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宋無瑞……怎么哪哪都有他啊！趙晨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厄神’為什么要提攜你？”
孔琳掛著標準且沒有生氣的笑容，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那他要你做過什么特別的事情嗎？”趙晨立刻換了個問法。
“陰靈圣女”孔琳略作回想，便肯定地回答道：“沒有什么特別的……
“他只是簡單宣布我從此‘無罪’，然后便將我帶到‘圣靈宗’山門，讓我成為了‘圣女’。
“我從那之后也再沒見過他。”
這……難道宋無瑞真的只是發了個善心，做了個好人好事？趙晨實在看不穿“厄神”的布置，也只能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雖然他也知道人都是復雜的，哪怕是為了自己道途可以犧牲萬千生靈的宋無瑞，也未必事事都機關算盡，但他還是很難相信提攜孔琳，只是“厄神”的某次好心下的順手而為。
“算了，不論宋無瑞在孔琳這里有什么布置都沒有任何意義了，畢竟這位圣女現在已經姓‘趙’了。”趙晨不再糾結于這件事，轉而將之前問白世雄的幾個問題也向孔琳提了一遍，以做對照。
結果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
在孔琳眼里，能擊殺洞天內唯一一位“大宗師”之人，必然是神秘莫測的“厄神”，其他人都不具備這個能力。
而太皇太后江琰手中的那張“七星圖”也確實很可能來自于“厄神”，因為孔琳在“厄神”那里看到過一張類似的。
不過，孔琳還是說了一個趙晨之前不知道的情報。
那就是太皇太后江琰手中還有一具煉尸，實力直追真正的“大宗師”，極為可怕。
隨著孔琳將她所知毫無保留地都講了出來，趙晨對洞天里的形勢也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三大正宗之所以沒在厲飛羽隕落后，立刻搶奪神通契機，恐怕正是因為忌憚那具煉尸。
這也是他們接受武道大會的原因……哪怕猜到這其中必然有著太皇太后的算計。
另外，宋無瑞進入此洞天后，雖然行事低調，但卻和大部分宗師都打過交道……想要弄清楚他的目的，恐怕得先想辦法知道他在宗師們身上都做過哪些布置。
但那家伙手段太高明，就算宗師們自己都未必能察覺他做過什么。
瞥了跪于地毯上的孔琳一眼，趙晨收回思緒，斟酌著語氣開口道：“趙晨為我之半身，從今日起，見他如見我，明白了嗎？”
孔琳聞言似乎并不意外，畢竟她是在進入趙晨夢境時被強行收服的，要說趙晨和眼前這位偉大存在沒有關系，那是鬼都不信。
“是！”孔琳擺出一副恭敬的姿態。
“再有，從今日起，你便會逐漸恢復七情六欲，成為一個正常人。”趙晨語氣威嚴，仿佛口含天憲。
孔琳雖然不太明白，但依舊回應道：“是！”
她之所以一直摒棄自身情緒，就是因為此界宣揚“贖罪子”天生無感情，并不是“正常人”，哪怕宋無瑞“赦免”了她的“罪”，她也依然覺得自己和“正常人”不一樣。
但她現在已是趙晨的“所有物”，會無條件地執行趙晨的命令，既然主人說她有了七情六欲，她便也會真的認為自己有了，自然能慢慢找回情緒。
而且這個過程不會太慢，如呂臨啟的妹妹“寶冠”才跟著他們幾天，就已經會哭會笑會好奇了。
“很好……伱回去后對圣靈宗主說已經幫我祛除了女帝影響就好。”趙晨最后又對孔琳吩咐了一番后，才解開“封魔朱筆”的封印，放她離開了星槎。
看著再次變得空曠的大廳，趙晨摸了摸下巴，自語道：“也許以后可以將這里打造成我和屬下們聚會的場所，到時候無論是交流情報，還是交易物品就都方便多了。
“就是不知道該怎么正常地將人招來……總不能讓他們集體侵入我的靈魂，然后被封魔朱筆抓住……”
想到這里，他又自嘲一笑，“我本想用‘十六金星天秤劍’將白世雄誆到手，結果他沒上當……半夜倒有個圣女主動送上門了。
“這算什么？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還是說菲夢那句‘我善于勾搭小姑娘’的話應驗了？”
……
圣靈宗典雅的宅院內，本來正在打坐的宗主厲雨石忽地睜開了眼睛，看向從陰風中現出身形的孔琳。
“圣女，怎么樣了？”厲雨石開口問道。
孔琳保持著機械般的微笑道：“很順利，他不會再被女帝控制了。”
“很好。”厲雨石露出笑容，“他現在應該已經很信任你了吧？”
“非常信任！”孔琳肯定地道，“我們已是主仆關系。”
“圣女果然好手段！”厲雨石贊嘆一聲，繼續道，“之后無論女帝讓他做什么，你讓他照做就是，不過要先匯報給我們。
“我倒要看看老妖婆到底想做什么。”
……
第二天，京都城外的某座莊園外。
胖子高興看著周圍一個個鼻青臉腫、滿地打滾哀嚎的明教弟子們，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他望著收劍而立，顯得游刃有余的趙晨，又不能指責什么，畢竟人家留手了。
但這種打人專打臉的手段還是太過分了啊！
趙晨其實也沒想到這些明教的煉竅弟子會這么弱。
不，也不能說弱，而是手段單一，招式變化不足，破綻極多。
這在自己這位得箓位加持，對各種招式理解達到登峰造極水準，還有著“洞虛之眼”窺視破綻的人眼里，更是到處都是漏洞。
換了三大正宗的弟子，同等數量趙晨恐怕就得借紅霞姐姐的力量了。
“也對……明教發展才不到百年，也許到了高層次還有其他手段彌補，但真氣、煉竅境界的功法積累太少了，在這洞天里根本沒法和有著龐大底蘊的魔宗相提并論。
“恐怕那三大正宗的宗師從沒把明教放在眼里……哪怕它聲勢很大。”
思緒轉動間，趙晨看到一個童子從莊園內走出，他掃了眼趙晨，朗聲道：
“法王請趙少俠進莊內敘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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