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福生聲稱買下的這棟宅邸里鬧鬼,賀平聽聞頓時來了興趣。

  “你說鬧鬼,怎么個鬧鬼法?”

  賀福生無奈的笑了笑。

  “這事要從頭說起……”

  賀福生自認為自己給賀家掌家掌了這么多年,也算是眼光獨到,行事不說滴水不漏,也是兢兢業業,講究的就是一個穩妥。

  這次,賀平欲將賀家的基業、人馬、資源從歲安城轉移過來,并不是什么簡單的活——應該能說將賀平手下的三千多人,從北府州遷至瀧河縣,這般規模浩大、勞心勞利、勒前馬后的諸般統籌,全賴賀福生,一手居中擘劃。

  進入瀧河縣后,他一邊安排好事務,一邊四處購入屋舍、鋪子,萬萬沒有想到最后在購置這棟宅子時,出了個天大的岔子,這事對于賀福生來說,他心底是頗有些陰訟溝里翻船的心思。

  “其實,在準備購入這宅邸前,我就托人調查了一下這宅邸的前身,看看宅邸的前面幾任經手的主人有沒有出過事,少爺,你也應該知道,世人所說的兇宅,多半與鬼神無關,無非屋舍之前主人發生了什么變故,病死或是縊死,這類多半是坊間傳聞,未必就是事實。”

  賀福生坦言道。

  “世下多有這種‘兇宅’的說法,在我看來多半不可信,但是我們賀家是做生意的,賣下來的宅邸要是有些不好的傳言,傳出去豈不是讓外人覺得晦氣,所以我也留了個心眼……”

  他托人調查一番,發現這棟宅邸并無任何異常之處,前面幾任買下宅邸或是經手的屋主,住進去后家中都沒有任何異常,于是,他便放心的買了下來。

  買下宅邸后,賀福生就派家中仆役打掃屋舍、廂房。這種大宅院,占地極廣,內里青磚瓦黛、花木婆娑,假山精致,宅第幽深,極為講究奢華。

  原主是個中寰州的商賈,在這里做生意不順,就帶著家眷離開,走了也有數個月了。

  這等豪奢的大宅院,閑置的房間也多,人既然要搬進來,該打掃的就要打掃,該整理修葺的也要找人來維護。

  事情到這里一直都很正常,直到賀福生巡視一遍,發現這宅邸深處有一個小小的院落。

  這宅子極大,本來有不少道院墻,前面一任主人嫌棄大復雜了,拆了不少院墻,獨到了這個靠近后山竹林的角落里,有一間被青磚院墻圍起來的樓閣。

  這棟樓閣有兩層高,賀福生走了進去,發現宅邸用雕花的青磚砌成,不管是一樓,還是二樓都沒有半扇窗戶。

  賀福生繞了一圈,在這房子的側面也沒有看到一扇窗牖,唯一的入口,就是正門的一扇鐵梨木門。

  那鐵梨木門掛著一扇鎖,這鐵鎖也銹跡斑斑,不知道多久沒有打開過了。

  “去,找人進去把這閣子打掃一遍。”

  賀福生當時沒有多想什么,只是命人翹開木鎖,進去收拾房間。

  ……

  “聽上去倒沒什么不妥。”

  賀平正坐在明堂大廳里,他端起蓋杯輕啜一口,繼續問道:“后面出了什么事?”

