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你敢罵我?”陸程佑的面色頓時黑沉了下來。

  “吶!這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說瘋狗是你。”

  “你……”陸程佑捏了捏拳頭,面色兇狠。

  “怎么,想打人啊?”

  “你敢跟我打嗎?”陸程佑看了看對方的小身板,明顯他更占優勢。

  “你想試試?”沈鈺雖然沒怎么和別人打過架,但他在現代好歹學過幾招擒拿格斗,用來對付一頭只會用蠻力的蠢豬,他還是有點自信的。

  陸程佑從小力大如牛,一頓飯至少要干三大碗米飯,像沈鈺這種弱雞在他眼里,一只手便能像捏死螞蟻一般容易。

  “沈鈺,你可別后悔!”

  “這話恐怕送給你自己比較合適。”沈鈺自認已經抱穩了顧禁的大長腿,走遍天下都帶不怕的。

  而且這個陸程佑他要是沒記錯,在原著中也是女主的男N號舔狗。

  后來因意圖非禮女主被顧禁記恨上,然后親手擰斷了他的脖子,還命人將他的尸體剁碎了喂狗……

  “那好,咱們今日打一架,打輸的人便當眾跪下來喊爹。”他要借此機會讓沈鈺顏面盡失。

  “正合我意!”

  顧禁見對方挑釁在先,所以并未阻止沈鈺,但見對方這么大塊頭,而哥哥從小養尊處優,恐怕很難對付,所以想好了代替沈鈺上場。

  只是這樣一來很容易暴露自己,但是為了哥哥,他也顧不上這些了。

  “哥哥,我替你……”他話還沒說完,便見邢鍾言連拉帶拽的將夫子拖過來了。

  “皇上有令,上書房內不準私自斗毆。”夫子氣喘吁吁的伸手制止道。

  自從沈鈺打了三皇子兩次后,皇帝礙于皇貴妃和侯府的面子,不好同他一般計較,只得立下這個規矩,原本是想保護三皇子的,可惜永遠沒有機會用到了……

  陸程佑有些不服氣,但礙于夫子的話又不敢直接動手,畢竟是皇帝親口口諭,而且他姑母又不得寵。

  前些時日為了保下楚慕寒這個廢物,還連他們家掌控的吏部都交出去了。

  朝中一共分吏、戶、禮、兵、刑、工,六部。

  皇后一族把控戶部和吏部,相當于掌控了北朝的土地、戶籍、賦稅、財政支出和官吏任免、考察、升降調動等事物。

  皇上則掌控禮部和工部。也就是北朝的祭祀、科舉、接待來使,以及山澤、屯田、工匠、水利、交通等各項工程。

  侯府一黨則把控兵部和刑部,相當于掌控了北朝兵籍、軍械、軍令和掌管律法、刑獄等事物。

  這些聽起來用途不大,但阮家的大舅子是北國首富,每年掙得銀子遠比國庫多的多。

  原本他們之間的三角關系,皇帝處于弱勢。

  皇后掌控國家財政和官吏任免是最有優勢的,畢竟不打仗的情況下,阮家掌管的兵部等同于閑置。

  可如今皇后為換楚慕寒一命,將吏部的大部分職權都讓給了皇帝的人接任,這平衡也就被打破了。

  陸程佑不傻,即便不甘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忤逆皇帝的話,讓皇帝再次抓住把柄削勢。

  可就這么算了,他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這時,楚慕寒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什么,他的面色才稍稍緩和。

  “沈鈺,既然學院不準的斗毆,那你敢與我比蹴鞠嗎?”

  “蹴鞠?”

  “沒錯!我們比試一場蹴鞠,誰若是贏了便代表上書房參加一個月后的蹴鞠大賽。而輸了的那一方,按照老規矩。當眾跪下來叫爹!”陸程佑一字一句道。

  他若是沒記錯,他們之中也就邢鍾言的蹴鞠踢的勉強還行。

  燕明堂反正是踢的不好,否則也不會讓邢鍾言教了這么多年都沒長進。

  沈鈺便更不用說了。

  他就是個繡花枕頭,還不如他踢的好呢!

  至于另外兩個,楚蕭踢的一般般,那個叫顧禁的伴讀,他方才還聽到他說自己不會踢。就這么幾個渣渣湊在一塊,哪怕再加入一個,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每年的蹴鞠比賽,都是楚慕寒拔得頭籌,他的球技大家有目共睹,一個頂對面的三個都不成問題,所以陸程佑很有信心能踢贏對方。

  “怎么樣,你敢嗎?”

  沈鈺有什么不敢的。

  邢鍾言雖然別的方面雖然不行……但蹴鞠是他的強項,就算沒有男主厲害,但燕明堂可不差啊!

  原著中,燕明堂其實早就學會了踢蹴鞠,只是為了不讓兄弟深受打擊,所以才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當然,如今看來更像是為愛平庸。又或者是,故意借機與邢鍾言發生肢體接觸……

  楚蕭球技雖然一般般,但只要配合的好不至于拖后腿。

  至于他嘛!以前在學校里好說也是足球社社長,而足球的規則和蹴鞠差不多,只要勤加練習幾日,想必是沒問題的。

  另外再找一個不拖后腿的便是。

  “夫子在此作證,希望你到時候可不要抵賴!”

  陸程佑冷哼一聲:“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叫爹吧!”

  “乖!”

  陸程佑:“?”

  他起初還未反應過來,知道見周圍的人捂嘴偷笑,才明白過來沈鈺方才的那句乖是什么意思。

  “你……沈鈺,你給老子等著!”

  “放心!小爺最近哪里都不去。”

  陸程佑:“……”

  感覺又被占便宜了是怎么回事?

  “三日后,就在這里比!”陸程佑氣的咬牙切齒道。

  “十日后吧!我這還少個人呢!”某人漫不經心的道。

  然這話顯然直接打了某王的臉。

  楚慕寒隱忍力再好,此時也有些掛不住面子了。

  陸程佑只當他是想拖延時間訓練,不過十日便十日,他就不信短短十日,這群廢物能勝過他和楚慕寒。

  邢鍾言見對方走遠,有些擔心道:“鈺兄,恭親王那樣的好苗子你不要,還差一個你打算讓誰補充?”

  “就他吧!”沈鈺指著不遠處一名正在掃地的太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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