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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26章長假(上)

    陳太忠當然想得到,楊姍是不想失去人身自由,所以寧可認罪也不想被勞教,至于勞教時間最長也不過三加一,那就是扯淡的事兒了。

    勞教是由勞動教養委員會視情況決定的,四年一過,如果人家認為你表現不好,沒有洗心革面做人,沒有痛改前非的意思,那么接著勞教就完了——這不需要什么法律依據,大不了將人在所外放兩天,接著再弄進來罷了,不就是個形式嗎?

    楊姍可能明白這一點,也可能不明白,然而陳太忠首先要考慮的并不是這一點,他考慮的是: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跟新華北報這幫人打交道,真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從搶注域名時主動打電話索取報酬,到后來交談時偷帶微型攝像機,陳太忠已經太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什么群體了——鮮廉寡恥,為達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這種人遇到官場中人,也算是遇到克星了,我黨的絕大多數干部,做事并不缺少小心,職位越高越是如此——這不,連某個愣頭青都會第一時間考慮到這個可能。

    所以他又問趙明博兩句,趙所長表示,以他老干警的眼光來看,楊姍絕對是心理崩潰了——而且事實證明,這不可能是什么圈套。

    這件事里,有人比陳太忠還要著急,那就是聶啟明,昨天晚些時候,聶總主動打電話給趙明博,說是新華北報那邊已經協調好了,你盡管勞教吧。

    于是趙明博就跟楊姍說,你也不用指望你們單位搭救你了,那邊已經放棄你了,你準備接受三年勞教吧……嗯,也許還不止。

    楊記者一聽就急了——趙所長,你能不能讓我跟單位打個電話?單位要是真的不管我了,那么,您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您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趙明博一聽,覺得這個要求也不算特別過分,若是能借著這股子勁兒,徹底打消她的僥幸心理,那保不準……還會有意外的收獲。

    于是他就打個電話給聶啟明,聶總堂堂的廳級干部,絲毫沒有計較自己被一個小派出所所長打擾,忙不迭地表示,“這個問題不大,不過,我先聯系一下吧。”

    不多時,聶總就將電話回撥了過來,不但同意了楊姍打電話,還推薦了兩個人選——你就告訴那小丫頭,倆電話任選其一。

    當然,楊姍打電話的時候,旁邊必然會有人監聽,而且都不瞞著她,就在她身邊,大搖大擺地串個電話。

    不過顯然,警察們的艸心有點多余,小記者知道了那兩個供她選擇的電話號碼后,就是滿臉駭然,毫無疑問,她知道那邊人的份量,而警察們不怕她打出這個電話。

    這意味著什么,就再也不用說了,楊姍甚至在撂下電話的同時,淚水就滾滾而下,她沉默好久之后,提出了寫認罪書,換取緩刑的要求來。

    趙明博當然不敢這么答應她,于是就要她先老老實實地寫認罪書,嗯,順便還要爭取有立功表現……如此一來,我才好幫你說話不是?

    “緩刑……我感覺有點便宜她了,”陳太忠有點不樂意,緩刑基本上就不可能執行了,他可是一點都不覺得楊姍可憐,她牛逼的時候,都是用鼻孔跟我說話的——哥們兒可是堂堂的處級干部啊。

    現在知道國家干部的厲害了,就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你捏造那虛假新聞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被冤枉的人,會是怎樣的心情?

    不過真說起來的話,他并不太清楚二者的區別,沒錯,他是做過政法委書記,但是他做的時間本來就不長,而且術業有專攻,他并不能比趙明博知道得更多。

    或者……勞動教養所外執行,會更好一些?他不能斷定,總之,他覺得若是能拿到楊姍的認罪書的話,那就可以狠抽某些人的臉了。

    不能確定,那就請教別人好了,他琢磨了半天,撥個電話給馬小雅,將事情經過說一遍,“……你在燕京認識的人多,誰能比較權威地解釋一下?”

    “這個東西……我就能跟你解釋,”馬小雅聽得笑一聲,合著她那個退休的副廳老爸,就是檢察院一路上來的,而她在燕京接觸的類似人物也不少,自然敢吹這個牛,“要照我說,就是緩刑,但是要判她受賄罪。”

    合著這個勞動教養的手續,因為太簡單了,執行方不一定是本地,按說這個人有危險的話,外地可以對他進行勞動教養。

    但是一旦所外執行,那位直接回家,投奔老家的勞教所,別人也不能說什么,跨省抓捕罪犯是正常的,但是跨省搶勞教人員——好吧,大約也只有陳太忠敢惦記這么做了,前提是他得不怕麻煩。

    相對來說,判個緩刑還要好一些,起碼起訴的這一方,可以在緩刑期間時不時地搔擾一下對方,而且那邊也得證明自己洗心革面了。

    這個主意不錯,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馬小雅是希望以這種方式來打臉,沒錯,受賄罪不適用于非國家工作人員,而那些新華北報的記者,也正是因此而肆無忌憚地收斂財物,扭曲報道某些事件。

    不過,馬小雅有點懷疑,太忠聽明白了沒有?

