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寨修筑于青尖山上,其所據的山頭,原本就是山高谷深,群峰環拱的天險,東面有一條山道,上下只有一條蜿蜒的山路,其余幾個方位,均為峭壁千仞,絕無路徑。

  山寨中有數百余山匪嘯聚于此,他們在山頭上筑屋百余間,建寨門,筑高墻,于要害處遍修明碉暗堡,把黑旗寨經營的宛如鐵桶一般,過去也有官府發兵來打,卻被黑旗寨的天險所阻,只得鎩羽而歸。

  黑旗寨橫行一方,大寨主名為陰鴻烈,江湖綽號“生翅虎首”,擅使一門虎落刀法,手腕、本事都有,也算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陰鴻烈能夠有今天的地位,除了他自身本事了得,還有依仗手下四個結義兄弟,這四個異姓兄弟也以“虎”、“彪”為號,江湖人稱雙虎雙彪。

  黑旗寨聚義廳中,陰鴻烈正在接待一位客人。

  “我說孫賢弟,”這位大寨主大剌刺坐在鋪著虎皮的羅漢椅上,翹起二郎腿,笑著對坐在客人座位上的來客。

  “你在瀧河縣這趟買賣還真是吃了個大虧,那幾個小捕快,就讓你身陷大牢,若非哥哥我花了大筆銀子,賣通衙門里那個姓葛的狗官,你這趟可就是真的陰溝里翻了船了。”

  坐在椅子上的是個獨眼龍,他名叫孫龍,是個江洋大盜,他雙手抱拳,說道:“陰老哥的仗義,兄弟我銘記在心,這次我確實是一時不慎,吃了個大虧……嘿,要怪就怪那幾個捕快,要不是他們壞我好事,我這趟買賣也不會泡湯。”

  “不就是個縣衙捕快,兄弟萬萬不要為此置氣。”

  陰鴻烈哈哈一笑。

  “縣衙的羅捕頭那邊派人傳來了消息,說那捕快何中衡正好帶著家眷出了縣城,我聽說了這個消息,就讓老五帶著手下人過去把人帶回來,好讓老弟你出一口惡氣。”

  “那就多謝陰老哥了!”

  孫龍自然大喜過望,他的一只右眼,就是因為那三個捕快才瞎掉的,加之還受了三個月的牢獄之災,心底對那活下來的兩人可謂是恨之入骨。

  “何中衡、羅正、秦英豪……嘿嘿,除了那死掉的秦英豪,還剩下那姓何和姓羅的兩人,我遲早要把這二人身上的皮肉,全都扒下來!!”

  他的嗓音低沉無比,帶著切齒的恨意。

  “砰”的一聲,聚義廳的大門方向,被人用力撞了開來。

  “是誰?!”

  陰鴻烈正欲起身發問,來者就按著一條傷臂,身上也是披創瀝血,他大喊一聲:“老大,是老五,老五他反了,他帶著手下人反了,寨子外面還有一群外人,這群人要打進來了!”

  “唰!”

  這人話音剛落,就被人一刀劈出后背心,“啊”,這人發出一聲慘叫,身后的人影一腳踹出,把他踹在地上,才又血淋淋的拔出刀來。

  “對不準啦!老四,你的鑌鐵判官筆確實厲害,不過斷了慣用的右手,就不是我這‘披風刀’的對手啦——”

  沙無侯頗有些無奈,右手有些顫抖著握著刀,又抬起雙眼,看了看坐在聚義廳里的兩人,嘆了口氣。

  “老大,二哥、三哥,還有四弟都死啦,現在就剩下您老人家了,小弟我也是迫于無奈,只能送你上路了。”

  他話尚未說完,身后就涌起來大批人影,這些來者都是黑衣勁裝,裝扮明顯不是山寨中人,隨著他們將聚義廳包圍了起來,便簇擁著一名白衣貂裘、書生模樣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就是黑旗寨主陰鴻烈。”

  這人年輕很近,面容清秀,并未蓄胡,唇上、頷下的青渣都刮得十分干凈,看模樣似乎是世家公子哥,他目光炯炯地盯著陰鴻烈,語氣淡漠地道:“給我為奴二十年,饒你一命不死。”

  陰烈鴻一見這聲勢,額間冷汗淋淋,后背衣衫都被汗水打濕,好在他是老江湖了,依舊能夠強撐著鎮定,先是大笑一聲。

  “哈哈,你這小兒好生霸道,不聲不響殺進我黑旗寨,不是什么英雄好漢的作派!”

