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禮和閆家姑娘的婚期眼見著一日日近了,婚期是早早就定下的。
不過如今沈家要先忙著陛下選秀的事情。
選秀是大事,更何況,太后從國師那里得到了一個讓她十分振奮的消息。
國師說了,這一次陛下肯定會有龍嗣降生的。
太后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有手段的,不顯山不露水的的將自己兒子推到了皇帝的龍椅上。
等到陛下坐穩了皇位,又適時的退出了朝堂,一個人待在宮里吃齋念佛,倒也樂得自在。
直到陛下數年沒有子嗣出生,一兩年,兩三年,太后都能不在意,可是連著七八年,后宮一個有消息的嬪妃都沒有,太后也忍不住開始心焦了。
陛下登基之后,選秀的次數極少,他并不是個沉迷美色的人,這一次讓禮部準備選秀,太后就著急的一直催促著。
沈家準備好了拂冬的名帖,之前說拂冬是沈家旁支的姑娘,那是第一層偽裝的身份,入宮選秀的時候就成了沈家的義女。
定國公府這一次送了姑娘進宮,外面打探的人不少,當初定國公府給自己女兒選親事的時候,不選皇室。
如今卻認了一個義女,還送進了宮。
誰都知道,這樣的義女,地位如何,那就是沈家一句話的事情,說的難聽一些,進宮之后也是個以色侍人的。
定國公府從未多言過,但是該給拂冬的,一樣都沒少給。
拂冬入宮選秀前一日,到沈歲晚的院子里來了,也沒做什么,只是跟在沈歲晚身邊,偶爾和沈歲晚多說幾句話。
一直到吃晚食的時候,沈歲晚才對著拂冬招招手“怎么了?今日心情不好嗎?”
拂冬搖搖頭“這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在姑娘這里安心一些,往后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沈歲晚點了點頭“那今日就多吃一些吧,往后我這院子里的吃食,你也吃不上了。”
宮中的吃食都是御膳房一起準備的,除非地位高且受寵的妃子才能有個小廚房。
拂冬這些日子在練舞,要求身姿輕盈,已經許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只今日晚食,吃的尤其多。
沈歲晚都放下筷子了,拂冬還在吃,熙春要上前勸一聲,拂冬這樣,要將自己撐壞的。
“你這樣子,像是往后都吃不飽飯了一樣。”沈歲晚忍不住開口,然后將筷子搶了下來。
拂冬坐在一旁喝茶,小腹都要微微凸起來了。
沈歲晚讓人拿了山楂過來“快吃吧,消消食,不然明天會難受的。”
一直等到暮色四合,拂冬才告辭離開的,臨出院子的時候,沈歲晚想問一句,拂冬是不是后悔了?
可到底沒有問出口,現在哪怕拂冬說她后悔了,沈歲晚也做不了什么啊。
等到熙春關了院子門,沈歲晚才回去臥房里面。
拂冬第二日天剛擦亮就入宮了,等到沈歲晚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
沈歲晚用了早食,去找了她大嫂,岑秀秀正在擺弄藥材,溫和恬靜,不過眼神卻有些飄忽。
“大嫂在想什么?”
“晚晚來了。”岑秀秀一驚,急忙讓人去準備茶點。
“沒想什么,這幾日你大哥在京郊練兵,一直沒回家,我正想著準備一些東西去看看。”
“過幾日,三哥就要準備成親了,大哥肯定要提前回來,大嫂不用奔波了。”
岑秀秀這才想起來“這倒是,是我這幾日糊涂了。”
岑秀秀現在正忙著學著管家呢,偌大的定國公府,事情可不少,即便是跟著沈夫人,她也忙的暈頭轉向的。
沈歲晚看著岑秀秀“等三哥的事情過去了,我也該跟著母親學這些了,否則就要來不及了。”
岑秀秀聞言,拉過沈歲晚的手腕開始把脈,片刻之后收回手,表情沒什么變化。
“身子養的不錯,但是也不可過于勞累的。”
“嗯,柏塵淵的家中只他一個人,不會多難管的,他一個人,不也活的好好的?”
柏塵淵家里,只要他開口讓沈歲晚管家,自然不會有什么麻煩,他不讓沈歲晚管家,沈歲晚也搶不來,當然,她也不想要這些。
最好什么都不用管,但這輩子就是不缺錢啊,咸魚也得是個金的啊。
岑秀秀和沈歲晚聊著天,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沈歲晚有些好奇,岑秀秀卻是笑了。
“你二哥和二嫂又鬧了,你二嫂平日是個鬧騰的性子,如今有孕,可不能那么鬧騰了,你二哥只能日日跟著你二嫂哄著了。”
岑秀秀留下沈歲晚一起用午食,用午食的時候,岑秀秀身邊的侍女用來了一封信。
岑秀秀看著沾在上面的雞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看著沈歲晚好奇的樣子“這是藥王谷的信,若是急事,就放上個雞毛,我爹就是這個性子。”
岑秀秀打開信,飛快的掃視了一眼,然后臉色就沉下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放心信件。
沈歲晚看著岑秀秀陰沉的臉色“大嫂?”
“藥王谷有人叛逃。”
岑秀秀看著沈歲晚,她生氣當然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而且藥王谷出現了不少打聽青禾神醫的事情,我爹說藥王谷沒有這個人,那些人抓住了我的師兄師姐,讓我爹認下了青禾神醫。”
“什么?這是為何?”
沈歲晚不明白,她用來偽裝的身份,只用了一次,拿這個名號有什么用處?
“藥王谷不日就會透露,谷中確實有青禾神醫,是我爹云游到京城的時候收下了的徒弟。”
“這個人肯定不是我吧。”
“是承恩侯府的蕭云心。”岑秀秀冷聲開口,承恩侯府,或者說蕭云心,倒是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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