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鹿灣。
陳平是頭一次來這個富人區,感覺哪哪兒都很新鮮。
可惜不是白天,看不了多少景。
這片區域,安保是很嚴格的。
目的地白鹿灣體育館,在鹿湖中間的人工小島上,專供富人娛樂的場所。
得坐游艇才能過去。
游艇上。
夜風帶著一絲絲淡淡的湖腥味。
陳平打量著四周,隱約能看到湖邊那些建筑的輪廓,那些可都是他曾經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想要么?”
張馨月突然問了一句。
回過神來,扭頭往張馨月看去,陳平嘴角含笑,“想要,你給么?”
這對話,感覺有點怪怪的。
張馨月秀眉微蹙,和這家伙說話,總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你怎么招惹上王通的?”張馨月轉移話題。
“我怎么可能招惹他?”
陳平搖頭苦笑,“還不是上次你帶我去找秦放,見過他一面,我想,他肯定是喜歡你,把我當成了情敵了吧。”
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王通。
也就是上次拒絕了他們的拉攏,但就因為這個,要和自己以武會友?
這也太扯了吧?
這些大門子弟,心眼都這么小的么?
“這么說,你是在怪我了?”張馨月挑了挑眉。
陳平微笑,“你準備怎么補償我?”
“我補償你?呵,到時候,讓王通補償你吧!”
“他?”
“這鹿湖的房子不錯,今天,高低得賺他一套。”
“什么意思?”
陳平微微蹙眉。
張馨月莞爾一笑,“等會兒就知道什么意思。”
……
不多久,靠了岸。
岸邊有人接待,直接領著他們去了體育館。
偌大的體育館,富麗堂皇,燈火通明。
籃球館,空空蕩蕩。
看臺上,坐著幾人。
王通、秦放。
旁邊還有個纏繃帶,坐著輪椅的。
不認識。
后面還有幾個人,看起來像是保鏢。
“馨月,好久不見。”
見到張馨月,王通立刻起身迎了過來。
旁邊的陳平,卻仿佛是被他給自動忽略了。
“不是前幾天才見過么?”
相對于對方的熱情,張馨月卻是冷淡了很多,“就你們幾個?我還以為有多大的排場呢?”
“怎么,就我們幾個,還不夠么?”
秦放在旁邊戲謔,“我本來想多邀約一些朋友的,但是通哥說,要照顧你們張家的面子,解決私人恩怨,不想把事情鬧大……是吧陳平?”
說到這兒,挑釁的往陳平看了過去。
私人恩怨?針對我的?
陳平微微皺眉,“你那天不是已經給我賠禮道歉過了么,哪兒又來的私人恩怨?”
聽到這話,秦放的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他就感覺郁悶,像是被陳平羞辱了。
不對,他是真的被陳平羞辱了。
“不相干的人,一邊兒呆著去。”張馨月在旁邊冷不丁的說了一聲。
什么意思?
說我不相干?歧視我?
秦放聽到這話,臉上更掛不住了。
“哼。”
秦放冷笑一聲,“馨月,你別不知好歹,知道你身邊這小子闖了多大的禍嗎?他差點把通哥的師弟打成殘廢,要不是通哥壓著這事沒往上報……”
“秦放,住口。”
王通在旁邊低聲呵斥。
秦放憤憤的閉上了嘴巴。
嗯?
張馨月聞言,微微皺眉,轉而往陳平看了過去。
陳平卻也是同樣一臉茫然。
“你們,是在說我么?”
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陳平錯愕的看著面前這兩人,“你們說,我把誰打成殘廢了?”
這時候,一個黑衣人推著輪椅走了過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男子。
陳平感覺有些好笑。
拜托,這位,誰啊?
我特么都不認識,你說我打了他?
“呵呵!”
陳平不禁鼓起了掌,“你們想怎么樣,直說,別搞栽贓誣陷這一套,這人我不認識,也沒見過……”
“你……”
秦放氣憤極了,人都被打成這樣了,難不成還是我們找的演員不成?
王通倒是淡定了許多,目光落在陳平的身上,“這是我師弟,江小蛟,上周五晚上,牛頭山腳下,被你打傷,當然,你可以不承認,但他指認了你,我自然要給他一個交代……”
說到這兒,王通往張馨月看了過去,語氣明顯柔和了許多。
“馨月,他應該算是你們張家的人吧,你也別多想……”
“今天把你叫來,只是想讓你做個見證,也算是給足你們張家的面子了,另外,你應該也不想驚動我背后的師門的吧?”
此刻,張馨月有點懵住。
本來她以為只是一場切磋,還想著定些彩頭,親自下場,賺他一套湖景小別墅呢。
沒想到,這其中還牽涉到這么復雜的矛盾。
陳平把人家師弟給揍了,對方是為了報仇,這就讓她有點被動了。
關鍵,他說是陳平揍的,就是陳平揍的?
陳平有這能耐么?
陳平有多少斤兩,張馨月清楚得很。
也就一身的蠻力,說他能干的過王通的師弟,她是萬萬不相信的。
“哦!”
就在這時候,陳平卻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突然哦了一聲。
幾人都不約而同的往他看來。
周五晚上,牛頭山腳下?
時間地點都有了,一下就融會貫通了。
特么的,這叫什么事?
陳平哭笑不得的看著輪椅上的男人,“你就是那頭野豬吧?”
眾人皺眉,什么情況?
張馨月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陳平便把那晚從牛頭山下來,開車撞了人卻沒找到人的事給講了一遍。
“我們還以為撞了頭野豬呢,大晚上的,路況那么差,哪有人會那么沙雕站路中間……”
末了,陳平還在吐槽。
張馨月聽到經過,直接樂了。
王通和秦放卻是臉黑的要命。
“你放屁……”
輪椅上的江小蛟也在滿地的找地縫,羞怒交加,對著陳平呵斥了一聲。
“你們別這么看著我,行車記錄儀有記錄當時的過程……”
丟人啊。
面對陳平那信誓旦旦的模樣,王通都被整的不自信了。
被車撞的,不是被打傷的?
“師兄,你別聽他胡說。”
江小蛟還在努力的想為自己找回一點尊嚴。
被打傷,他可以說對方人多勢眾,或者技不如人,總之,可以找很多理由。
可是,讓人知道他大半夜的跑公路上裝比,結果差點被車撞死,那他可就真成沙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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