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輕微的咀嚼聲。
時間卡在午時三刻，所有人一起吃好了，一起放下筷子，起身過來給云青瑤行禮，魚貫出了門。
云青瑤他們的飯菜上來。
酒店的大堂內放起了輕緩的音樂，是云青瑤記憶中每個商場打烊前的鋼琴曲。
“師父，大堂里空了。”許默元道。
云青瑤一愣。大堂里此刻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服務員都消失了。
空蕩蕩酒店里，只有他們這一桌坐在這里。
“我去看看。”蕭炎去了后廚，云青瑤也跟著去，后廚里也沒有人。
他們打算上樓去找，就在這時后門被人推開，所有員工從后門進來，看著他們露出不解之色。
“云主有什么吩咐？”
“你們干什么去了？”云青瑤問他們。
“我們在外面開午會。”大堂經理指了指外面，“說幾句話的結束了。”
云青瑤推開后門，后面是放著雜物的院子，沒有可疑之處。
她回頭盯著所有人。
所有人也很坦蕩地看著她。
“給我桌上來壺番石榴汁。”云青瑤說完就走，后面的人追著她問，“番石榴汁是什么？”
云青瑤笑了笑：“自己想。既喊我主子就滿足我的要求取悅我們所有人。”
“看好你們。”云青瑤指了指對面的人們。
他們歪著頭站在原處。
許默元也問云青瑤番石榴是什么，云青瑤搖頭，“我也不知道，舶來品吧。”
最后當然沒有如云青瑤所愿。
于是云青瑤罰在場所有人跪著。
“我很不高興，跪足半個時辰再起來。”
“是！”這些人不反抗，就真的在原地跪下來。
他們離開酒樓往外走，云青瑤忽然停下來想到什么。
“怎么了？”葉淵問她。
云青瑤看向路過的人，那人看見她上來行禮，云青瑤問他：“你怎么不跪？”
那人一愣，懵懂地看著她。
“走吧。”云青瑤掃手讓他走。
她現在可以通過一些線索，做出幾種推斷。
這些人是復制人。
這些人在遇到無法解開的問題時，就會發出求助訊號，然后大腦得到指揮的訊號或者命令。
命令可以一對一傳達，可以一對多傳達。
他們在面對她時，會得到特別的指令，她不在的時候這些人就是普通的人。
她就像一個開關，只要接觸到她，復制人們立刻就會被啟動，得到指令特別對待。
這些復制人的意識不但被人控制，也會傳送。
比如她取了燒烤后，燒烤攤的胖子將她沒有拿筷子的意識，傳達給酒店前臺。
酒店前臺就幫她提前準備好了筷子。
她為什么不懷疑有第三方媒介轉達？是因為這種做法多此一舉。能直接對接更為直接，她相信宋時元能解決這個技術。
“要下雨了，有人給你送傘來了。”蕭炎看著走來的人。
那人拿著九把傘，送完就走了。
云青瑤撐著傘站在蒙蒙的細雨中。
她有種感覺，宋時元讓她做的事，就是解開這些人的秘密，她目前所見的這一層人類的秘密。
只要解開，她就能離開這里，解鎖下一層。
她抬手接著雨，她感覺她離真相很近。
“我們回住處，一起開個會。”云青瑤道，“將從昨天半夜到現在為止，我們所見所聞都理一遍。”
她覺得理一遍，她一定能得到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