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城中有一處賀家的別院,屬于賀家偏房的賀家父親所有,這宅邸里雕梁畫棟,亭臺樓閣,好似王孫貴族的府邸一般。

  別院宅邸中有一間廂房,房里擺置的金絲楠木羅漢床雕工精湛,房內還有一面金絲鑲玉屏風,其他的家具擺設,極是豪奢。

  羅漢床上躺著一個年約六旬、長得干癟瘦小的銀發老人,正橫陳榻上,一邊拿著煙槍抽著大煙吐云吐霧,一邊任由兩個丫鬟為他捏肩捶腿。

  屏風外的門扉“咿呀”一聲推了開來,一個錦衣公子走了進來,這公子人長得極為俊俏,丹鳳眼、挺鼻梁,雙眉斜飛入鬢,眉角間依稀與賀平有些相似之處。

  錦衣公子看到老人,便低聲開口:“爹,那件事我托人查妥當了,賀平那個癆病鬼,果真患了重疾。”

  這渾身貴氣十足的錦衣公子,就是賀平的表弟賀錫平。

  “我連續跑了長山城、淡陽城、岳山城……花了重金,硬是撬開了那幾個給他診治過的那幾位名醫大夫的嘴巴,這賀平的身體快不行了,大夫們說他得了血漏之癥,就他那副身子骨,也撐不了幾年……”

  此時,他雙眼發亮,越說越是興奮。

  “錫平。”

  銀發老人就是賀錦,他慢悠悠地放下大煙槍,混濁的黃眼球掃了過來。

  “怎么這么急躁躁的,做大事的人,要心思沉凝,處亂不驚……對了,這事除了你,應該沒人知道吧!”

  賀錫平被父親賀錦一番訓斥,方才輕佻的模樣也收斂了幾分,他那雙細長的

  壓低聲音開口:“請父親放心,那幾個名醫大夫都被我隱秘處理掉了,幸好,賀平也怕被外人知道,尋訪的都是歲安城外的名醫大夫,想來他也不會知道這些人被滅口的事。”

  “做的好。”

  賀錦緩緩說道,眼角的密密皺紋深刻如刀,微瞇的目光投向窗戶外。

  “賀平此子真是少不更事,他身患重疾,卻不公諸于眾,實在是貪戀家主權勢,究竟要將賀家的基業置于何處?”

  老人的語氣沒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客觀陳述一個事實,不帶絲毫情感。

  “須知,歲安城中賀家也不是一家獨大,生意場上就有楊家、柳家這樣的競爭對手,除外,還有多少覬覦我賀家基業之輩,有多少勢力盼著我賀家樹倒猢猻散……呵呵,當真是愚蠢!”

  “父親說的極是。”

  賀錫平也認真點頭。

  “賀平那個癆病鬼,繼續待在家主的寶位上,也只會給我賀家帶來極大的風險,看來讓他退位讓賢,才是件正經事。”

  聽到兒子這么一說,賀錦卻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大聲,聲音更是嘶啞,笑了一半,竟然咳了起來。

  “咳咳咳……權勢財富,有時候就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毒藥,世間少有人能夠逃脫其掌控,那賀平也不例外,哪怕他命不久矣,又豈會輕易放手,兒子啊,下次說話時要多用用腦子。”

  聽到父親賀錦這番話,賀錫平面色倏沉,他略微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問道:“那么,我們要怎么做?”

  “此事,倒也不用太過于著急。”

  這老人心中自有一番算計,他并不急著提點自己的兒子,反而向他詢問。

  “倒是你,拉攏那盛知府之子盛慶紅一事,辦到如何呢?”

  “還算順利。”

  賀錫平如實回復。

  “這位盛公子倒不像他那個老奸巨滑的父親,性格上倒好拿捏,結交此人倒沒什么困難。”

  “那就好。”

  賀錦冷笑一聲。

  “與這位知府大人拉好關系很重要,我們父子想要主掌賀家,沒有這位知府大人的助力就很難成事,這件事你要妥善處理。”

  “這個自然。”

  賀錫平神情嚴肅的點頭。

  “還有,父親。最近胡馬幫的事,我們是否能做些文章,把這潑臟水安到賀平身上,我聽盛慶紅說了,那胡馬幫暗地里是替盛知府賣命,正好,‘騰風刀’解三就是死在賀平舉辦的筵宴上,這事……”

  “蠢貨。”

  老人勃然大怒,飛起一腳踹中正在給他捶腿的丫鬟。

  這丫鬟被踢了這么一腳,頓時沒站穩,向后一仰,后腦勺猛磕到后面的桌角上,連哼都沒哼半句,就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錫平,你腦子到底有多蠢,盛知府要是因為這件事,把我們賀家也惦記上了,那你這番作態,就不是禍水東移,而是把我們父子倆也一起卷進去了。”

  “可……可是,”賀錫平的臉色又青又白,他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那胡馬幫算是什么東西,盛知府會因為那種江湖幫會,記恨上我們賀家。”

  “說你蠢,你還不信。”

  老人冰冷的眼神像一柄刀子,向賀錫平刺了過來。

  “以賀知府的能耐,要辦什么事,想要巴結的勢力多的是……至于胡馬幫這種三流幫派,無非是北地上的一群刀客、一伙流匪,這等下三濫的人物。那位盛大人要是真的與他們有聯系,你覺得胡馬幫的解三在其中會擔當什么角色?”

  “父親……難道說?”

  “盛大人這種大人物要辦事,總會有些不方便被外人知道的,胡馬幫的那個解三是個伶俐人,說不定就是這一層身份,這事我們萬萬不要摻合進去,以免將賀家引入險境。”

  “我知道了,父親。”

  賀平錫深深嘆了口氣,他躬身一揖,就退了下去。

  待到自家兒子走了之后,賀錦搖頭嘆息,對自己的這個兒子相當的失望。

  自己這兒子賀平錫辦事倒是可靠,只是對人對事缺乏算計,那知府盛慶之是什么人物,賀家的兩房暗中的爭斗,實屬賀家的家私,可要是被盛知府因為這事惦記上了賀家,那才是萬劫不復。

  “賀家也算是一塊肥肉,這賀慶之萬一也動了念頭,想要從中插上一足,那我們辛苦一場,豈不是白白做了別人的嫁衣。”

  這般行事,一旦落人口舌,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

  “……世尊甚稀有,一坐十小劫,身體及手足,靜然安不動……未曾有散亂,究竟永寂滅,安住無漏法……”

  空曠的山林之中,響起了頌佛之聲。

  這聲音悠揚、空靈,持續不間斷的吟誦著經文。

  踩枝踏葉的響聲中,走出一個身穿著短褐、草鞋的人影。這人的打扮像是山間的樵夫。

  男人的臉被曬得黝亮,頗經風霜,身上披著陳舊的兜帽斗蓬,手中還持著一根木杖,杖頭懸著破舊的油葫蘆,正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山路之中。

  最奇怪的是,這個樵夫打扮的男人身上背負著一個佛龕柜。

  原來,那頌佛念經之聲,就源自這個佛龕柜之中。這佛龕柜中正盤腿坐著一具無皮無肉的骷髏。

  骷髏通體雪白,雙手合十,結跏跌坐,下顎骨動也不動,倒是口中的舌頭沒有腐壞,反而色澤鮮艷,正在不停蠕動,吟誦著一篇經文:“我等得善利,稱慶大歡喜。眾生常苦惱、盲瞑無導師……”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禪天九定的詭道求仙,從將自己煉成傀儡開始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