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尋曼吟搭上線了？”寧以初表情瞬間冷凝，看向徐特助。
徐特助點頭道，“是，暫時我們的人查到的事這樣的，但是具體的情況還不太清楚，現在厲靖庭住在了程程和寧清婉名下的的別墅。”
寧清婉徹底瘋了之后，現在雙方的財產還沒有做切割，按理來說應該由監護人寧以初來收。
“他這個點突然回來，很可疑。”寧以初眸光頓了頓。
顧凌煬思索片刻，緊鎖的眉頭也沒有松開，“派人先盯著吧，看他要做什么。”
“好。”
不過他回來，免不了又是來爭遺產。
寧以初握住顧凌煬的手，“沒事，阿凌，我來對付處理就好，你安心養病。”
這一夜，寧以初和顧凌煬相擁而眠。
原本以為會睡得很安穩，然而半夜三點多的時候，寧以初卻猛然從夢中驚醒。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慌得厲害，不停地砰砰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怎么了？”
顧凌煬沉穩冷冽的聲線傳來，抱著她的臂彎更緊了一些。
男人身上略高的溫度，暫時安撫了一些寧以初的不安。
她不想讓顧凌煬擔心，微微搖頭，聲音沙啞，“沒事，做噩夢了，睡吧。”
“嗯。”
寧以初望著天花板，卻有些睡不著了。
她睜著眼睛，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在后半夜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寧以初本就沒有睡好，這下更是頭疼欲裂。她思緒還有些迷糊，接了起來，“喂？”
“你好，寧小姐，我們是河山精神病院的醫護人員，很抱歉告訴您，您母親寧清婉于昨夜三點四十突發性死亡，是由今天早上精神病院查房的護士發現的。”
“由于死亡原因不明，我們已經通知警方采取檢查措施，現告知您一聲……”
寧清婉……死了？！
這個認知，讓寧以初渾身一震，瞬間清醒。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心頭，寧清婉是她的生母，是在少年時期一直愛護她的母親……
難怪，昨天晚上她會突然驚醒……那個時候，恐怕寧清婉也出事了吧……
可是……昨天她才見過寧清婉，她除了精神有些不正常，其他一切都是健康的。
怎么會死的這么突然？
寧以初被這個消息震得有些回不過神，她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應對面的，只晃神過來時，才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
忽然，手被人溫暖地握住。
寧以初一頓，才發現是坐在床邊的顧凌煬。
他溫柔至極，“和我說吧，發生什么事了？”
“阿凌……是我媽。”
寧以初聲音不知怎么有些不成調，“……我媽她，死了。”
再怎么樣，那也是她曾相依為命的生母。
現在隨著她的死亡，一切過往的恩怨也都云消雨散，她是寧清婉唯一的孩子，也只有她能去處理寧清婉的身后事。
她張了張唇，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心里悶得厲害。
“有我在，初初。”顧凌煬輕柔地安撫著她的情緒，雖然眼睛看不見，卻準確地抱著她，輕輕地撫慰著。
“我不知道怎么說……”寧以初眼眶有些泛紅，她擁抱住顧凌煬，“我以為以后她會在精神病院慢慢老去，我偶爾去探望她一眼，就結束了，我沒想到這么快，她居然……”
顧凌煬知道她不好受，眉眼也跟著黯淡了一瞬，微微嘆口氣，安撫著寧以初。
“阿凌，她的死因還不明確，要等警方那邊出結果。”寧以初不是滋味，“我總覺得……很不安。”
“我和孩子們都陪在你身邊。”顧凌煬輕聲道，“不要多想，好嗎？”
“嗯……”
本來以為警方要一段時間才能查驗出死亡結果，沒想到中午的時候，警局的電話便到了。
“寧小姐，鑒定報告已經發送到您的郵箱，經過我們多重驗證，您母親寧清婉的死因是，中毒。”
中毒！
寧以初的下意識出聲，“中毒？什么毒？她在精神病院怎么可能接觸得到毒素？”
精神病院為了防止病人們發瘋或者自殘尋死等，房間都是各種軟綿的物體，不可能出現尖銳物品，更別提毒素！
“毒素和之前厲建斌死亡時的毒素是一致的，我們還在查驗其毒素活性。此外精神病院和死亡現場我們已經控制了，暫時還沒有查到相關的毒素注射工具等。”
寧以初猛然一震！
“和厲建斌的死亡原因一樣……怎么可能……”
也許，當初害死厲建斌的那個人，又策劃了寧清婉的死？
可是為什么呢？
和厲建斌有仇可以理解，但是寧清婉雖然是個瘋子，但是真的不會有什么敵人。
誰會對他們同時下手？
本來以為是尋曼吟，可是早在厲建斌死的時候，尋曼吟都沒出現，甚至和他們根本不認識！
不，不對，王軒呢？
王軒沒有理由殺害厲建斌，早在厲建斌的案子時，就已經排除過他了。
同樣的毒素……
莫名的，寧以初腦海中下意識想到了厲靖庭……
突然死而復生的厲靖庭，他是厲家人，和他們都有關系。
可他沒有動機……厲靖庭一回來，程程的撫養權還是他的，家產也是，寧清婉還幫他照顧了這么久的程程，他沒有理由！
掛斷電話，一旁的顧凌煬顯然也早已分析和想到了這里。
“初初，這件事有人在暗中搞鬼，恐怕厲建斌和寧清婉的死，都是同一個人所為。”
顧凌煬迅速開口，“我讓徐特助先去調查。”
寧以初收緊手心，她也得聯系王軒問問進展，“好！”
……
另一邊。
程程最近的心情很好。
爹地回來了，這下，宸寶他們一家肯定不能再囂張了！
哦，還有那個老妖婆，他可不喜歡寧清婉，不過她對自己也還算可以，那個孩子也沒了，現在沒有人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別墅里的落地窗旁，程程揚起一個笑容，看向剛打完電話正走過來的男人，“爹地！”
“程程。”
厲靖庭一身休閑打扮，陰冷的眉眼夾裹著幾分笑意，他冷郁而俊美的面龐，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好看。
他微笑著，抱起了程程，親了一口，“你真是爹地的好寶貝，小福星。”
程程咯咯直笑，開心道，“爹地，這次你不會離開我了吧？”
“不會。”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顧凌煬和寧以初……
既然回來了，他就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寧清婉已經死了，今天下午爹地帶你去轉移監護權，以后你就跟著爹地一起生活。”
厲靖庭對他耐心十足，“之前的那些遺產，我都幫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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