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一直在忙著處理災情的事,都快忘了吃飯這回事。

  如今聽他提起,還真的有點餓了。

  不過一想到楚慕寒借機撿便宜,心里頭便有些不痛快。

  顧禁看出來了,安慰他道:“哥哥不必氣惱,我已命清風放出消息。主意是你出的,物資也是你拿出來的。他即便累死累活的去幫忙,也頂多博一個平易近人的名聲,占不了咱們多大便宜。”

  “可還是被他占到便宜了。”沈鈺小心眼的道。

  “那今晚便派人將他暗殺?”顧禁說這話并非是開玩笑。

  若不是想著此行是來賑災的,當以百姓為重。而且楚慕寒一旦出了事,哥哥必然會受到牽連,還會耽誤賑災,他早就在楚慕寒想對哥哥下手時便出手了。

  沈鈺雖覺得男主太礙眼了,但想到目前當以賑災為重,而且萬一男主提前死亡,造成小說世界崩塌怎么辦?

  念此,他搖了搖頭道:“罷了!如你所言,他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而且眼下還是以賑災為重吧!”

  顧禁聞言,毫不吝嗇的再度夸贊道:“哥哥心系災民,顧全大局,濟世救人,實乃仁德。日后必有福報!”

  沈鈺都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哪有這么高大上,不過是為了自己日后的幸福生活罷了!

  “你這些時日,亦未曾休息好,一會兒回去吃了飯便早些歇息吧!”

  顧禁頷首,卻并未打算歇息。雖說目前已經想到了疏通河道的辦法,但這雨還在一直下,想要徹底解決水患沒有這么容易。

  還有挖掘河道的施工,也需要有人監工才行,倒不是怕有人偷懶,而是擔心有人會趁機搗亂。

  之前破廟強盜的事一直不明不白,也抽不空來調查,他心里總有些不放心。

  小心使得萬年,重新挖掘河道并非易事,而且下了這么久的雨很容易發生塌方。

  若是出現重大意外,造成百姓傷亡,最先倒霉的便是哥哥,所以他得守著才能安心。

  還有治理水患的辦法,也要再想想,畢竟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會下到什么時候才停,光是疏通河道還遠遠不夠,得想辦法讓地勢低洼的洪水也盡快退下才行……

  總而言之,他沒有時間休息。

  沈鈺回去時,還沒忘記昨日答應那幾個孩子的事,雖說他的辦法暫時用不到了,但留著以防萬一,總比毫無準備要好。

  而且他都已經答應了要去,總不好騙人家小孩子。

  然在顧禁看來:哥哥果然很想要孩子……

  于是他在想,回去時要不要和哥哥領養一個?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便被他在心里抹殺了,因為他一想到收養孩子后,哥哥的眼里除了他以外,還會有別人的存在。甚至有可能將孩子看的比他更重要,心里便忍不住的嫉妒暴戾……

  他希望哥哥心里永遠只有他一人。

  況且,孩子不是寵物,即便在哥哥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但有了孩子后,哥哥必然會花許多的時間,用于教導孩子什么的,便不能再時時刻刻的陪著他了。

  某人念此,又不免的開始慶幸,還好哥哥不會生孩子……

  這樣,他們以后便只有彼此了。

  沈鈺見他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在想賑災的事,便反過來安慰他道:“別著急,疏通河道還要好幾日才能完工。”

  說罷,又安撫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道:“再者,不是還有哥嗎?”

  原著中治理水患的辦法,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就算阿禁一時想不到也沒關系。大不了到時候提醒他一下,以阿禁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想通。

  顧禁聞言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手,終于笑道:“嗯,我相信哥哥。”

  沈鈺看著他真摯的眸光,又開始懷疑起來。可想到顧禁之前說過,他沒有龍陽之癖,喜歡的是女子,便又退怯起來。

  萬一人家只是將他當做好兄弟,他卻想睡人家……

  直男應該都受不了這種‘兄弟’吧?

  萬一顧禁因此討厭他惡心他憎恨他,到最后豈不是連兄弟和朋友都沒得做?

  而且人家若是真的喜歡他,都這么久了肯定會向他表白。

  然他顯然忘了,原著中的顧禁屬于默默付出的類型,因為從小遭受欺負,導致他有些許自卑,擔心自己貿然表白會遭受拒絕,最后連守護在身邊的機會和資格都沒有,所以即便愛意已經溢于言表,也不敢輕易說出心悅二字……

  沈鈺擔心氣氛尷尬,故主動岔開話題道:“對了,今日那個蔡知府怎么不見蹤影?”

  他話未落音,蔡知府便派人過來傳話,說是昨夜感染了風寒,擔心過了病氣給他們,所以恐怕要休養兩日。

  “你們大人倒是病的挺湊巧啊!”沈鈺忍不住的出言嘲諷。

  他看蔡知府不是感染了什么風寒,而是拿了他的糧食心窩子疼吧!

  前來傳話的師爺面露尷尬,他感覺沈鈺看起來不容易糊弄,故不敢多言什么。

  顧禁認為哥哥不值得為蔡知府那種人生氣,故道:“哥哥,我們還是先吃晚飯吧!”

  沈鈺正好也不想瞧見蔡知府的那張豬腰子臉,于是打發師爺先回去了。

  師爺如蒙大赦……

  三日后。

  一條三丈寬一公里長的河道在沈鈺和顧禁的日夜監督下,終于竣工了。

  沈鈺正要下令開閘放水,便聽楚慕寒道:“本王才是圣上欽點治理水患的欽差大臣,這條河道也是本王跟著百姓一同修砌的,應當由本王來下令開閘放水。”

  沈鈺聞言,差點兒氣笑了。

  他正要回懟對方,便聽顧禁道:“恭親王的臉皮可真是比城墻還厚。主意是我和哥哥出的,糧食也是我和哥哥在想辦法,就連監工也是我和哥哥日夜交替的辛苦成果。你一句一同修砌便想將功勞全攬了去,未免有些厚顏無恥了!”

  楚慕寒顯然沒想到,他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戳破他的意圖,面色頓時難堪起來。

  沈鈺則懶得同他啰嗦,眼下還只是疏通河道的第一步,接下來還要繼續疏通另一邊的河道,還有后續的農田排水問題,等等。

  哪有閑工夫同他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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