  “當天夜已深,派出了兩個仆役,夜里帶上燭火,應該是打算打掃完了,就在那院子里休憩,誰知道第二天兩個人就不見了。”

  賀福生眉頭揪緊。

  “那兩人是跟著我們從歲安城賀宅,一路跋山涉水遷至瀧河縣的,他們二人自幼就賣身在府上,侍候賀家也有了不少年,我萬勿沒有想到兩人會失蹤,心中還懷疑他們是不是找機會逃了。”

  身為賀府的管家,賀福生斷然不會允許這種對賀家知根知底的人跑掉,他迅速派出護衛,到宅邸周邊調查,卻沒有打聽到昨天夜里有人夜間出入宅子的消息。

  “宅邸之中,也有護衛守著出入的門戶,這兩人就算翻墻逃走,也不可能完全沒有蹤跡。”

  賀福生冷靜的分析。

  “考慮到種種變故,我認為那兩人的失蹤,鐵定與那小院里的磚石樓閣有關,于是,又派人回去,在那宅院里調查……”

  他派人又將那二層樓閣里里外外調查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線索可言。

  賀福生想了想,又把那代人出售這棟宅邸的中介牙儈找了過來,他辦事一向干練機警,并沒有上來就厲聲斥問,而是設下一場酒宴,在酒席上把這牙人灌醉,旁敲側擊了一番,算是從他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報。

  “這人對院子后面的樓閣一事知之甚少,這宅院原本是由另外一人經手,因為那人得了急病去逝,轉而交由他來打理,那前一任莊宅牙人倒是有跟他說過,待房契移交后,要記得告知下一任房主,那宅院后面的那棟屋子,放著不管就行了,萬勿不要著人在夜間進入那宅子,不然必生后患……”

  這人全然沒當一回事,早把這事拋之腦后,根本就沒有提醒買下房子的賀福生。

  賀福生不動聲色,得了這條情報,又順勢找到了那前任牙人的熟人,一番打聽后,還真挖出一些重要的情報。

  “那宅子并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應當是那個閣樓,根據那前任牙人家眷的說法,那閣樓會‘吃人’。”

  “會吃人?”

  “對。”

  賀福生繼續說了下去。

  從那家眷口中得知,上上任的宅邸主人,是個賦閑的大官,他家中有一位親眷,有個非常疼愛的孩子,在宅院里游玩時誤入了這間院子里的閣樓里,一整天夜里,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宅子里的人也記了,就拼命的找,一個老仆總算回想起來,他猶記得這孩子昨天進了閣樓里。

  眾人連忙進入閣樓翻找,卻始終見不到人。

  突然,有一位家仆注意到這閣樓的墻壁上,以粉箋印著花鳥圖案,糊在整個閣樓的墻壁上,除此以外,閣子里四壁都懸著字畫,看似美觀雅致,可是這個家仆卻覺得有些奇怪。

  他隨手摘下一副字畫,從字畫后的墻上撕下一塊糊墻的粉箋壁紙,唰的一聲,糊墻紙落下,這家仆忍不住“啊”的叫出聲來,他的眼睛瞪直了,豆大的冷汗沁出了額頭。

  那壁紙的后面映出一張充滿稚氣的孩童的面孔,那是一副畫,畫的正是那失蹤的孩童,這孩子面帶懼容,雙手胡亂舞動,整個人定格在這副畫面之中。

  任何一個看到這副畫的人,都會欽佩于畫師的筆觸——這個孩童這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似被人以精湛的筆觸,描畫在墻壁上,其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之處,仿佛是個活人被人用什么妖法攝住后,封在了這面墻上。

  賀福生聽完這個故事后,脊背上也泛起寒意,因為他回憶起來了,那些調查樓閣的仆從們,也注意到了那樓閣中滿是字畫、四壁也用糊墻紙糊上。

  他連忙派人再度進入閣樓之中,將那些字畫、糊墻的箋紙全都撕了下來。結果,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雞皮疙瘩,頭皮發麻不已!

  原來,這屋舍的四面墻壁上,被人畫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影,這些人一個個面容扭曲、神情惶恐,像是在被定格在墻上的一瞬間,他們都看到了、感受到、體會到了什么駭人恐怖的異狀!

  “后來,他們告訴我,賀府的那兩個仆役,也被畫在了其中一堵墻壁上。”

  賀福生嘆了口氣。

  “少爺,你說這是不是鬧鬼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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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