  “算了。”

  賀平心底有些煩了,沒容陰鴻烈話說完,他一甩手,密羅刀氣迸發出數道,將這大寨主的身子絞成數截,頓時,鮮血變成了飛沫,從斷面噴散出來,地面上成了一片血海,這黑旗寨大寨主穩坐第一把交椅十余年,今日當場斃命。

  “給了機會也不知道爭取,純是討死!”

  他又轉過臉來,目光掃過站在陰鴻烈尸身旁的孫龍,低聲問了一句。

  “這人是誰?”

  “小人也不知,應該是陰鴻烈打算招攬的江湖中人。”

  沙無侯垂首道:“老大……我是說姓陰的平日里就愛結交江洋大盜、綠林匪首,這人應當也是招攬過來的吧?”

  他坐黑旗寨第五把交椅,地位最低,對于陰鴻烈的事了解的不多,也不知認識這個孫龍。

  “哦,那就算了。”

  賀平微微搖了搖,指尖一動。

  “你也去死好吧!”

  孫龍察覺到什么,連忙施展輕功,打算逃竄出去,刀氣破空追來,后發先至,掠過了他的脖子,空中噴出一道血水,一顆人頭飛落出來。

  咚的一聲,孫龍的尸身栽倒在地,形如圓瓜的人頭,也在地面連滾了幾下,落到了賀平的腳下。

  江洋大盜孫龍那張臉上,張口眥目,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也沒料到自己還沒有找那捕快何中衡報一箭之仇,就命喪于此。

  賀平用腳輕輕踢了一下。

  “這人若真是江洋大盜之流,恐怕還有官府懸榜緝捕的花紅賞銀,拿去用石灰粉、藥水保存好,以后搞不好能夠拿去換上一筆錢。”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

  “攻打山寨時的尸體也全部收斂,割下人頭,統統埋在后山,要是運氣好的,這些人頭應該也能派上用場吧!”

  沙無侯聽到賀平的這番話,全身寒意陡生,如墜冰窖。

  (這人,難不成真是什么妖魔變幻出來的,心思如此歹毒……寨子里的人被他殺了七七八八,留個全尸都沒有,最后,還要用人頭去換官府的賞銀?)

  “竄山彪”沙無侯終究不是現代人,并不清楚現代社會的“物盡其用”的榨干他人最后一滴生產價值的資本文化,對于賀平來說,既然是敵人那絕對要榨干全部的價值,這只能算是基本操作……

  “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們山寨之中,有一間避人耳目的密室,充當庫房,兵器也好,金銀財物都放置在里面,”賀平瞥了一眼沙無侯。

  “還不快帶我過去。”

  ……

  咣啷一聲,密室的鐵鎖被打開,接著這扇鐵門也被了開來,祁白衣拿著燭火照了過來,發現這是一個開鑿山壁打造出來的密室,這間密室有一條深深的階梯,臺階被磨得發亮,沒什么灰塵。

  賀平一行人走了下去,發現密室里堆滿了好幾箱子劫掠的銀錢財物,除此以外,還有兵器、棉甲、弓矢,可見這個密室即是銀庫,也是武備室。

  “這密室還有一個密道,啟動后可以通往后山,青尖山盡管難以攀爬,但只要放一條繩梯下去,就可以在危機時逃出山寨……”

  沙無侯小聲說明,這密室也是暗藏一條通道,在絕路之時可以通過密室逃出青尖山。

  “這密室做的不錯。”

  賀平雙手負后,環顧周圍一圈,目光看向了祁白衣。

  “老祁,你把這里的財物、兵器清點好后,都搬出去,用馬車載著,分幾批次送進縣城的據點,我暫時不去瀧河縣,要在這里潛修一段時間。”

  祁白衣眉頭微蹙,問了一句。

  “可是,公子,瀧河縣那邊若無你主持……”

  “無妨,反正有賀福生在,由他主持事務,我也放心。”

  賀平擺了擺手。

  “山寨中還有多少活下來的人。”

  “扣除死掉的,還有一百五十人吧!克打山寨時,幾乎死了一半。”

  沙無侯連忙答道。

  “那就夠了,這么多人,倒是可以慢慢進行試驗。”

  賀平想起了“換心”之法和那顆來自盛慶之的心臟,他要進行換心改造之前,確實也需要先拿幾個活人練練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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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