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晚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吻,柏塵淵落荒而逃之后,居然直接在他面前消失了。
沈歲晚是看著丫鬟們拿著生肉去喂奧利奧的時候,才不自覺的算了算時間,自他三哥成親那日之后,已經二十多天過去了,柏塵淵既沒有消息,也沒有來見她。
沈歲晚走出臥房的時候,風吹的枯黃的葉子落在沈歲晚面前,已經到秋日了。
斂秋拿著披風走過來“姑娘,昨日不是就說,出門要穿著披風嗎?”
沈歲晚穿著披風,這披風本該是初冬的時候穿的,不過前日,關窗戶的小丫鬟有些粗心,窗戶沒有關緊,秋日的夜風雖然不大,卻帶著徹骨的寒意。
若非是沈歲晚前幾日換了一床厚厚的棉被,怕是第二日就起不來了。
但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沈歲晚還是有些不舒服,這幾日又斷斷續續的咳起來了。
熙春將那個丫鬟責罵的一頓,然后匆匆給沈歲晚熬了冰糖秋梨,連著喝了兩日。
沈歲晚穿著披風,看著正在吃飯的海東青,想著柏塵淵的事情,一個大男人,怎么就那么慫呢?
霸道總裁小說里的男主,在這之后不應該兇猛的親回來嗎?
而且,沈歲晚想了想,反反復復的想著那日的事情,不管怎么想,都只是唇瓣相貼吧,至于羞憤至此嗎?
沈歲晚在心底悄然撇撇嘴,斂秋連著喊了好幾次,才讓人回過神來“姑娘。”
“怎么了?有事?”
斂秋順著沈歲晚的眼神去看海東青“姑娘今日怎么一直盯著海東青看啊?”
“沒什么,你要和我說什么?”
“上一場姑娘買來的戲班子,姑娘不是還排了戲嗎?說是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戲班子說是已經準備好了,有人來問,姑娘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已經練好了?”沈歲晚看著斂秋“有讓念夏去看看嗎?”
“嗯,讓念夏去看過了,姑娘,這事您交給誰不好,反倒交給念夏那丫頭,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丫頭本來就鬧騰,能看出個什么來啊。”
“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看個高興,這個院子里,除了念夏,還有誰更適合當觀眾?”
熙春和斂秋都不像個小姑娘,老成的很,現在那個戲班子,只是剛開始排一些簡單的小品和相聲,想要逗笑斂秋她們,還有些困難。
“那姑娘是去不夜樓看嗎?”
沈歲晚搖頭“只我一個人有什么意思?你去讓聚鮮閣搭個臺子,讓那個戲班子去聚鮮閣露個面。”
“好,我這就讓人去通知他們。”
沈歲晚裹緊自己身上的披風“我一個人去也沒什么意思,去,給柏府送個信。”
沈歲晚說完就出了院子,斂秋要去辦事的時候,卻看到了那只海東青,又想到了姑娘剛說的柏府。
姑娘這是,想柏公子了嗎?
沈歲晚出了自己的院子,往竹林里走去,秋天的竹林里面,難得有了一片蕭瑟感。
“商先生,我來尋念夏。”
這個住在竹林里,像個隱士一般的,叫做商無渡的男人,在刻意的接近自己,但是沈歲晚也不點明,對商無渡始終很客氣。
只是不知道這個人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讓她爹親自開口,讓念夏時不時來伺候一下這位商先生。
商無渡看著沈歲晚,忍不住想起柏塵淵的話來,這定國公府的姑娘,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這丫頭實在讓人看不透,他的試探,每一次都能被這姑娘避開,有時候稍微說漏嘴了一些,還未等到他深究,這丫頭說暈就暈。
別的不說,就將自己藏得極深這一點,就和柏塵淵天造地設啊。
“商公子,奴婢告退了。”念夏看到沈歲晚來的時候,像是松了一口氣,飛快的往自己家姑娘那邊去了。
商無渡也不為難這兩個小姑娘,他之前說沈歲晚身邊有人盯著,沈豁才忙不迭的將自己姑娘送到他面前。
商無渡若是欺負了人,沈豁怕是要和他翻臉。
沈歲晚看到念夏到自己身邊站定了才開口“捂住耳朵。”
念夏愣住,看著沈歲晚眨了眨眼睛,沈歲晚就又重復了一遍“捂住耳朵,我要和先生說幾句話。”
念夏捂住耳朵,轉身背對著沈歲晚,很乖巧的樣子。
沈歲晚走到商無渡面前,商無渡剛才就已經放下手中的事了,安靜的等著沈歲晚要與他說的話。
“先生,勞煩您帶句話給柏塵淵。”
商無渡抬眼看著沈歲晚,沈歲晚沒等多久,商無渡就頷首“沈姑娘請說。”
“其實也沒什么,他柏塵淵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又不是誰家的黃花大閨女,不過被親了一口,我還沒怎么,他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沈歲晚語氣平淡且無奈,而且無視了商無渡難得錯愕的表情。
柏塵淵,居然如此純情嗎?
沈歲晚也不想這么快就將人哄回來,不過柏塵淵算是被她嚇跑的,萬一久不見面,那個人腦子里越來越清明了,這可不是好事。
萬一下一次露餡了怎么辦?
一個戀愛腦總要比事業狂更好對付一些吧。
“所以勞煩先生帶個話,若是有事和我說,讓他親自來,不需要先生親自露面盯著我了。”
沈歲晚說完就要走,商無渡叫住人“沈姑娘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先生什么身份?小女從何得知。”
“那你怎么知道,我認識柏塵淵的?”
“不知道啊,我剛才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先生如此爽快的就承認了,也好,免得我親自上門了。”
“而且先生,您和柏大人,都是做大事情的人,何必為難這些小丫頭呢?她們可當不成你們的棋子。”
沈歲晚即便是做了棋子,那也是個舉重若輕的棋子,可是在這個時代,念夏她們這樣的女子,即便消失,也一樣悄無聲息。
商無渡掃了一眼背對他們的小丫頭“也好,這差事麻煩不說,柏塵淵也沒給多少報酬,我也懶得干這差事了。”
“那小丫頭明日就不用來了。”
“多謝先生。”
沈歲晚帶著念夏走出了竹林,離著竹林遠了一些之后,沈歲晚才扭頭去看念夏“我已經和爹說過了,你畢竟是我院子里的人,往后不必來了。”
念夏眨眨眼,回頭看了一眼,不知是惆悵還是輕松。
沈歲晚看到了,她倒是能理解,年輕天真的小姑娘,稚嫩的很,對那種神秘又危險的男人,害怕,卻又忍不住好奇靠近。
“念夏,別因為好奇去招惹他。”
沈歲晚難得嚴肅,看著念夏的眼神有些凌厲,念夏一時有些害怕。
“姑娘,我往后肯定不往這邊來了。”
沈歲晚聲音輕柔了一些,打算帶著念夏去看看戲班子的排練。
那邊岑秀秀身邊的侍女匆匆跑過來,說是夫人到處找姑娘呢。
沈歲晚過去的時候,岑秀秀的臉色有些難看。
“大嫂,怎么了?”
“昨日,承恩侯府的蕭云心認下了青禾神醫的名號,今日就被陛下召進宮去了。”
這青禾神醫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連街頭巷尾都在談論,如今一封圣旨,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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