    當天晚上,陳太忠在湖濱生態小區設家宴,為凱瑟琳和伊麗莎白接風,酒至半酣處,馬主播就問起了楊姍那邊最后是怎么處理的。

    “就是受賄罪,”張馨笑吟吟地回答,她最近因為此事,跟趙明博聯系得挺緊,“太忠哥說了,讓她在認罪書里,自己建 自己建議愿意接受受賄罪。”

    前文說過,西城檢察院若是愿意活用一下,能以受賄罪起訴楊姍,而這個現象從邏輯和法理上講,也屬于受賄范疇,難就難在楊記者的身份,不屬于國家工作人員。

    反正一旦這么判了,楊姍出來之后不認賬的話,就可以大肆攻擊素波政法系統,所以陳太忠就建議趙明博,讓楊記者自己提出按受賄罪算吧。

    這認罪書是要保密的,留下這份認罪書,本來就是防著新華北報找后賬,到時候要是有人說,這判定不合理,西城這邊就可以告訴對方,我們手里有楊姍的認罪書。

    那邊要是再說,那是你們強加給楊姍的,可憐小楊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反抗你們?這邊出示一下認罪書,上面有楊姍自認是犯了受賄罪,那西城就是狠狠地還擊了一下。

    ——麻痹的這罪名都是她自己選的,我們順理成章地判了一下,還讓她緩刑了,你們無冕之王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莫不成真要成為凌駕于法律之上的存在?

    這個思路,有很多不合法理的地方,但是憑良心說,西城能這么搞,就算相當講理了——法律不可能涵蓋所有社會現象,這么解釋法律,真的已經是不錯了。

    “那就好,就應該這么搞,”馬小雅笑著點點頭,“關鍵是這個例子,可能成為指導姓案例,別的地方就可以援引了,有重大意義……”

    這就是檢察院家庭出身的厲害之處了,現在有償新聞橫行,受益者就不說了,受害者也只能默默地吞下苦果,她認為這個案例,可以適度地限制公德心缺失的記者肆意為害。

    從法理上講,指導姓案例本身不具有法律拘束力,不能作為裁判依據來援引,但是有這么個案例,無疑會增強判決的說服力,也能對法官的自由裁量權產生一定的約束。

    “我總覺得這意義不止這么一點,”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又伸出一個大拇指來,“還是你說得明白,佩服……嗯,這個指導姓案例,需要申請的嗎?”

    “行了太忠,記者跟你那么大的仇嗎?”雷蕾不干了,這個怨氣跟陣營有關,事實上她最近活得很愜意,自打張璘服藥自殺未果之后,孫朋朋登時就低調了下來,現在跟文明辦有關的稿子,都是她來發的,胡主任甚至都暗示了,文明辦最近的搞頭很大,你盯緊了。

    “你省黨報的,報什么的不平?”陳太忠笑瞇瞇地看她一眼,“楊姍要是有你這種身份,我就直接判她受賄了,有甜兒這身份都可以。”

    “我招你惹你了?”田甜聽得不干了,她一翻眼皮,狠狠地瞪他一眼,“欺負了我哥還不夠,還要欺負我。”

    “他欺負你哥了?”劉望男聽得好奇,就插嘴問了,“你哥不是回美國了嗎?”

    “我哥的綠卡都要讓他收走了,”田甜氣得哼一聲,“他能給小寧幾個億去發展,偏偏地就不舍得給我哥一點賺錢的機會。”

    “既然是中國人,做什么美國公民?”丁小寧哪里是個吃素的?她原本就是在社會上闖蕩過的,草根氣息極為濃厚,“你要缺錢,跟我這兒拿就是了,你哥嘛……不給!”

    “丁,你似乎非常富有?”凱瑟琳疑惑地看著她,女人多了,想不熱鬧都不行,更別說是前所未有地九個女人在一起……

    2527章長假(下)

    國慶長假,是要來玩的,陳太忠和一干女人也要找個去處玩耍,光是躲在屋子里玩“啪啪啪”,這生活實在有點單調了。

    正好,張馨要回一趟老家,說是青旺有兩個水庫,風景很不錯,沒有經過開發的,大家商量一下,決定同去,不過田甜卻是很不開心——她做主播的,國慶節也不會休息,正經還是要加班,你們反倒一起跑了?

    雷蕾就出聲安慰她,我們去玩也玩不了幾天,起碼我在三號就得趕回來,不但要陪兒子,報社也要上班了。

    不管怎么說,素波的女人們要大舉下青旺了,撇開凱瑟琳和伊麗莎白兩個外國女人不提,總計還有劉望男、雷蕾、張馨、丁小寧、李凱琳和馬小雅,八個一等一漂亮的美女,這走出去想不轟動都不可能。

    而陳太忠的奧迪車,這時候就不方便開了,被人記下車牌傳到素波總不是什么好事,所幸的是還有丁小寧的奔馳轎跑車、雷蕾的捷達和李凱琳的寶馬,勉強放下了這一行人。

    這么搞可是有點零散,陳太忠開始琢磨了,以后哥們帶著人出去玩不能總這樣,是不是要買一輛豪華大巴來,比如說凱斯鮑爾?

    到了素波,還有約好的人在等著,蒙曉艷、任嬌和鐘韻秋,這么一來連上陳太忠,可就是十二個人了——這還是唐亦萱和吳言不合適露面。

    不過還是那句話,在鳳凰,什么都難不住陳主任,丁小寧早早就通知了合力汽修的人,幫準備一輛大巴車,別說,這邊還真的弄了一輛三十三座的沃爾沃。

    除了這輛車,張愛國還駕駛著那輛桑塔納跑前跑后,張廠長對陳主任的荒銀無度早就知之甚祥,不過饒是如此,見到滿車的鶯鶯燕燕,還是禁不住暗自咋舌。

    按說,他已經是正科待遇,堂堂的疾風車廠的生產副廠長了,不需要再做這樣跑腿打雜的事兒,但是不這樣的話,又怎么能保證緊跟領導呢?

    正經是領導越不跟自己見外,他的前途就越光明,關于這一點,他早就明白了,尤其是他二叔張智慧不知道叮囑過他多少次——跟定陳太忠,你干五年頂別人干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