位費的，還真能被餓死了？
“店家，不是我不捧場，而是你的東西我不需要啊。”蘇淵搖搖頭，說著又要走。
攤主再次攔下道：“大人，您真是好眼光，看不上我這些破銅爛鐵不要緊，有個寶貝，您可一定要看看，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著，攤主左右四周，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附在蘇淵耳邊道：“我這兒啊，有來自遠古遺跡的寶貝。”
“遠古遺跡？”蘇淵頗為詫異。
“噓。”攤主連忙做個禁聲手勢，對蘇淵招招手，然后回到攤位前，從下面拿出一個小木箱，生怕別人來搶似的，左右看了一眼，對蘇淵擠眉弄眼道：“15年前，雍界塘沽蘭山脈里出了一座遠古遺跡，這事兒您知道吧？我跟您說，這里面的寶貝，就是我混進遺跡里，偷偷拿出來的。”
“哦？打開給我看看。”
“這……行吧，我對您有眼緣，就給您看。”
攤主似乎下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小心翼翼將木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面金屬面具，散發著古銅色的幽光。
攤主小心捧起來，低聲道：“大人，小人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不過它的的確確是我從遺跡里帶出來的，當初為了得到這寶貝，我小命都差點交代進去了。”
蘇淵接過來，上下打量一眼，搖搖頭道：“你連它名字都說不出所以然來了，讓我怎么相信你啊？”
“話不能這么說，遠古遺跡出土的東西，就是一塊石頭，都有它的價值，而且，我找人偷偷鑒定過，據說這是上古大祭司面具，帶上后，可召喚陰間鬼神相助，實乃至寶啊！”
能召喚陰間鬼神？我怎么不知道？
攤主也是扯歪了，他哪里知道面前年輕人乃是閻羅，扯什么陰間鬼神的事兒，忽悠別人還行，哪里能忽悠得了他？
這是李鬼遇李逵了。
不過，蘇淵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沒有露出半點聲色，故作疑惑問：“既然從遠古遺跡出土的至寶，你為什么不拿去拍賣啊？將效益最大化啊。”
“哎，您以為我不想嗎？”攤主滿臉惆悵道：“我一沒權勢，二沒資本，三沒實力，要是把這寶貝拿出去拍賣，那些人還不紅了眼？要是被齊家、武派、鼎山他們知道了，我死的更慘，所以您能理解我的苦心吧。”
“那你為什么不賣給別人，偏偏賣給我？”
“我看大人您氣宇非凡，年輕有為，未來必成大事，將它賣給您，也算是了卻我一番心愿。再者，我留著它也沒什么用，反而是個燙手的山芋，索性趁早賣出去，也能賺點本錢。”
看著攤主繪聲繪色的描述，若不是早有防備，蘇淵差點就信了。
“這東西多少錢，我要了。”蘇淵想了想道。
“嘿嘿，不貴不貴，1000億，外加三本傳世秘笈。”攤主搓著手，秒露出奸商嘴臉。
“1000億？你當我開銀行啊？”蘇淵黑著臉道。
錢這個東西，對于修者看似沒用，實則大有用處。
一個勢力再強大，若是窮光蛋，兩袖清風，身無分文，早晚會被歷史遺棄。
畢竟，那些強大勢力可以不花錢，可下面的勢力呢？下面下面的勢力呢？
沒錢？誰替你辦事！
就算口服，心也不服。
好比古代舉兵起義，那些當兵的不得吃軍糧？不得給軍餉？
哪怕他們忠心耿耿，斷糧斷錢一年試試？
下面的大臣，你只給爵位不給俸祿，幾年撈不到錢，誰他媽跟你啊？
連佛都要吃香火，何況人呢？
所以，錢對修者來說，就跟空氣對普通人一樣。
可以忽略它的存在，但不能否認它的意義。
如若攤販拿到這1000億，他完全可以找一個地方建立他的小勢力，通過賄賂，拉攏人脈，從而逐漸強大。
或者將錢一點點分散出去，讓人來替他辦事，從而獲取利益。
當然，也不能說錢很重要。
畢竟對于一些可以提升實力，延長壽命的功法丹藥，甚至一些強大法器、頂級至寶等，錢，還是不值一提。
攤主見蘇淵不說話，表面鎮定，心里卻跟貓爪似的。
他的確去過遠古遺跡，可在百里之外就被嚇得不敢進去，所以他拿出的這個玩意兒，也是他費心思搞來的古董，跟遠古遺跡扯不上半毛錢關系，當個收藏品只能賣個大幾百萬，沒什么任何實用價值。
“大人，您要嫌貴，我可以送你點東西，就當是贈品了。”見蘇淵要將面具放下，攤主連忙道。
“還是太貴了，我給你一個底價，行就行，不就行就不行。”蘇淵見火候差不多了，態度也變得強硬。
“您說。”
“100億，或者一本精神類的傳世秘笈。”
攤主一怔，心里大喜。
100億就算了，他雖然缺錢，但比起精神類傳世秘笈，傻子都知道選后者。
傳世秘笈就已經很稀罕了，別說精神類了，若是拿出去拍賣，錢是一方面，他可以換取更值錢的寶貝。
“行，還是不行？”蘇淵冷聲道，不給攤主琢磨的時間。
他是故意裝冤大頭，就是給攤主造成占便宜的心里。
看蘇淵不耐煩的樣子，攤主故作猶豫，一咬牙道：“行，它能尋得有緣人，也算是了卻我一樁心愿！”
“我還沒說完。”蘇淵微微一笑道：“作為條件，我任意選10件東西。”
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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