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成這樣,侯府塌了?”蘇澤橫了蘇常一眼,沒好氣的開口。
當了一上午的苦力,他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誰敢打擾他祭五臟廟,他一定把對方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被他冒著兇光的眼神嚇到,蘇常猶豫了一下,面帶難色道:“老夫人中毒昏迷不醒,侯爺要您和大小姐立即回府,否則,就打斷您的狗^打斷您的腿。”
蘇澤俊臉一黑,看著桌上的食盒,狠狠咬了咬牙,“回府!”
蘇晚沒說話,默默提著食盒跟上。
坐上馬車,她從容的打開食盒,將小菜一樣一樣擺在中間的小桌上,遞了一雙筷子給蘇澤。
見他表情復雜,蘇晚好笑問:“五哥現在不吃,是打算讓我餓著肚子回家給老太太治病?”
其實她剛剛在宮里已經墊了幾口,雖然因為蕭遠的緣故沒吃飽,但也沒那么夸張。
她只是,單純心情不好,想要化悲憤為食欲。
給不喜歡自己同樣自己也不喜歡的人診治,還不給錢,這也太難為人了。
像是聽到了蘇晚磨牙的聲音,蘇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過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知道的,是他餓了一上午。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從哪座城池逃難來的難民,八百年沒吃過飽飯。
“這么看著你五哥,莫不是終于良心發現,覺得你五哥我英俊帥氣,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了?”蘇澤沖著她臭屁一笑,放下筷子就要去拿旁邊的骨扇。
蘇晚嫌棄地抽了抽嘴角,提醒道:“如今京中的第一美男子,好像不是五哥。”
蘇澤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滿眼失望的看著蘇晚,語帶控訴,“果真是妹妹大了留不住,你都同那小子和離了,居然還要替他說話!”
“我這人喜歡說實話。”怕他上綱上線,蘇晚皮笑肉不笑的解釋。
然后默默在心中補充一句,小嫩草確實當得這京中第一美男子的稱號。
從前粗布麻衣都難掩他的氣質容貌,更何況,如今身為太子衣著華貴。
聽說如今京中翹首以盼太子選妃的世家女子,隊伍長到都能排到城門口了。
蘇澤眼神幽怨的瞪了一眼蘇晚,“沒良心的,哥哥真是白疼你了。”
在他怨念滿滿的眼神下,蘇晚左一筷子東坡肉,右一筷子鹽酥雞,吃的不亦樂乎。
看她吃的這么香,蘇澤也更有食欲了,一會兒就吃的滿頭是汗。
吃的口渴,蘇晚神神秘秘的掏出兩壺酒來,遞了一杯給蘇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剛剛的菜都偏重口,又咸又辣,接連兩杯酒下肚蘇澤才意識到,他們喝的是酒不是水。
看蘇晚還要往嘴里送,他趕緊攔住她,一臉嚴肅道:“晚晚,你不能再喝了。”
“怕什么,喝酒又不耽擱治病。”蘇晚睜著一雙小鹿眼,滿眼無辜的看著他。
蘇澤差點就心軟了。
但他一想到蘇老太太平日的行事作風,還有陰魂不散的蘇祁月,眼神堅定道:“不許喝了。”
“哦。”蘇晚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身體往后一靠,怔怔的看著車窗方向出神。
看出她情緒不高,蘇澤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溫柔且堅定,“晚晚,無論何時,我們和爹娘都在你的身后。”
感受到肩膀上的熱度,蘇晚只覺得心中暖暖的,眼眶也有些發熱。
她對上蘇澤關切的眸子,唇角微揚,小聲問:“那我想要什么,是不是可以直接跟五哥說啊!”
“當然,只要你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哥哥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蘇澤笑得寵溺。
蘇晚滿意地點點頭,笑得一臉曖昧道:“那就辛苦哥哥,幫我找尋幾個京中出名的美男子。”
方才還滿臉笑容的蘇澤,差點沒被自家妹妹這句話給嚇得厥過去。
他沒聽錯吧?
蘇澤眼神逐漸怪異,盯著蘇晚問道:“你要美男子做什么?晚晚,你可別告訴我,你打算學五公主在外養面首。”
想到那畫面,他趕緊搖了搖頭,整個人都不好了。
“五哥消息挺靈通啊!”蘇晚促狹一笑。
蘇澤:……
好端端的,他提這個干什么。
這不是上趕著沒事找事?
在蘇晚亮晶晶的目光注視下,蘇澤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五公主此前曾向我表達過這方面的意愿。”
“哪方面?”蘇晚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快要壓不住。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蘇澤被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氣到,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罵道:“一個姑娘家的,不知羞。”
“五哥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方才可什么都沒說。”蘇晚小手掐腰,說的格外理直氣壯。
她還想再逗蘇澤兩句,就聽外頭傳來蘇常的聲音,“五公子,大小姐,到了。”
“姐姐總算回來了!”蘇祁月含著哭腔的聲音,緊隨其后。
蘇晚眉心跳了跳,清澈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掀開簾子下車。
蘇祁月就站在馬車邊上,紅著眼眶,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侯府死了人,她特意趕回來號喪。
“哭哭哭,就知道哭,祖母沒事也讓你哭出個好歹來。”蘇澤隨后下車,見蘇祁月要來拉蘇晚,直接上前兩步擋在蘇晚前面。
被劈頭蓋臉一頓罵,蘇祁月原本準備好的臺詞都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蘇澤直接拉著蘇晚走了。
盯著兄妹二人的背影,她恨得咬牙,面上卻也不得不裝作擔心的模樣,快步跟上。
松鶴院這會兒是人滿為患。
京中各家醫館的大夫都是愁眉緊鎖,聚在一起討論蘇老太太所中的毒。
有見多識廣的,已經知道了毒藥的名字和來歷,但對于解毒的方法卻是沒有任何頭緒。
“此毒來勢洶洶,老夫人本就身有頑疾,若是貿貿然用藥,怕是會傷及根本。”其中一位年長一些的大夫開口。
另一人點點頭,附和道:“若是壯年之人,或許可采用放血療法,可老夫人的身體,怕是撐不住。”
“怎會如此?你們這群庸醫,治不了便說治不了,扯這些冠冕堂皇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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