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奶奶醒了!”
一旁的親戚看著窗戶內聲音高亢,眾人的目光移向病房紛紛走了進去,蘇清顏輕舒了口氣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還好奶奶沒有因為她出什么大事,至于陸漠怎么想已經不重要了。
蘇清顏緊隨著眾人的步伐往屋內走,一只手忽然擋在半空中,蘇清顏停下步伐映入眼簾的女人珠光寶氣。
“殺人犯憑什么進去?”
蘇清顏眼睛一凝,停住步伐:“注意你的言辭。”
其余人見蘇清顏這么有底氣紛紛回過頭,眼神中透著不滿。
“也沒有搞錯,現在是你做了出格的事情。”
“就是,奶奶醒了都還不安寧。”
蘇青煙被懟的無話可說,她抬眸凝了凝病房內的顏卿準備離開。
“其余人都回去吧,我要單獨和阿漠和清顏聊聊。”面色蒼白的顏卿聲音低啞,布滿皺紋的臉上透著平靜。
剛剛還發生喧鬧的親戚自覺地離開,蘇清顏深吸口氣走了進去。窗外的月光打在蘇清顏和陸漠身上,明明是那樣般配。
沉悶的空氣被顏卿的質問聲打破:“你們兩個要離婚?”
蘇清顏的瞳孔微動,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黑水晶似的瞳仁移至陸漠身上,現如今他是債主決定權并不在她。
陸漠的睫毛垂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被子給顏卿蓋上,聲音淡淡:“放心吧,我們不離婚。”
“那就好。”顏卿滿意的點點頭,眼角微彎看向一旁的蘇清顏,她還等著抱曾孫呢。
蘇清顏的羽捷輕顫,烏黑的瞳仁收回目光。對于這樣的回答她并不覺得意外,這不過都是陸漠的緩兵之策罷了。
他怎么可能為了她這一顆小樹放棄阮箏這朵水中仙?
門外的阮箏將一切聽入耳,輕輕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一身寬松的襯衫和淡藍色的百褶裙,長發披散在身后,圓滾滾的雙眼透著靈氣。
陸漠神色一滯,默不作聲地駐足在原地。
“奶奶,你身體好一些了嗎?。”阮箏坐到顏卿的身側,語調溫柔的詢問,話里行間都透著關切,“剛忙完就趕緊趕過來瞧瞧你。”
說罷,她便準備牽起顏卿的手。
瞧著阮箏那虛偽的面孔顏卿不由生惡,她側過身躲開沒有搭理的意思。
早就預想到結果的陸漠對阮箏噓寒問暖打破尷尬氣氛:“工作處理完了怎么不回家休息一下。”
阮箏正想回復,一旁的蘇清顏便打斷:“不好意思奶奶,我剛想起還有工作沒處理,可能要先離開了。”
實則是不想繼續待下去,她可沒有這么沒自知之明,在這看兩人秀恩愛。盡管她才是陸漠的妻子,但也不過是一張紙罷了。
“那清顏你快去吧,有空記得找奶奶玩。”顏卿舒展眉頭,眼睛彎彎含著笑意。
阮箏這才轉過身正視蘇清顏:“不好意思,這才注意到清顏你也在這,回去注意安全哦。”
“知道了,奶奶。”蘇清顏點點頭,拿起包便轉身離開了。
黑夜籠罩著整座城市,黑色保姆車在公路上飛馳,車內臉龐粉、嫩的小人微嘟著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