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座高大的祭壇上,上官無鋒,綰綰,還有上官艷以及另外一名男子,此時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矗立于祭壇之上四根青銅柱上。
而祭壇上,則用鮮血刻錄著一道道神秘的圖文,上面光芒流轉,顯得詭異異常。
祭壇四周,燃燒著數堆熊熊篝火,篝火四周則盤坐著密密麻麻的土著。
他們有男有女,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誦讀某種經文。
而隨著他們的誦讀聲,祭壇上神秘的圖文,則開始慢慢的向四周擴展,并且閃爍的光芒也越加的璀璨奪目了。
在這些土著的最前方,站著三名老者,這三人全都發須皆白,身穿一件灰色的長袍,氣息極為深沉,乃是半步虛神境巔峰的存在,離虛神幾個,幾乎只剩一層窗戶紙這般的距離了。
三人目光矍鑠,雙目冷冷的看著綁在青銅柱上的上官無鋒四人,神情冷漠得宛若在看一件死物。
“嗚嗚......”
綁在青銅柱上的其他人還好,但綰綰卻悲傷的大哭,她扭著小腦袋,沖著那三名老者大聲控訴道:“你們三個老不死的,簡直喪盡天良,沒有半點良善之心,竟然連我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過,我詛咒你們以后全都生蛆爛掉,不得好死......”
三名老者包括那些土著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理會綰綰,上官無鋒有些心疼的說道:“綰綰,別罵了,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們,這些人是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不,無鋒大哥,不關你的事,都是這些家伙太可惡了,沒有愛心,嗚嗚......”
綰綰低聲哭泣,她看向上官無鋒說道:“無鋒大哥,你說,我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嗎?我還這么年幼,就死在這里,實在太虧了。”
上官艷安慰道:“綰綰,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我們為了文明的延續,為了家族的延續而死,比泰山更重,我們都是值得的。”
“艷姐姐,可......可是我都還沒有向我喜歡的人表白呢,我就這么死了,會有遺憾的。”
綰綰抽泣著說道,想到這里,她就更悲傷了。
“你這么小,就有喜歡的人了?”
上官艷訝異,雖然她也很怕死,但現在被綁在這里,反而坦然了。
綰綰說道:“當然有,誰說年紀小就不能有喜歡的人了?”
上官艷問道:“那是誰呢,能跟我說說嗎?”
綰綰猶豫了一下,偷偷瞥了一眼上官無鋒,然后咬牙道:“我喜歡的人,就是......”
“閉嘴,不準說話!”
站在下面的三名老者,被綰綰吵的頭疼,其中一個實在忍受不了,直接開口呵斥。
“你才閉嘴,這個壞老頭,我就不閉嘴,你能拿我怎么樣?”綰綰大叫,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反正都要死了,她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禁!”
那名老頭見狀,神色有些微沉,口中吐出一個字,隨即手上掐出一個手訣,只見一道光芒一閃而過,綰綰便直接失聲了,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看到這一幕,上官無鋒急了,掙扎著身軀,怒瞪著那名施術的老者,“你對她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禁了她的言而已,吵得老夫耳朵疼。”
老者說道:“小子,你也沒有必要掙扎,你們今天必定是要死在這里的,倘若乖乖配合,我們還能讓你們減少點痛苦,若是不識趣,那受苦的只能是你們自己了。”
上官無鋒說道:“放了我的同伴,我任你們處置。”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年輕人,不得不說,老夫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成為我族老祖歸來的祭品,也是你們的榮幸,你們不要不識抬舉。”
上官艷說道:“老頭,我勸你們想清楚了,你們雖然實力不錯,但我們背后的人,可不是你等你能夠想象的。你倘若殺了我們,總有一天,你們,還有包括你們所有的族人,都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哼,真當老夫是被嚇大的不成?”老者一臉不屑,“縱使你們背后真的有人。只要我族老祖歸來,依然可以強勢鎮壓,你們也沒有必要廢話了,乖乖等待吉時到來吧。”
隨即,他便不再說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祭壇上的符文,已經亮得刺眼,鮮紅色的光芒,透著一種那以言喻的詭異,濃重的血氣,充斥在祭壇上,令人心里發寒。
“吉時已到,獻祭開始!”
隨著一名老者的高聲大喊,那些土著全都匍匐在了地上,眉心點地,而那三名老者也跪了下來。
然而,當所有人都內心絕望,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一柄血色大劍,突然從天際襲來,直接硬生生的插在了祭壇上。
轟鳴之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